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嬷嬷对着身后的众人喊道:“还愣着gān什么?给我搜!” 一种仆妇丫鬟饿láng一般的冲向灵犀院各个角落。 花盆破碎声,小丫鬟的哭泣声此起彼伏。 屋内,慕容九歌从容的坐起身,唇畔轻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 玉织翔看着她:“主人有何吩咐?” 慕容九歌粲然一笑,目光闪烁:“你附耳过来。” 玉织翔靠近,莫名的,他的耳朵尖有些发热。 慕容九歌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少女清幽的体香被吸入他的鼻尖,她温热香甜的气息柔柔的,贴上他的耳廓。 他的注意力有些分散,但是却还qiáng行命令自己去听她的吩咐。 “是,属下遵命。” 说完,他身形一闪,消失在屋内。 须臾。 穿戴整齐的慕容九歌走到了院子里。 于嬷嬷冷笑:“这都日照三竿了,九小姐才起啊。” 慕容九歌不理她,连看都没看一眼。 一名粗壮的仆妇手里拿着个小布偶走了过来:“于嬷嬷,搜到了,这布娃娃身上写着咱们王妃的生辰八字呢!” 于嬷嬷勃然大怒:“好啊!九小姐,你果然用厌胜之术害王妃!来人,把九小姐压去见王妃!” 说着几名仆妇要上去扯慕容九歌。 慕容九歌冷冷环视,那目光,说不出的锐利,几名仆妇竟无一人敢上前扯她。 “我自己会走。” 说完,她率先走出了灵犀院。 几名仆妇心虚尴尬。快步跟上。 正院,如意厅。 chūn日明媚的阳光洒在院子里,光明一片,温暖祥和。 可是韦氏却觉得自己的心底一片湿冷。 于嬷嬷等人和慕容九歌一起走了进来。 慕容九歌屈膝行礼,却没有开口说话,神色淡漠镇定。 韦氏端坐,听完于嬷嬷等人的禀报,脸色铁青。 啪—— 韦氏一拍桌子:“孽障!还不跪下!” 慕容九歌从容跪下,口中却道:“启禀王妃,那布娃娃不是我做的。这明显是栽赃陷害,还请王妃明察!” 于嬷嬷:“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要不是你用厌胜之术害王妃,王妃又怎么会小产?” 慕容九歌冷笑:“人证在哪?我要和她当面对质!” “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是不是本妃平日对你们这些庶子庶女太仁慈了?来人,把这个贱丫头给我拖下去打!打到她招了为止!” 慕容九歌被拖了下去。 她知道,韦氏是怕昨日慕容尧的事情败露出去。当时韦氏不冷静,当着那么多人指责慕容尧。但是现在韦氏冷静了,害怕了。如今,韦氏只有慕容尧一个儿子,不管他是好是坏,是瘸是瞎,韦氏都只能指望他。 所以,韦氏必须要给慕容尧找一个替罪羔羊,而她这个刚刚顶撞过韦氏的庶女,正是不二人选。 此乃一箭双雕,即为慕容尧遮丑,又能顺手把小产的罪过栽在她这个庶女头上。 韦氏,真是好算计啊! 噼——啪—— 板子落到慕容九歌身上,她咬牙忍受。心里掐算着时间…… “住手!” 是父王的声音! 慕容九歌心里一松,然后很合时宜的被打‘晕了’过去。 彩楼跟在慕容垣后面,急急奔向慕容九歌:“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奴婢啊!”她之前被玉织翔带着翻出了灵犀院,赶着去请王爷来做主,可是她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吗? 韦氏虚弱的站起身,朝着慕容垣哭诉:“王爷,您怎么来了?您都不知道,妾身的孩子没了,他才两个月大啊,居然就被九丫头给害死了!王爷,您要给妾身做主啊!” 慕容垣没有理会她,径直走到了昏迷的慕容九歌跟前。 此时的慕容九歌脸色惨白,人已经被打的‘迷迷糊糊’。 慕容垣蹲下,抱起她:“九儿,你怎么样?” 慕容九歌迷迷糊糊,满脸泪痕,口中呓语着:“王妃,王妃不要杀我……我没有看到,大哥没有害你,不是大哥害你小产的,我不会乱说……王妃……不要杀我……” 她的声音很小,可是却足以让身边的几个人听清了。顿时,所有人的脸色都是一变。 韦氏脸色铁青:“一派胡言!” “是不是一派胡言,待本王查清楚就知道了。莫离!”慕容垣的声音不悦到了极点。他向来恬淡虚无,不理庶务。但若真的生气起来,那也是雷霆震怒,疾风骤雨。 话音一落,一道黑影闪过。一名黑衣暗卫出现在众人眼前。 莫离单膝跪地:“属下在!” 慕容垣:“来龙去脉是怎么回事,你现在就说!”虽然他从不理王府俗物,但是,这府中的事却全部都在莫离的监视掌控之中。他虽然是个被囚禁的闲王,但若连自己的王府都掌控不了,他也是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