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她额头冒出一层虚汗,没想到第二次记过转眼来得这般快。 要是当真被遣出太学,想必她娘又要家法伺候了…… 见朴先生起身,她的脚步声犹如索命的黑白无常。 林葳蕤原本是写累了,抬抬手舒展一下,眼下她正舒展到半空中,注意到身侧的纸团。 定然是方才自己不搭理谢韵之,她才扔过来的。 电光火石间,林葳蕤下意识便顺手划过地板,将纸团捏进自己的掌心,再次抬手执笔时,纸团顺着她纤细的手腕,落入宽敞的衣袖中。 谢韵之一颗心也终于从嗓子眼落回原位。 朴先生在书堂内转了一圈,没有看到什么不对劲,回到了原位。 坐在林葳蕤旁边,没有错过这些动静的董舒悄然侧过头,冲着谢韵之不屑地嘁了一声,二人又是一番白眼相互较量。 不过沉迷于答题的林葳蕤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动静,她眉目专注,做完了自己擅长的,又磕磕绊绊地作答自己不太明白的策论。 啊……古文之难,难于上青天。 一场考试下来,书堂里的学女皆是虚脱了一场。 见她们这般软骨头的模样,朴先生又怒其不争:“这些题与整整两日的科举相比,根本算不得什么,若现在就唉声叹气,倒不如早早回家继承爵位罢了,将来谈何报效朝堂?” 她说得振振有词,只可惜实在没几个人能听得进去,都趴在桌上直不起腰。 “都给我坐好!”朴先生的戒尺用力拍响,“同样就读于太学,与你们相比,林葳蕤可曾埋怨过半句?头悬梁,锥刺股,不经一番寒彻骨…” 冷不丁被当做正面例子表扬,林葳蕤怪难为情地低头,心道老师您过誉了,她这也是当年在医学院练出来的。 尽管朴先生如何唠叨,大家饭还是要吃的。 今天初日开学,本就是午膳的时候才开始做题,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