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最爱的人相濡以沫,和次爱的人相忘于江湖?”顾少成将这句话含在喉里反复的咀嚼,酸酸甜甜,又甜又怒。 甜在她的意思他是她最爱的人?怒的是她居然说夏见清是她的次爱!次爱也是爱,他不允许她的女人次爱谁,她就得完完全全的爱他一个! 先不纠结第二个,问清第一个再来兴师问罪。 顾少成微微侧着脸,凝视着她的眸,“你刚刚说,你最爱我?” “不,不是啦。”辰星不假思索当场否认,“哎呀,我的意思就是我要和他相忘于江湖嘛。” “言外之意不是我和相濡以沫?”顾少成好笑的挑了挑眉。 心里,有丝丝甜蜜逆流成河,在全身血管中泛滥。 “哎呀,你到底有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嘛。”辰星纠结的小脸一红,他怎么专门挑字眼呀,她确实喜欢他,但也不能现在就厚着脸皮说和他相濡以沫吧? 他们才认识多久啊,她怎么能这么快就这么主动的说什么相濡以沫的话,辰星简直恨不得将自己的舌给咬破,好没脸没皮哦。 “难道不是?”顾少成听她否认得这么快,心里升起小疙瘩。 恨得低头狠狠咬了她的肩膀一下,然后恶狠狠的瞪她:“你还打算这辈子和谁相濡以沫?” “我怎么知道嘛,以后的事情是不可预测的嘛。” 辰星吃痛的扭曲了小脸,用手使劲推开他的脸,心里愤恨的想哭,这男人怎么学狗咬人? “怎么不可预测!”这辈子她就只能和他相濡以沫,这是命中注定的,这丫头居然敢说不可预测,这些日子他做的事情还不够明显?她还没有和他生活一辈子的认知? 顾少成心里不慡,连带着话语,也喷着一股冷气。 “好,先不说这个!”他一把擒住她的下巴:“把刚刚那句次爱的话给我吞回肚子里去,我不爱听。我不爱听,后果就会很严重,懂不懂?” “什么嘛,我就是打个比方。我和见清之间就像恨不相逢未嫁时,我只能放弃他。我这么说你听得明白吗?” 她有些条理不清嘛?但是她的意思就是,她和夏见清是没有可能的她清楚,所以不会和他纠缠不清的嘛。 “你说什么?恨不相逢未嫁时!”忽然胸中一股郁气直涌而上,瞬间将那些游走在心中的甜蜜驱赶殆尽:“你再说一遍试试!” “嘶————少成,疼,你弄疼我了。” 下巴好疼啊,这男人发什么疯,怎么忽然这么bào力,她只是说她和见清之间已经没有可能了嘛,他gān嘛这么凶。 谁让他投错了胎! “把刚才的话全部给我收回去,我就当什么都没有听见!从现在这一刻起,你给我老老实实的闭上嘴巴,坐在一旁别惹我。” 顾少成磨牙冷哼,不知道她接下来还会说什么破天荒的话来撩拨他的脾气。 真是不知死活,他本就心情糟糕透了,她居然还敢说自己和夏见清恨不相逢未嫁时。 可恶的女人,是不是没有学过语文,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他真恨不得将她扔进娘胎回炉重造,然后在她还不懂爱的年龄找到她,第一个住进她心里,从此守住疆土,谁敢窥探他妻者,天打雷劈,挫骨扬灰! 免得让别人住进她的心里,什么次爱、什么恨不相逢未嫁时统统都不许出现在她的字典里。 顾少成的眸底暗红一片,辰星却坚决要把事情说清楚。 她想着一劳永逸,不想总是因为夏见清惹得他醋意大发,男人吃醋是好事,可是这种随时随地都会乱吃飞醋的事情可真够让人心惊胆战的。 “你先放开我,你把我下巴弄疼了。” 辰星狠狠的推开他,一边轻轻的按摩自己的下巴,一边抱怨的瞪他。 “你怎么这么粗鲁?好疼知不知道?”亏她之前还夸他好呢,简直就是bào丨力狂。 顾少成的视线,落在她的下巴上,眼色微微有些歉意。 不过休想他说什么道歉示软的话! 只要是牵扯到夏家的事情,他体内就会有一股无法压抑的怒火和仇恨,轻者砸东西泄愤,重者曾今差点将老三给揍得半身不遂。 “你生气的时候真的吓人,以后不要这样嘛。”辰星嗖嗖挪动了几下屁股,远离bào风雨,靠近着车窗警惕的喵他。 “你从来没有见识过我真正发火的样子,不要早下短论,给我闭上嘴巴转过头去!” 顾少成说着转头不看她,视线偏向窗外,看着疾驰而过的松树,鼻子里不断的喷着火气。 她没见识过他真正发火的样子? 那上次在家里砸东西凶她不算?那上上次在办公室砸东西不算?那他真正发火的时候该有多恐怖哦,辰星想想就觉得不寒而栗。 这时候老三的电话打进来,他jiāo代了几句挂掉,然后仰靠着养jīng蓄锐。 “顾少成,我和夏见清之间,真的没什么了,要是有什么,那也就是我以前暗恋他而已,我们连小手都没有牵过的。” “闭嘴!” 没有什么? 暗恋不算什么? 在星巴克他说她喜欢她,结果她绝食很多天想离开不算什么? 校园里在无数摄像头下,他向她求婚不算什么?如果小五不赶到,她会不会答应? 这些顾少成都不想追究,谁让他是后来者,谁让他夺人所爱! 但是也别把他当傻子!他知道自己现在在辰星的心里,压根连那个夏见清的半根毛都不值,如果不是他用qiángbī她留下来的话! 为什么那个叫做夏见清的男孩,就是喜欢抢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 小时候是他的亲生母亲,他输得一败涂地他认了,谁让他投错了胎! 莫名其妙乱吃飞醋的男人! 可是如今休想再将他的女人抢走,这样的事情他绝对不允许。 不行!他必须得想办法,让两人彻底恩断义绝,绝不给自己留下一丝一毫的隐患。 “你凶什么凶嘛,我好好的和你讲话你也凶,我和他之间真的没什么嘛,谁还没个初恋啊,那是我的过去你要尊重我的过去。那我也没有问过你的过去呀,你以前谈过几个女朋友、有没有上过chuáng、心里还留着几个,这些我统统都没有问过,你却总是抓着我的一个揪着不放,你这人也太小气了点吧。” “啊!——” 他怒意横生:“我让你闭嘴你懂不懂是不是?你再说一个字我就把你从车里扔出去你信不信?” 顾少成一脚将车门踹开,吓得前面的司机赶紧急刹车。 “谁让你停车的!”顾少成劈头盖脸一通训斥,司机顿觉浑身被股刺骨的冷意包围,吓得手一抖,却又立马反应灵敏的发动车子。 车速哪里敢快,后座车门打开,万一真出事怎么办? 再说辰星,差点吓得魂飞魄散,呼啸的风灌入车里,她一手死死的抓着顾少成的胳膊,完全搞不懂吃饭的时候还将她宠在手心的男人,怎么忽然间如此的恐怖。 “你神经病!” “我叫你闭嘴你就把嘴巴给我闭得严严实实的。”他眯了眯眼睛,眼神中带着一丝凌厉和嗜血的光。 辰星顿时吓得双腿发软,甚至连唇瓣都颤抖起来,但是她就是死命的倔qiáng。 她就是这样,遇软则软,遇qiáng则qiáng。 “你就是不可理喻,我就说怎么样,你这个小气吧啦的男人,没事乱吃飞醋,我和你解释你要大动gān戈,真是气死我了。”辰星嘟噜着嘴巴,心脏蹦蹦蹦跳个不停。 却偏偏控制不住的要往枪口上撞。 真的,她从来没有见过哪个男人和他一样脾气大,不听她的解释还发火吓唬她。 也许真的是在他旁边待的时间长了,不像开始那么怕他。 大概知道他不会真把她怎么样吧! 可是她似乎高估了顾少成的忍耐力,那就是一个说一不二的沙文主义男人,他让你闭嘴的时候你最好乖乖的把嘴巴给闭上,否则后果绝对是你承受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