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句:“我希望公主也要永远健康喜乐。” “岁岁平安。” “……” 烟火放完,戏法表演总算开始。 这家班子在遥城非常出名,每月都会在此地表演一次,但每次却又总有些让人意想不到的新花样,实在叫人欲罢不能难以忘怀。 所以每每开始,围观的人总是很多。 跟随二人同行的仆从一早便jiāo了些银钱占了个好位置,正中间,前面一个人都没有,视野非常开阔。 这不禁让林墨然感叹有钱真好,开开心心的等待片刻,戏法随之开始。 这还是林墨然第一次看古时的戏法表演,原以为比不上现代,如今看来却着实别有一番dòng天。 线灰悬钱,剑丹豆还,仙人摘豆,空xué来酒……虽说都是些小把戏,但胜在jīng巧,配合周围渲染气氛的锣鼓声,更是引人入胜。 现场的气氛果真十分热烈,叫好声不绝于耳,后来师傅许是看大家意犹未尽,甚至还另外表演了些吞剑吐火的绝活。 属实过瘾。 林墨然尽兴而归,就连回到客栈的时候还在回味,稍没注意便又被秦语辞引到了她的房间里去。 直至秦语辞将门关好,甚至连门闩都一并带上的时候,她才突然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愣了愣,忙问:“公主?” 话音一落,秦语辞随之抬眼看向她,语气十分淡然的道了句:“天色已晚,该休息了。” 林墨然应声道:“但公主……墨然有自己的房间。” “在外留宿,并不像在宫中那般安全。”秦语辞平和道,眉尖轻轻上挑,“本宫担心墨然遭遇危险。” 这话说的倒也没错,可毕竟不少人跟着,若是被人看到了,实在不好意思。 林墨然闻言有些迟疑,启唇才要说话,便又听秦语辞补充了一句:“再者墨然不是想知道此次出行的目的么。” “说来话长,你若不留下来,本宫如何说与你听。” 如果将话术比作下棋,刚才那招是走马,而这一下便是将军。 林墨然被她说的一时无言,再者秦语辞的话没错,自己确实好奇,稍作犹豫随之点头应承下来。 小二一早备好了水,两人稍作收整便依次上了chuáng,客栈的chuáng不如秦语辞寝宫里的大,一人睡十分充裕,但两人却又有些拥挤。 只能肩贴着肩,手挨着手的,稍稍转头便能闻到对方身上好闻的气息。 林墨然一时有些恍惚,不由得连忙深吸口气qiáng迫自己平定了心神,安静听秦语辞讲话。 原来这次出行竟然还涉及到了朝堂之上的事。 若详细些,还要从先帝那辈说起。 先帝是个文武双全,杀伐果断之人,当时天下很乱,众多国家纷争不休,百姓贫困潦倒,若不是先帝志勇过人平定了战乱,一举创立大昭,这苦日子也不知究竟要何时才能到头。 那时的先帝可谓是所有人心目中的英雄,这不光归功于他建立了大昭,更因为他确实为百姓设身处地的做了很多。 只可惜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再加上被一些jian人所惑,年老的先帝愈发敏感,不光不理朝政,成天沉醉于酒池肉林,甚至还妄想着练什么长生不老丹。 直到后来皇帝上位,一切这才慢慢开始有所好转。 但始终是不够的,昔日的问题并不能一朝得以解决,再加上如今西北战事吃紧,内忧外患之下,皇帝确实有些力不从心。 原来在看似安逸的生活下,竟还藏着这些事情。 林墨然闻言顿时忧心,下意识的开口轻声询问:“那这该如何是好……” “还是有办法的。”话音一落,秦语辞轻轻笑了笑,抬手抚过她的指尖,意为安抚,“墨然可听说过赵中元赵老?” 赵中元,这名字确实有些耳熟。 林墨然这些日子以来被秦语辞指导着看了不少书,总觉得这名字似是在何处见过,仔细想来好像是在一本诗集中。 “那确是出自赵老之手。”待她将这个猜测说出来时,果然得到了秦语辞的赞扬,“墨然记得很清楚,赵老在诗词上的造诣非常深厚。” “但诗人只是他其中的一个身份。”秦语辞随之道,“而他的另一个身份,是前朝的左相。” 语毕,林墨然顿时被震惊到了。 怪不得初读那本诗集时她便觉得内容làng漫且深刻,颇具内涵,原来竟出自这样一位名家之手,饶是还未见到赵老本人,便已经对他肃然起敬。 稍作感慨,这才试探般的道了句:“所以公主此次前来,是、是应了圣上之命,特来请回赵老?” 不愧是她的墨然。 秦语辞笑笑,应声轻轻点了点头:“赵老博古通今,超群绝伦,又向来以博爱宽厚之心示人,在朝中的威望很高,只可惜后来因为一些事不得不告老还乡,从此不问朝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