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安雪的苦衷 等我捡起鬼刃,先前从我身后跑下去的人影,早就跑的连根毛都看不到。 我不由一阵心惊,先前他要是真想要我的命,估计我现在尸体都趴地上了! 最让我不能理解的是,安雪不是一直在我身上,怎么会一点都没发现有个活生生的人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看着我? 我无比郁闷的晃了晃沉重的脑袋,掏出钥匙准备开门。 钥匙刚插进锁孔,我猛的感觉到有只枯干的手掌搭上了我的肩膀! 我惊的身上的毫毛都竖了起来.不会吧,他又回来了? 愣了几秒,见身后的东西没有反应,我猛的回身抄起手里的鬼刃劈去。 手刚扬起,我瞬间愣住了! 我对面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条缝隙,借着里面透来的光线我可以看到,站在我眼前的是个面貌慈祥的老人。 我认识,是住在我对面的忠伯。 平时看见我都会跟我打声招呼,过节还会塞点月饼棕子之类的过节食物给我。 对着他,我真的下不去手,更何况他应该是人啊! 忠伯似乎并没有看到我手上高举着的鬼刃,跟平常一样笑呵呵的看着我。 跟我对视有半分钟,忠伯浑浊的眸子才从我的脸上移开,晃着脑袋说道:“年轻人啊,不知道爱惜身体,天天熬夜有啥子好的,害的是自己!” 一边说着一边将手脱离了我的肩膀,摇摇晃晃的往自己家里走去。 我悬在嗓子眼的心这才放下来,心想是自己太过紧张,忠伯不过是起夜罢了。 我随即扭转开了门锁,不敢想太多连忙往自己家里走去。 大门关闭的同时,外面居然又传来了忠伯的声音! “少管闲事!” “砰!” 我呆呆的站在门口,有点不敢置信先前的声音是忠伯发出来的. 尽管被门声干扰,但我没法骗自己,刚才的声音真真切切是忠伯的声音! 他.被控制了?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理由。 我十分窝火,那个人接二连三的在我眼皮子底下弄这种小动作。 等同于我伸出手在煽我的耳光,而我能做的就是把脸伸出去让他煽。 “你自己小心点,他很厉害” 安雪现身在我的眼前,弱弱的声音瞬间把我的情绪点燃了。 极端恐惧下,人是会爆发的! “小心,小心个什么,你要我回来,可是你连我最基本的安全都保障不了!” 我惨笑着冲着安雪大声吼道,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原本我以为守在安琪身边顶多是多费点心,看紧点就不会出什么事。 可现在眼前出现的情景,已经大大超出了我所能掌握的范围。 就像刚才那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我完全就像个任人摆布的玩具! 还得庆幸那个人并没有对我动杀心,不然我这一百多斤的肉已经躺在外面。 估计尸体都凉了. “对不起!” 安雪低着头,略显惨白的脸庞上夹带着几分内疚,一双美眸不敢跟我愤怒的双眼直视。 “喵!” 她怀里的小奶猫发出声愤怒的吼声,小小的身体弓着做出一副攻击状。 两只绿油油的眼珠子死死的盯着我! 我先前的脾气被这一惊消散了不少,加之安雪现在的这副模样。 更让我心里提不起气,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对女孩子这样. 我心里隐隐升起几分自责,看像静若清莲的安雪。 我张了张嘴,想道歉又说不出口。 安雪伸出洁白的手指敲了下仍旧一脸敌意瞪着我的小奶猫,一双美眸终于看向了我的眼睛。 “我不该瞒你的,其实在地下停车场的车里,我的魂力已经被阵法消磨了大半,要不是被你救出来,我过不了多久就会魂飞魄散。” 安雪的声音很软,但字字撞击着我的心弦。 安静下来的她,真让我有种想把她揽进怀里好好保护的冲动。 我苦笑着咧了咧嘴,回道:“算了,是我太自大了,以为自己有点东西就有了能耐,没想到从始至终都是那么个不自量力的战五渣。” 听着我的自嘲,安雪脸上的神色显得略微失望,连忙说道,“不是的,我相信你有能力保护好小琪,这么短的时间里,你的进步我比谁都清楚。” 安雪鼓励的话,我并没有太大的感触,情绪始终没法提起来。 我没有再回复安雪,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 说不失望是假的,原本我是想有安雪至少我自己的安危能有保障,但现在安雪一句话打破了我先前所有的幻想。 现在弥漫在我心头的只剩下无尽的恐惧,我有了想叫胡了回来的打算。 把手指放在嘴里含了含,还是没下定决心咬破手指画出血符。 一直在犹豫着,没等我最终决定,我就这么趴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砰砰砰!” 我是被阵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的。 “水费电费下次一起交!” 我不耐烦的冲着外面大声吼道,老以为是来催收水电费的。 “有财哥,我是琪姐安排来做你新搭档的,你帮我开下门啊!” 听着门外的喊声,我顿时愣住了,搭档?什么鬼搭档 愣了几秒我才猛的回过神来,敢情是安琪找来的人。 我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衣服也懒得穿全身上下就穿着条大裤衩走了出去。 打开门,出现在我眼前的赫然是堵小山. 不是,是壮的像座小山的胖子,又高又大! 跟他一比,我这身肉完全没法看,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别的 “嘿嘿,有财哥,我叫黄河,琪姐让我来找你的!” 看着眼前傻笑的胖子,我心都凉了半截,就他这体型还去盯稍,玩我呢? “呜呜呜” 突然一阵抽泣声传入了我的耳中,像是女人和小孩的哭声,传来的方向是忠伯家! 我顾不上搭理胖子,连忙推开他跑了过去。 由于身上没穿什么衣服,我不好意思跑到人家里去。 站在门口往里瞅着,忠伯家里今天聚集了不少人。 老老少少都有,时不时有哭声从里面房间里传出来。 更让我吃惊的是,有人手上缠着有黑色的孝字纱巾。 这说明忠伯家有老人去世,但我清楚的记得忠伯的老伴很早就故去,那死的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