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府村里有一个偏僻的不起眼的小院落,院落大门禁闭,里面安安静静的,看起来像是没有人一样。 而在禁闭的大门的偏房内,有两个人坐在靠墙的桌子旁边,面色凝重,正在不停地窃窃私语。 “余兄,北方的那帮胡人靠的靠的住吗?” 说话的人身头戴黄冠,穿褐色道袍,正是天师道的教主孙泰。 被称作余兄的人身穿一件麻布衣服,头上只有一个发髻,一幅普通渔夫的打扮。 他非常笃定地回答道: “道长,你放心好了,慕容将军都安排妥当了,这次他送过来的女子,也是经过筛选过的,外人绝对发现不了其中玄机的。” 孙泰悬着的心放松了一些,但他还是紧绷着脸,说道: “北府军这次掺和进来,我总觉得这个薛参军来者不善,万一被他们搅黄了,恐怕天师道以后很难在南方立足了。” 余兄还是很放心地说道: “道长也不比太担心,如今北方局势已被基本控制住了,符坚在慕容将军的劝说下,也很快要南下了,恐怕北府军很快就没有闲暇功夫管理这档子事了。” 孙泰听完后,担忧之心终于放了下来,然后他又好奇地问道: “余兄,你说慕容将军一代送来的这个女子到底是人还是妖?感觉此女子也不完全像妖怪呀!” “这件事情恐怕是慕容将军的秘密,外人不会知道的,我跟了他这么多年,对此事也是一无所知。” 余兄说完,有点失落地叹息了一声。 “不过我们也不用太在意此事,慕容将军的主要目标还是在北方,如果我们趁南北双方的战事,趁机起事,说不定会一举成功呢!” 余兄向孙泰说道,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孙泰的面色也显得非常激动,他不断第捋着自己的胡须,似乎在畅享着未来的富贵荣华。 突然,院落的大门被一个小道士急匆匆地推开了,他喘着粗气,闯进了偏房内。 孙泰看见小道士后,显得非常生气,大声地斥责道:“不是告诉过你们了吗,没有紧急的事情,不要来这里!” 那个小道士慌忙说道: “教主,确实有紧急的事情,那个女妖不知被北府军使用了什么法子,身体看起来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所以才过来向你禀报一下!” 孙泰听完,不禁大吃一惊,“怎么可能?那个薛参军竟有如此本事?我倒要看看他是如何证明此女子不是妖的!” 他说完,快速迈开脚步,朝村中广场走去。 在广场上,孙恩、卢循和十名村民代表都呆呆地站在那里,脑子里不断地闪现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慕容嫣身上的黑烟不断地消散着,颜色越来越淡,体积也越来越小,最后竟然完全消失了。 她此时身上的痛苦也减轻了许多,只不过经过刚才的挣扎,脸色变得苍白了许多,身体更是有气无力了。 诸葛长民满眼如痴如醉地看着薛天,让薛天心里感觉怪怪的。 “参军,我花了二十年的时间都没有参透其中奥秘,没想到短短的时间,你居然都把它演练出来了,小弟真是佩服。” “诸葛,这套阵法我以后再慢慢教给你!”薛天露出迷一样的表情,回答道。 然后,他命人将她松绑,搀扶着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面。 孙恩此时才反应过来,他连忙走到薛天面前,语气强硬地说道: “参军大人,恐怕这么快就将她松绑有点不妥,毕竟还不能确认她是人是妖!” 薛天眼睛斜斜地看着孙恩,嘴角微微往上一挑。 “道长,你又此一问也不足为奇,我确实很难证明她不是妖,再给我五日时间,我肯定能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不过妖物可不会理会是五日还是十日,如果这五日内出了什么状况,又当如何处理?”孙恩质疑道。 “这五日如果出了事情,将由我一人承担!”薛天斩钉截铁地说道。 孙恩迫于北府军的势力,也没有继续纠缠。 “将军既然这么说了,我们也只好遵从,希望参军这五日还是要对此妖多加看管才是!” 正在此时,孙泰也恰好赶到,也强压住内心的不安,表面还是客气地对薛天说道: “刚才听闻参军对此妖使用了不同寻常的方法,没想到参军居然还有如此本领,贫道甚是佩服!” 薛天看到孙泰后,内心闪过一丝难以觉察的诡秘之情,表面上还是谦虚道: “道长过奖了,我也粗略地学习过一些江湖上的小伎俩,并没有实质性的效果。” 孙泰听后,内心还是充满了狐疑。 “参军如果有进一步计划,也及时通知贫道,贫道也愿尽绵薄之力。” 孙泰说完,将卢循叫到了一遍,交头接耳地说着些什么,然后带着孙恩离开了这里,广场上只剩下了卢循一人。 就在此时,薛天把刘裕单独叫进了营帐内,朝他悄悄地说了几句,刘裕心领神会,也很快地离开了这里。 随后何无忌、诸葛长民和檀凭之也走了进来。 “参军,刚才你说五日内,会给孙道长他们一个满意的答复,不知你想到办法了没有?”檀凭之不解地问道。 薛天很有自信地回答道: “办法是想到了,但是不知道会不会有效果,就等刘裕的消息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五日内定给天师道一个满意的答复。” “那个慕容嫣怎么办?她真的不是妖了?需不需要严加看管?”檀凭之多虑道。 “把她安置在营帐内,白天让她好好修养,夜间我会派人严加看管,不要让任何人进去,也包括你们几个。” 三日很快过去了,除了天师道的一位道长和十个村民代表,其他围观的人越来越少了。 这几日也没有再传来妖怪作怪的消息,附近的村民也都心情也比较平稳了,连那几个村民代表也因家里有事,经常也只有两三个人在这里。 薛天正在营帐没捉摸接下来得事情,外面传来一阵急匆匆地脚步声。 随后从营帐外进来一人,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此人正是刘裕。 “刘老弟,让你去做的事情怎么样了?是否顺利?”薛天还没等刘裕开口,自己等不及第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