林清玉眼泪婆娑望着小娘子,可怜巴巴,“疼……” 她能忍住屁股痛,却忍不了心上的痛,不想失去小娘子……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兰卿没拉住她,被她那般看着,心口软的一塌糊涂,只是林清玉撞的地方太过私密,她也帮不上什么忙,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温软眉眼柔声安抚着她,“夫君,你先忍忍,一会儿就好了。” 林清玉越听,心里越是难受,不自觉就抱住了小娘子的纤细柔软的腰肢,埋头在小娘子怀里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小娘子,回家好不好?种不了地我们就拿着钱做个小笔买卖,肯定也能衣食无忧的……” “李思锦说的话你忘了吗?夫君,你前程一片坦途,怎可轻易放弃?” 兰卿并不松口,外面的车夫大伯也开腔了,略显沙哑的声音传进来,“林秀才,你娘子说的没错,咱该考还是得考,考上了做大官才能不受人欺负,那个赵公子贼眉鼠眼的,我看也不像是什么好东西。” 他顿了顿,又道:“今日这事老汉我是不会跟旁人讲,但你哥那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娘子这名声算是毁了,回村里人家也瞧不起,还回去gān啥?” 这一下子算是戳到了林清玉的要害,她从兰卿怀里抬起头,抬袖抹了把眼泪,“那麻烦大伯了,我们还去余阳。” “这就对喽。” 车夫笑呵呵应了声,调转马头,带着林清玉她们走上去余阳的路。 林清玉哭完了,面对着小娘子才想起尴尬,讪讪看了眼双眸含着浅浅笑意的小娘子,红着耳尖低下了头。她不再说话,兰卿也不再多言什么。 路上很是枯燥无味,林清玉不知不觉歪倒在包裹上沉沉睡了过去。 兰卿小心翼翼从包裹里拿出一件厚衣服,搭在她身上,也跟着闭目休息。 日头偏西的时候,车夫停车用了点儿gān粮,继续赶路。早些到目的,他便能早些拿到银钱,也能早些接下一桩生意。 只有到了晚间,实在看不清路才会停下来休息。 林清玉醒来的时候,外面一片漆黑,车夫已经将马拴在了树上,生了一堆火,倚着树gān睡觉。 “我居然睡了这么久?”她自言自语了句,疑惑自己从上午一直睡到了深夜。 兰卿轻轻嗯了声,捶了捶有些发麻的腿,她睡了没一会儿就醒了,怕惊了林清玉,一直静坐到现在。 林清玉睡太久了,头痛,嗓子也有些不舒服,喝了点儿水,总算好些了。 小娘子的肚子却咕咕叫了起来。 “小娘子,你该不会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吧?” 林清玉惊讶,连忙翻包裹,边问道:“小娘子,你知道在gān粮在哪儿放着吗?” 兰卿羞赧不已,低低道:“知道。” 她摸着黑,手往林清玉方才倚着的地方伸,摸到了布料,还感受到了些许柔软温热…… 兰卿摸到了林清玉的大腿…… 这下轮到林清玉羞了,紧绷着身体,一动也不敢动。 兰卿也意识到自己摸到了林清玉,触电似收回了手,抿了抿唇,“夫君,你方才压在身下的包裹便是。” 包裹被林清玉枕了大半天,还有些余温,林清玉慌忙拿出来,递给兰卿。 兰卿从包裹里拿出gān饼,递给林清玉,“夫君,你饿不饿?” 林清玉看不清小娘子的神情,但大致轮廓还是看得清的,一只黑乎乎的胳膊到了她面前。 “小娘子,你吃吧,我不饿。” 她摇头,又摸索着拿起装水的袋子递给兰卿,“小娘子,水也给你。” 兰卿接过,轻声道了谢,听得林清玉有些飘飘然,又觉小娘子太过客气。 前世里,林清玉便意识到了她和小娘子之间隔着一道无形的墙,小娘子从不曾对她敞开心扉过,她性子过于含蓄内敛,也没有主动去问过…… 吃过饭,林清玉与兰卿一道下了马车。 微风夹杂着些许凉意迎面chuī来,林清玉松开了小娘子的手,小娘子顺势又挽住了她的胳膊,轻言解释道:“夫君,坐久了,腿有些麻……” 林清玉瞥见车夫没有看过来,也便没有推开她,用平生最低的声音嗯了声,“我们就在这附近走走,别走太远。” “嗯。” 两人默契放轻步子,走累了便坐在篝火旁休息。 如墨的夜空里悬挂着三两点星火,月倒是格外的明朗,宛如白玉,散发着清辉,林清玉抬头望着天上的月,小娘子慢慢靠进了她怀里。 林清玉头一次意识到了软香温玉,是何等的令人欢喜。 她努力压抑着扬起的嘴角,用另一只手小心拨弄着篝火。 兰卿的心跳也有些快,白净温婉的脸上布满红霞,一直烧到了耳后、脖颈,微微低头,掩饰着自己的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