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玉琛还是第一次在外面提出这种要求,窦坤从他倒映着霓虹的眼睛里看到很清晰的两个大字“不慡”。 他什么也没问,伸出手与郝玉琛十指紧扣,两人的小臂相互摩擦,体温透过衣料传递到彼此的身上,jiāo融起阵阵暖意。 不时有路上行人投来好奇的目光,从他们的身高长相聚焦到他们紧紧握在一起的手。 郝玉琛有几次又想退缩,反而被窦坤坚持着一直握着,直到他们打到了出租。 上了车,窦坤就有点忍耐不住了。 他知道他的人心里不畅快,无论那个韩姓软饭包说了什么,大概对郝玉琛都是一种不小的刺激。窦坤只想安慰郝玉琛,把自己能有的都给他,一丝不落。 片刻后,在出租车信号时断时续的老旧情歌里,窦坤转身捧住了郝玉琛的脸颊。他肆无忌惮地亲吻起郝玉琛的脸和唇。 他一无所有,只有一腔热爱,他急于表达也急于安慰,此刻只有qiáng烈的亲吻能够代表他。 傍晚西餐厅里两人种种暧昧画面瞬间钻入郝玉琛脑海。他的身体早已被窦坤点燃。车厢后排一方狭小空间里,像是两人的秘密花园,藤蔓肆意攀沿着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吞噬着他们也刺激着他们。 司机是个年过半百的大叔,大概也不是第一次见年轻人这么玩,自觉地又把收音机的声音调大了些,好给他们制造一些暧昧的氛围。 回到家,郝玉琛主动又热烈地往窦坤怀里钻。 好似他料到窦坤会用火热的身体来治疗他的不慡与愤怒。 韩飞承他凭什么啊?不告而别的人是他,假装不认识的人是他,背后玩yīn谋的人是他。现在凭什么还有脸来质问他为什么要接下另一个玩具公司的案子。 关键是,他的态度,凭什么反而像是个受害者似的,语气傲慢、无礼。 窦坤看着这样的郝玉琛反而有点想作弄他,把人直接抱去浴室,笑着问:“郝玉琛,你今天很特别哦?” “怎么?”郝玉琛撩起窦坤的T恤,指间已经迫不及待。 窦坤按下郝玉琛的手,笑着亲吻他的眉骨与眼角,“我不介意你心里某个小角落里藏着与别人的记忆。因为那不但属于他更属于你。美好的记忆没有理由被毁灭。但我不希望和我做的原因是因为那个人。” 郝玉琛还在移动的手指停了下来,目光一寸寸上移,直到与窦坤炙热的眼眸直直地对上。 “因为,我爱你,我受不了我们做的时候,你带着从别人那里受来的气受到的伤,因为那只能证明……”窦坤的喉结上下游移着,他gān咽了几下后,俯下头在郝玉琛耳边轻言,“证明我很无能。” “不是这样的。”郝玉琛急着辩解,但他似乎又没有什么辩白的理由。 他不可否认,今天这么渴望至少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韩飞承。是那个人影响了他的情绪,让他觉得曾经大好的青chūn都喂了狗。 于是,他才想要迫不及待地放纵! 可是,窦坤似乎误会了什么。 “做给我看!”窦坤后背靠上盥洗台,压下了郝玉琛的肩膀。 窦坤想要什么,郝玉琛一瞬间便明白了。 他还从来没有这样过,心里有些慌乱,气息不稳地盯着地板,身子似是不由自己地顺着窦坤手掌下压的力道往下沉。 就在他要全蹲下去的时候,窦坤又一把捞起了他,紧紧地抱着他,原来他的胸口跳得比郝玉琛还快。 “对不起,情绪是与他有关,但我不是想利用你,我……” 郝玉琛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窦坤的唇给堵上了。 郝玉琛心里像是猛地被灌下了一大杯蜂蜜柚子茶。猛一口甜得发腻,细细品来原来有一点酸还有一点涩。 他想他大概是比自己以为的更喜欢这个男孩,留了空子给他一点点靠近,以至于现在想到以后的时候,变得不忍心如设想过无数遍那样潇洒而退。 * 周日,吃了午饭曾溢就开车往郝玉琛家里去。夏泉晚上的party也邀请了他,他想接了郝玉琛一起过去。 这两个月,他一直忙着在外地开店的事情,很少回来,和郝玉琛的联系也没之前那么多。听说郝玉琛接下了他表弟夏泉的案子心里纳闷。 他一直觉得夏泉是一个不务正业,仗着家里有点钱就死宅着坐吃山空的主。没想到有一天能和寰宇凯利签了战略合同,还谈起了五年计划。 快到小区时,曾溢给郝玉琛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起的时候,郝玉琛正窝在chuáng上睡觉,窦坤正在厨房提着菜刀,对付家里司机送来的几只大闸蟹。 “什么,你要过来,到楼下了?”郝玉琛慌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