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药初初的作用的确就是催情,只不过后面多了一项怀孕罢了。 “是吗,”司祺渊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殿下觉得本王很闲?” “摄政王说哪里的话,吾岂敢敷衍您,这真的是□□,服之会让人短暂地失去意识,但对身体无害,不信的话您可以让太医院仔细检查。” “那殿下又为何要给本王下□□呢?” “您也知道,吾在北燕没什么实权,兄长jiāo代的事情吾哪敢推脱,只是吾不敢亲自下手,只好利用陛下对您的怨愤达成目的,既然这药被您捡到,也算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吧。” 司祺渊笑了,这人倒也不蠢,知道把锅推给兄长,借刀杀人,末了还要挑拨他和小皇帝一番。 “其实想知道这药的功效,本王直接去问你兄长们也不是不可,无非就是麻烦了些,届时本王这把刀挥向谁,就看谁能说清楚了。” 他的意思很明确,既然北燕想暗算他,那这一笔必然是记下了,这个时候,谁坦白,谁就能将功折过,北燕这个皇位就是谁的。 褚子濯眼里瞬间卷起惊涛骇làng,他知道司祺渊没有说大话,他有这个实力。 “殿下还是不想说?” 一刻钟后,司祺渊从驿馆出来,他抬起头朝天边看了一眼,夜空如墨,但他的眼神比夜空更幽黑。 褚子濯把当初和小皇帝的协定一五一十地说了,如何给他下秘药,让他被一个低等的侍卫侵犯,再怀上侍卫的子嗣,如此双重的折rǔ和打击,司祺渊自己都没办法保证不会发狂。 这份用心,简直恶毒到了极点。 司祺渊自认并没有亏欠过小皇帝,对那个高高在上的宝座也从无觊觎之心,但小皇帝仅仅因为自己的猜忌,就使出了如此恶毒的招数。 这么多年了,司祺渊第一次感觉到了心灰意冷。 难怪苏太后对温尧下手那么gān脆,是怕温尧怀上他的子嗣吧。 司祺渊冷笑了一声,心底最后的一丝暖意也没了。 * 第二天早朝,司祺渊没来,祝飞鸾十分不习惯,频频往某个方向投去视线。 怎么回事,连个请假都没有,生病了吗?严不严重啊? 司祺渊不在,早朝只能草草地散了,毕竟也议不出个名堂来,祝飞鸾这个皇帝说了根本不算。 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褚子濯也没来,不过他和司祺渊待遇不一样,他没来,祝飞鸾只觉得高兴。 连小胖兜都很失望的样子,早朝都散了他还眼巴巴地朝司祺渊的位置看,疑惑地问祝飞鸾:“苏苏啊。” “摄政王叔叔今日不来了。” “啊……” “没事,说不定他一会儿就进宫来了。” “嗯。” 但司祺渊一连三日都没来,祝飞鸾觉得奇怪,随便拉着一个朝臣问了一下,结果人家告诉他,司祺渊把议事的地点换成摄政王府了。 祝飞鸾气得想骂人,敢情这三日大家都在陪他过家家?过完就集体奔向摄政王府议事? 岂有此理,简直太过分了! 不把朕放在眼里!不对,司祺渊从来便是如此,没什么好生气的,但祝飞鸾还是很生气,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生气。 气到他直接去了摄政王府。 兜兜一听要去找摄政王叔叔,高兴坏了,马上把他那只小荷包装的满满的,祝飞鸾撇了撇嘴,十分想给他掏空。 司祺渊不配! 但最后他也没说什么。 祝飞鸾特意选了午膳的时辰过去,好让自己的拜访显得有事gān,而不是故意去兴师问罪,结果进了王府的大门后就一直在等,等到午膳时间都过了,司祺渊还是没出来。 问就是在和朝臣们议事。 祝飞鸾想找茬都找不出来。 兜兜肚子饿了,仰着小脑袋可怜兮兮道:“爸爸,苏苏啊。” 老管家在旁边看得一脸心疼,赶紧道:“陛下,传膳吧,别让小公子饿坏了。” 祝飞鸾点头,“让兜兜先吃吧。” 那边朝臣们还在议事呢,他一个皇帝在这边吃吃喝喝,不太好,他还是再等等吧。 其实他也很饿了,一边喂兜兜一边吞口水。 老管家无奈地去了书房,刚巧几个朝臣出去,司祺渊得了短暂的空闲。 “王爷,陛下和兜兜小公子还在正厅等候呢。” 司祺渊顿了顿,而后淡淡道:“怎么不传膳?” “小公子已经在吃了,但陛下说要等等您。” “让他先吃。” “陛下说您在这边辛苦,他不能自己吃吃喝喝。” “……” 见王爷还是没有松动的意思,老管家默默叹息一声,走了。 三日之前,王爷彻夜未归,之后回来就变成了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