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那还没有撕掉标签的新行李箱,笑眯眯地收了十元折旧费后,许氏售后服务也是体贴到家,准备动手帮两个男生把零件装到箱子里。kanshuchi.com 可惜,人家冲他一翻白眼,手脚麻利地装好箱子后,就拿着拉着行李杆,走向栅栏旁的一扇小门那里,许展亦步亦趋地也要跟着进去。 却被其中一个男生拦住了:“这是私人会所,你不能进去。” 许展这才发现栅栏上挂着个牌子写着什么跑车俱乐部。 “可我箱子还在你们手里,你们要是给我拿跑了什么办?” 就在这时,传来一张马达的轰鸣声,一辆咖啡色的跑车行驶到角门这的时候,骤然停了下来。 车门转了45度角,如同鸽子的翅膀一样轻巧地向上展开,里面坐着一位身穿白色休闲西服的男人。许展一愣,心里转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帅哥啊! 真的是帅,而不是娘。这世道敢不留刘海的帅哥不多了,眼前就是一个,细碎的利落短发,前额饱满,浓浓的剑眉是一双微微眯起的,特别有味道的单眼皮,虽然坐在车里,也能看出他的个子很高,身材也够结实。 没等许展yy够,那男人冷冷地开口了,不知道为什么声音有点沙哑得不正常:“从传达室拿个箱子也要这么久?快把东西拿到车库里去!“ 瘦男生忙不迭说道:“汪总,箱子走在半路上磨坏了,我们管这个小姑娘借的箱子,她不放心,非要跟过来。” 听了这话,那个姓汪的帅哥瞟了许展一眼,突然钉住了眼神,死死地盯着她不放。 许展被对方的容颜迷得有点犯花痴,但离白痴还差一截,她自知自己可没那个本事让大帅哥一见钟情,下意识地擦了擦自己的脸,不是蹭上脏东西了吧? 那男人微微一笑:“你是许展。” 作者有话要说: 这回周六的米,先贴上了,明天超忙,怕没时间贴,咩~~~~~ ☆、二 能被帅哥居然叫出名字来,太出人意料了。 许展不由得一愣,只发出一声“啊?” 男人看了她的反应,笑意更深:“原来真的是你!怎么?认不出来我了?”说话间,他解开了自己的外套,拉低衣领,露出了肩头的一块半圆形的伤疤。 小伤疤很别致,从扩大的疤面来看,年头应该颇为久远。 许展又是一愣,刚想说一见面搞得脱衣服这么火爆,这是怎么个路线。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嘴里脱口而出:“癞皮狗!” 男人的表情真深沉,小单眼皮眯缝着,就这么皮笑肉不笑地盯着许展不说话。 显然这位现在的排场不小,至少手下有两个小罗喽呢,一听小丫头片子管自己的上司叫“癞皮狗”,两个男孩仿佛被疯狗咬了一口,惊恐地望着许展的表情真叫人痛不欲生! 许展也是甚觉尴尬,虽然从久远的记忆里扒拉出了这么一个人,但是他的大名叫什么来着?真是打死也想不出来了。 “你就是那个……那个……”眼看着帅哥也不答腔,到了最后,许展干脆拍着自己脑门傻笑。 眼看着许展笑得两颊坚硬,那位才不慌不忙地伸出手来:“我是汪一山,好久不见。” 对!汪一山! 耳旁仿佛又想起了乡间地头清脆的童谣声:“汪汪叫,癞皮狗,风一吹,就发抖,没人要,癞皮狗!” 现在想想,小时候的自己可真欠抽,带头给人起外号不说,居然才华横溢得非要和诗一首!果然是中文系的好苗子! 虽说童言无忌,但是看来这汪先生似乎对往事还耿耿于怀,要不然他为什么一上来就亮出那道伤疤——那道被自己咬出的伤疤…… 这边许展纠结得不行,愣是对汪一山伸出的大手视而不见,只是表情僵硬地盯着汪一山继续傻乐。 汪一山倒也从容,慢慢地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后插到裤兜里,淡定地说:“你是这里的学生?读的什么专业?” 许展总算是缓过神来:“嗯,我在这里上学……对了,刚才系里通知要开会,我先走了,有时间再联系啊!” 说完,她也不等汪一山反应,就转身出了角门,急匆匆地往回奔去。 真是“汪家有狗,初长成,养在院中人未识”啊!就那时候那根豆芽菜,怎么现在帅得这么丧尽天良! 许展老家的县城以盛产煤炭著称。不过如繁星一般的煤窑基本都是无证的黑煤窑。只要你有门路,包个山头,再引进设备雇好了工人,金山银山指日可待。 记得自己那年是10岁吧。妈妈已经改嫁,怀了6个月的身孕,正值寒假,中午的时候,自己总是先吃完饭,再拎着饭盒,给煤窑工作的继父去送饭。 一来二去的,小许展发现,偶尔会有一辆黄得发骚的“小馒头”车停在煤窑的活动板房办公室的门口。 那天她还像往常一样去送饭,刚拐过一个墙角,一辆车就急匆匆地撞了过来,虽然急踩了刹车,许展一个没防备还是坐到了地上,饭盒里的菜撒了一地。 撞她的正是那辆“馒头车”,原谅小许同志那时的年幼无知,在她眼里,大众的甲壳虫小车跟发面馒头真没啥两样。 从袖珍小车里出来的,居然是个袖珍的司机。 要知道许展一米55的个头,在班里是最高的,而那个司机居然比许展还矮一头。城里都是什么生活啊!孩子营养怎么缺成这样!小司机个头不高,嘴可真毒,人还没下车呢,就恶声恶气地问趴在地上的许展是不是活腻了。 后来许展才知道,这位是煤窑老板的独生子,叫汪一山,豆芽似的,竟然比她大2岁。别看才十二,早就无证驾驶了。 不撞不相识,许展从那天就决定一辈子以痛恨这倒霉孩子为己任。 八字不合的两人,当时就大吵一架,许展多伶牙俐齿啊,女孩子声调高,音域广,愣是招来了许多中午休息的煤矿工人。 臭不要脸的小子眼看着吵不赢,居然还想动手打自己。可惜许展久经继父的铁拳锤炼,看看他一样手,就知道小子要使什么坏。立刻占据制高点,按住他的胳膊,冲着他的肩膀就来了一口“钉耙入肉”。 记得那时好几个大人来拉扯自己,脚都离地了,愣是没松口。 从那时起,两人的梁子就算是坐实了。 幸好煤窑老板还算要点脸,估计也是因为自己的儿子居然被比他小二岁的女孩咬得那么惨,实在是拉不下脸兴师问罪,带儿子打了一针狂犬疫苗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惜那孩子一点也不随爸,半点男人的自尊都不要,那个假期,时不时的,晃到自己的身边下绊子…… 不是他,她能因为撞翻了菜,而被继父用筷子抽脸吗?不是因为他,她能被几个臭小子扔到结着冰的臭水沟里差点出不来嘛?不是因为他,她能被差点活埋在煤窑里…… 总算是想起这个天煞孤星后,诸如此类的记忆简直如潮水般涌了上来。幸亏后来那次意外发生后,煤窑老板卖掉了煤窑,带着儿子离开了县城,不然她许展能健康得活到现在吗? 这么想来,刚才给那位的笑脸实在是太多了! 不过上苍似乎偏心眼啊,当年那个瘦不拉几,阴阳怪气的男孩,现在居然变得又高又帅,浑身发亮。反观自己,除了抽高了几厘米外,简直就是停止了生长。也难怪他一眼认出了自己,而自己打死也没认出他来 回到寝室。 三个室友应该是去上课了。望着自己床上凌乱的衣服,这才想起,方才走得急,行李箱子忘记要回来了。许展心疼得一跺脚,开门就赔本,太不讨彩了! 有心去要,可是真不想再跟那个汪小人有什么接触了。 这么想着,人来到了阳台上,往下一望才发现,阳台居然正冲着方才自己去的那个大操场。 那辆咖啡色的跑车还停在那。汪一山靠在车上,一直望着角门,也不知想什么呢,表情有点阴沉,又不时露出难以言表的一丝窃喜。 这一脸的大杂烩,让许展看得不禁打了个寒颤。臭小子变帅了也没用,憋坏时的表情倒是从小到大都没变化。 就在这时,汪一山突然一抬头,漫不经心地扫到了阳台上的许展。顿时眼睛又眯了起来,慢慢地露出一口白牙,右边的小虎牙泛着寒光。 许展正在纠结应不应该一笑泯恩仇之际。他已经转身上车,漂亮地一打轮,一路扬尘而去。 也是,都多大的人了,10年前的往事了,想起来都费劲,谁还会放在心上呢。 许展自嘲地一笑,转身回去收拾东西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了“我是歌手”爱上了大叔林志炫,我能说那首浮夸在梦里都一直在耳边回响吗? 人一辈子有一个能为之奋斗为之痴狂的目标,就是一大幸事。 狂仔爱写文,爱讲故事,曾经因为身体,因为工作,因为生活而不得不停笔两年,可是要狂仔彻底的放下,真是好难。希望可以一辈子开心地写文,就像林老大那样心无旁骛,在浮夸的世间坚持着自己的坚持~~~~ 雕牌洗衣皂~我是写手——狂上加狂╮(╯_╰)╭ ☆、三 中文系里妹子居多。 许展这一届里居然只有12个男生,人称“十二铁钗”。主要是以平均海拔1米69的歪瓜裂枣撑场,说他们是铁钗,也是一群饥渴的妹子眼含热泪勉强而封之。 自家地里产的没法吃,只好向外发展。 满校园最拉风的男人们居然还不是校内的阳光男孩!每当晚自习前,许展楼下的栅栏边就聚集了一干花枝招展的女学生对着栅栏里的一群开跑车的男人猛吹流氓哨。 听得许展都耳鸣。 跟许展一个高中的同学郭琳琳是天生的八卦体质,虽然是英语系的,但是经常跑到中文系的自习室来找许展,眉飞色舞地向自己的土包子老乡传道授业。 “什么!你居然不知道超跑俱乐部!”郭琳琳零食从不离口,恶狠狠地咬了一口牛肉干后说:“我说许展啊,你这大学算是白上了,消息这么闭塞!超跑俱乐部!聚集的全是浑身闪金光的大富豪啊!最难得的是,玩跑车的都是些年轻的帅哥,他们原来的会所因为重建,所以临时租用我们学校那个闲置的体育场,听过再过一个月人就走了!天啊!他们要走了,这剩下的四年可怎么过啊!” 许展听了一翻白眼,就那帮货色是帅哥啊? 发现汪一山并不总出现在那个大操场后,她没事也在阳台上瞄了两眼那帮“多金宝”。除了个别几个稍微顺眼点的,剩下的个个都是矮挫黑。班里的十二铁钗跟他们比,个个都是俊帅邪佞得要命。 还重建搬家?他们就是准备挨片儿扫荡省里的各大高校吧!守着兔子窝吃,多带劲儿!不费吹灰之力,各色稚嫩的高素质美女就轻松“玩尽泡绝”! 可惜郭琳琳被总裁小言情荼毒得厉害,想到再也见不到那贼“拉轰”的一群帅哥们,一副如丧考妣的德行,绝望地吼一声后,更绝望地发现许展已经闷声不响地消灭了她半袋牛肉干,外加两瓶“爽歪歪”酸奶。 这时扯着许展的脖子也来不及了。 真是气死人,小细胳膊的模样,其实比谁都能吃,也不知道那肉都吃到哪去了。不对,肉都在这呢!她这个小老乡啊,平时也不好打扮,总是运动服一套了事,可惜了那对34d了。要不是她俩曾经一起去澡堂洗澡,还真不知道许展这扣钱婆有这样的镇宅之宝!这么想着 笑闹了一阵后,郭琳琳又神秘兮兮地说:“对了,小心点你的那些室友!你说你的点子也够背的!分到哪里不好!非得被分到145寝室!你知道别人都叫145什么吗?” 许展尽量瞪起好奇的大眼睛,郭琳琳抖包袱的欲望大大满足后后,才小声地说:“145,窑子铺!” 这话也太难听了,许展一推郭琳琳:“干嘛啊!我还住里面呢!” 郭琳琳急了:“这又不是我说的,你随便拉个学姐问问,大家都知道!听说那寝室有几个艺术系的,白天上课,晚上就在夜总会兼职,听说拿的小费都是千位数呢!你知道为什么就那个寝室有空床吗?原来你住的那床,肚子都被搞大了,被学校勒令退学了呢!” 郭琳琳说得有鼻子有眼的,等许展再进寝室,对这几位学姐“肃然起敬”,虽然郭琳琳的话不可信,她也暗自提醒自己,少惹这几位学姐! 总爱在阳台跳舞的那位红发美女叫王佳佳。经过郭琳琳的一番扫盲后,许展也看出门道来了。 怪不得天天按点打卡,练广播体操似的在阳台抽抽搭搭的,原来是吊超跑俱乐部的那帮矮丑富呢,总有人不停地在楼下大声地问:“妹妹,电话号码是多少啊?” 这时王佳佳总是不屑地一转身,潇洒地回屋然后一脸兴奋地跟梨花头挤眉弄眼。 爱自拍的梨花头中文名叫啥,许展是彻底想不起来了,因为她比较喜欢别人叫她的英文名——baby coco,这英文名起得深沉,既可以向黄晓明的香港女友致敬,又含蓄地表达了自己对可可香奈儿大牌的无限热爱。 梨花头得到王佳佳的临危受命后,便带着一阵小清新之风蹦蹦跳跳地下楼,再含羞带怯地把王佳佳的号码给栅栏那边的“多金宝”们,顺便把自己的微博、qq、电话一股脑的也给出去。 许展坐在凳子上泡脚。发现那个爱上网的室友杨丽正盘腿坐在椅子上,聚精会神地在论坛上刷帖子。 方才取东西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