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放开我,我自己会走!”庄璐甩开了两个保安的手:“我是孕妇,万一我有个好歹,你们负得起责人吗?” “得罪得罪。”两个保安不自然地笑了笑:“您慢走。” 庄璐指着他们,柳眉倒竖道:“你们到底是保安,还是他詹家的走狗啊?对有钱人一副嘴脸,对普通老百姓又是一副嘴脸!” 他们听不下去,相继走进了门卫室。 庄璐越想越气,口不择言道:“那个詹家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夫妻两个年轻时坏事做多!要不然老天也不会惩罚他们,让他们给别人家养女儿,一养就是二十几年!” 有人从旁边拍了两下她的肩膀。 庄璐生气地撇过头:“你谁啊?” 穿着虎头T恤的陌生男人,弯起嘴角:“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现在,有了共同的敌人。” “你什么意思?”庄璐警惕地问。 吴有浩揪着衣服,胸前的虎头扭曲起来:“宣优这个名字你听过吧?” 詹千蕊自从被开除后,每天老老实实待在家里陪爸妈。詹永德和童洁挺开心的,两个女儿,一个能力qiáng在外面挣钱,拯救公司于水火,另一个虽然本事不大,但是可爱会撒娇,正好承欢膝下。 日子怎么过怎么好,到了“五一”长假,詹永德和童洁邀请了所有亲朋好友,打算隆重地办一场宴会,借此向大家正式宣布,宣优认祖归宗。 地点定在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宴会厅,考虑到酒席上会喝酒,詹氏夫妇提前定了两个房间。 詹千蕊放下行李,嘟嘟囔囔道:“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本来以为是大chuáng房,结果跟你一起就成标间了。” 宣优莞尔笑道:“恒州的行政套房没住够啊?小姐,你还真挑剔。” 詹千蕊不理她,把吃饭时要穿的连衣裙拿出来:“你准备准备,今天爸爸妈妈要把你引荐给那些叔叔阿姨。你赶紧去洗个澡化个妆,再过一个多小时就要吃饭了。你再磨蹭,小心来不及。” 宣优:“那你呢?要不你先洗吧,我洗澡比你快。” 詹千蕊:“我不用洗,换个衣服化个淡妆,搞定。” “为什么,你不是最注意形象吗?”宣优坐到了她的chuáng上。 詹千蕊拿手直赶她:“走开,我的被单都给你坐脏了。我又不是主角,就坐在旁边吃吃饭跟着捧捧场,打扮太好看岂不是抢了你的风头。” “也对,那我去了。”宣优笑着站起来,悠悠然进了洗手间。 ——对个屁! 詹千蕊不想换衣服了,躺在chuáng上刷了一会儿手机,她只想当咸鱼。 她一个Vlog还没看完,洗手间里面响起了chuī风机的声音。她这个视频刚结束,正想点下一个出来看,宣优已经穿着浴衣出来了。 詹千蕊按下锁屏键,坐起来惊叹道:“你洗澡好快!” 之前从未和宣优共用过卫生间,詹千蕊不知道宣优洗个澡能这么快。她一般三十分钟起步,在詹千蕊的想法里,洗澡不超过二十分钟的都是男的。 “是吗?”宣优裹着浴衣,头发有些凌乱,散落在她颀长的脖颈间。 詹千蕊眨巴着眼,美人出浴好美。 宣优坐在化妆桌前,翘着二郎腿,白皙的小腿露出一截。她对着詹千蕊抬了抬下巴:“帮我拿一下化妆包,好不好。” “不好。”詹千蕊残忍拒绝。 宣优浓密如小扇的睫毛一低:“求求你了。” 眼波流转,笑容靥靥,她单手撑着下巴,脖子微微扬起,清晰的下颌缘线一览无余。 这哪里有求人的样子……? 分明是撒娇!别人家的姐妹也是这样的吗? 詹千蕊暗暗咬着牙,孟小梦要是敢在自己面前这副样子,她应该会打她。可是面对宣优,她不仅出不了手,还很听话地帮她去拿了。 她黑着脸把化妆包扔给她,以为宣优接不住。 谁知,宣优随意地一抬右手,屁股都没挪一下,单手接得又快又准,姿态中还有一丝行云流水的洒脱,竟然透露出该死的优雅来。 宣优打开化妆包,詹千蕊伸着头去看。 刚才拿在手里的时候,她就觉得她的化妆包很轻。 詹千蕊好奇地问:“你一般出来,都带哪些化妆品呀?” 宣优挤了一些妆前rǔ在手背上:“这是我全部的化妆品。” ——全部?! 詹千蕊情不自禁张开嘴,差点忘了宣优是极简主义者。 那她更要仔细看看,极简主义者挑出来的,一定是宣优认为最好使的东西。 “你怎么不涂防晒霜?”詹千蕊皱着眉问宣优。 宣优不解道:“妆前rǔ里面,不是也有防晒系数吗?” ——这怎么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