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景院里近身伺候的几个丫鬟也摸清了老太太的想法,所以冬儿心思活泛起来了,有了攀高枝儿的念头。 外头两人,一个站着,一个跪着也能勾搭起来,眉来眼去的,给老太太捏肩的时chūn都看不下去了。 出声提醒到,“老夫人,恪少爷过来了。” 她睁开眼,往门外看去,就看到了这扎眼的一幕,立时皱起了眉头。 老早就看出来了,这冬儿可真不是个安分的东西。 在老太太眼里,我的宝贝金孙看上你,让你伺候了他,是你的福分。 可你一下贱玩意儿竟然起了心思勾搭主子,就是你不知本分了。 于是便立刻怒斥道,“恪儿,光天化日的,还有没有点规矩。” 说是这么说,但白眼翻的是冬儿。 叶恪听见老太太的话立马放下手,抬脚走近门来,不过一会儿功夫,就换上了一副委屈巴巴的可怜模样。 “祖母,您可算醒了。” 他往老太太面前一蹲,半趴在叶老夫人的膝头。 “孙儿不是看见祖母在闭目养神,所以不敢打扰吗?才在外面和冬儿姐姐玩笑一会儿罢了。 祖母,您为何罚她,冬儿姐姐平时伺候您伺候得多好,回回孙儿来看望祖母,哪一回不是看到她把祖母伺候得体体贴贴的。” 当然,叶恪这话说得有点夸张,瞄了眼站在老太太旁边的时chūn,时夏和时秋三人,又说道, “还有chūn姐姐,夏姐姐和秋姐姐,把祖母伺候得越来越容光焕发了,各个都是宝贝,祖母你就饶过冬儿吧!” 叶恪惯是嘴甜,把老太太夸得得眉开眼笑,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额头。 “你呀!冬儿不过就是把我jiāo代的事情办砸了,怎么就值得你特地求情了。” “祖母,孙儿这不是见不得美人儿受罪吗?”叶恪半开玩笑的说道。 “行了,让冬儿先起来吧!” 老太太端起一旁的茶水抿了一口,她也懒得为了个不中用的丫鬟拂了孙儿的面子。 “是。” “说吧,特地来祖母的院子又要求什么东西啊?” 老太太可是十分了解这个孙子的,这可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 说到这个,叶恪想起了自己来的目的。 立马跪在地上,挺直了腰背。 “恪儿,你这是gān什么?” “祖母” 叶恪将自己那被咬伤的手伸到老太太跟前。 “你看,孙儿的手臂被叶凉臣给咬了,也不能提笔写字了,需要在家休假几日。” 说着,更是假装抹了抹眼角。 “今天一早,那小杂种急匆匆的就要从后门溜出府,被府卫抓住了。 昨儿个大夫人就通知了家里遭了贼,这小子一早就想出府,家丁拦着不让去,他还要闯着出去,被我遇见了,就阻止了他。 说不定大夫人说的家里丢的东西是家贼偷的呢。 孙儿命人按住他要搜身,他不肯,结果还咬了孙儿一口。 您看,这牙印多深啊,小杂种果真心肠歹毒,连手足都不放过。” 听了叶恪一顿说辞,又看到他手臂上血迹斑斑,也确实心疼,忙把叶恪从地上拉了起来。 心里更是恼怒了叶凉臣几分。 “来人,去把张大夫请来给恪儿看看。” 一旁的时chūn提醒道。 “老夫人,听说张大夫昨儿一晚上都被大夫人带到柔梓院去了,现在估计还没出来。” “还没出来,柔儿落水好些没有?” “回老夫人,大小姐醒是醒了。 奴婢去大厨房提早膳的时候,见柔梓院的丫鬟温琴来取汤药,说是还虚弱着呢。 这次可能是真的惊到了,就怕落下病根儿。” “一个个不省心,醒了就行了,跟老大媳妇说一声,将张大夫带过来吧,恪儿的手要紧。” “是” “看到柔丫头要是身子能走动了,便一道过来吧! 另外时秋命人将叶凉臣那小贱种捆过来,再派人去桑梓院催催,看看叶桑榆究竟在磨蹭什么。” 那边派人去柔梓院,这边叶桑榆正好跨进门来。 听到老夫人的话,叶桑榆心里咯噔了一下,看来不好对付啊。 “祖母” 叶桑榆本着见人三分笑总没错的想法,一边进门一边亲热的喊道。 叶老夫人抬头随意的扫了眼从外面走进来的身影,无视的端起刚刚喝了一半的茶水抿了一口。 “祖母,不知唤桑榆前来所为何事?” “自然是为着昨夜你大姐姐落水一事,平日里我骄纵着你也便罢了。 你怎么能将柔儿给推下水呢,待会儿你柔姐姐过来了,好好给她认个错,求你大伯母从轻发落吧! 祖母再疼你也得给大房一个jiāo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