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澜寻思着,那你也没让我纵呀。 她突然想起一事问道:“对了,这马是二哥送我的对吗?” 侍从:“是的。” 明澜:“我应该去感谢他,你带我过去。” 侍从牵了马带明澜跑往朝露台。 明澜一进去,就看到了寻奴。 寻奴旁边的是一匹马,那匹马漂亮极了,浑身雪白没有一丝杂色,屁股结实,身材高壮,明澜见过多少好马,却从未见过像这匹马一样漂亮的。 整个马好像在发光,发亮,让人美的移不开眼。 与之一对比,小明丑的就带不出去。 明澜拍了拍自己丑马,走的再近些,却遗憾的发现那匹马竟是死的。 准确来说是正在死,主人的匕首还未来得及抽出来,在胸脯上汇聚出一道血,染脏了雪白的毛色,触目惊心。 寻奴背对着自己,他的表情明澜看不清楚,直到那马儿砰然倒地,他也像脱了力一样跪在地上,将头埋在腿力,肩膀轻微的抖动,应该是在哭。 明澜:“这个马是……?” 侍从:“这马就是两次吓到您的孽畜。” 原来这匹马就是玉儿,宋礼公让寻奴杀了的那匹。 明澜:“它为什么会吓到我。” 侍从:“公主您忘了么,您之前要骑,这孽畜不知好歹死活不肯。” 明澜觉得有几分恼怒,她又想起来云昳杀自己小明的事来,心中的恼怒涌起,竟生生逼出了几分想要呕吐的感觉。 寻奴察觉到了身后有人,他擦了眼泪慢慢站起来,看到明澜,也不打招呼,也不笑,远远的站着,脸上却也没有多少恨意,只是在在看到她的时候,浮现出了一丝深深的无奈之感。 明澜本来是要向寻奴道谢的,但是现在她都觉得自己不必去了,尽管这件事情和她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她感同身受的觉得愧疚。 这件事本来就不是他的错,却要他承担责任。 明澜对侍从说:“走吧。” 这一次与寻奴见面后,明澜许久再也没有见到他,这个王宫虽然不大,但是却各自为营,等级又很森严。有时候宋礼公请明澜去流明殿用膳,诺大的宫殿从头到尾也只有她二人而已。 明澜对这个世界知之甚少,说话做事已经处处小心翼翼了,即便是如此,宋礼公也是满心欢喜,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女儿似乎开心了不少,终年抑郁的眉头也打开了,这是一件好事,好事就要庆祝。 宋礼公让厨子给明澜做犊肉吃,关上门,偷偷摸摸的,谁也不叫谁看见,将闷了好几个钟头的盖子一掀,香气四溢,勾的人口水都能流出来。 明澜在这里呆的时间很短,但是也知道在这个世界,牛是绝对不允许吃的,牛要耕地生产,珍贵异常,普通人吃牛肉要割舌杖毙,而贵族也不能吃中年乃至以前的小牛,尤其是这重一岁的小牛犊,根本没有人敢吃。 宋礼公爱女儿之程度大约是要魔怔了,子明澜做什么都离经叛道,不干点什么荒诞事就好像对不起自己国女身份一般。一个就真敢吃,一个就真让吃。 这个小老头子。 明澜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纵然知道规矩,对这东西也没有什么敬畏感,吃了两口,还觉得很好吃。 等到两人吃完,还剩下了一点汤,宋礼公怕人闻见“就地销赃”,倒进花坛里又浇上一层土,然后开门散味。 明澜觉得这人很是有趣。 有时候吃过了饭,会有大臣来找宋礼公,明澜不必回避,就坐在一旁听着。 她干坐着的时候,就会有侍女来陪她玩耍,她们陪着她玩翻花绳,扎辫子这些很幼稚的东西,而且当着各重臣的面,丝毫不避着,有说有笑,而这样非常符合规矩的行为,却没有一个臣子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