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仁全名路胜仁,是路之遥的父亲。 路家的人没来的话,那…… 路之遥松了口气。 一场不尴不尬的寒暄过去,主厅内的灯光逐渐变成了温馨昏huáng的颜色。 开场舞要开始了,许多按捺不住的人已经开始邀舞了。 齐曜起身走向路之遥,他微微弯腰,垂眸看向路之遥,伸出了手。 路之遥抬头看他,一下子撞进了他深邃的黑眸里。 齐曜喉结微动,伸手握住路之遥的将她拉起身,扶住她的腰部晃身进入舞池。 两人舞姿翩翩地在舞池中旋转。 路之遥感觉到腰间的力道极大,如同一种禁锢一般,将自己禁锢在他怀里一般。 她跳了半分钟,内心的躁动逐渐开始膨胀。 一个旋转,路之遥反客为主,主动贴近了齐曜的身子。 她的褐眸折she出主厅内灯光的微光,紧紧跟随着齐曜的眸子,“齐曜,你现在很讨厌我吗?” 齐曜抱紧了她,低头,迎合着她的褐眸,“我的肢体语言明明并非这样的表达。” “你是齐曜吗?”路之遥突然抛出这样一个疑问,“DID?” 解离性身份疾患,Dissociative Identity Disorder,即多重人格。 齐曜笑了下,黑眸里闪烁出了点好笑的意味。 路之遥觉得,今晚这个状态可疑的齐曜笑得比她一个月内见到的都多。 齐曜道:“你的想法十分幽默。” 路之遥直接戳破疑问,“什么叫幽默,你今天的状态很可疑你知道吗?” 齐曜低头,凑近了她的耳朵,呼吸喷洒出热气,“只是这几天反复在做一些奇怪的梦。” 路之遥:“……” 你这个疯bī知道你在说什么批话吗? 齐曜继续道:“是一些很破碎的梦境片段,这让我感到很痛苦,但每次醒来都不记得。” 他看向她,“但是直觉告诉我,这和你有关。” 路之遥感觉这种恐怖片的预感让她十分难受,一舞跳完,她下意识想要挣脱齐曜的禁锢。 齐曜却按住她,轻声道:“再跳一支,就结束吧。” 路之遥抬眼看他,他竟又是在笑,只是这笑多多少少显得有些难过。 齐曜道:“之后就结束了,谢谢你。” 路之遥瞠目,见鬼了,平日里她总认为齐曜若是笑笑定会很好看,可是今晚这么能笑的他却让她感到头皮发麻。 这人像是鬼上身一样。 在舞池等待了片刻,动感活泼的音乐响起。 是探戈。 齐曜握住她的手,贴近她的身体,下颌抵住她的头。 随着旋律愈发急促动感,路之遥和齐曜的身体愈发接近,他握着她的手,看她在自己怀里翩翩舞动着。 她翘起腿,贴近齐曜的腿,舞步后退又与齐曜拉开差距。 探戈就是这样,若即若离,永远保持着危险的距离。 齐曜和她配合得极好,仿佛对于探戈的舞步早就熟练无比。 主厅内宾客们衣香鬓影,舞池内晃动着无数热舞的舞伴们,整个厅内都显出一种格外热烈的气氛。 但路之遥却愈发觉得,在这样热烈的气氛下,齐曜身上却有着与之格格不入的淡漠。 即便在舞蹈下,他们数次的肢体接触,齐曜面上却仍抱持着一种疏离的态度。 越是如此,路之遥便愈发觉得不悦。 她的手猛地扶住齐曜的脖颈,身子贴近,嘴唇几乎要贴到他的脖颈上。 路之遥笑了笑,褐眸弯弯,“齐曜,就算你现在像个jīng神病,也不能对我这么冷淡吧?” 齐曜喉结动了动,薄唇吐出一句话,“也许我只是在忍耐。” 路之遥:“……” 这人怎么突然这么骚? 齐曜握住路之遥的手,将她甩出怀抱,却又在下一秒收回手。 路之遥打了个旋儿又转回他怀中。 舞蹈即将结束。 齐曜扶住她的腰部,方便她完成最后的舞步。 她的腰很细,也很柔软。 路之遥躺在他的臂膀中,身体柔软地完全,她面朝着他,笑吟吟的。 她红唇动了动,“要结束了。” 齐曜倾着身体,鼻尖险些贴上她的鼻尖,他眸色愈发深沉。 路之遥仰着头,白皙的脖颈在此刻显得愈发单薄脆弱,“你是谁。” 齐曜贴近她,温热的气流打在她额上。 厅内的灯光仍是随着音乐迷幻而又热烈,她身上淡淡的玫瑰香牵引着齐曜的每根神经。 他盯着路之遥,慢慢接近,愈接近,愈发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温度。 路之遥闭上眼睛,等待着接下来热烈的一吻。 她打赌,齐曜不会拒绝。 齐曜确实无法拒绝。 如同他所说的,从十三岁到十七岁,他从来都在仰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