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他怀了龙种

孟侜的小抱负——出将入相,青史留名。就在他兢兢业业往上爬时,肚子大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孟侜当机立断带球跑。半道受人之托,不得不换个马甲重新杀回来。只是这个身份似乎有些毛病——京城皆知的不举!孟侜:……生活如此不易。楚淮引登基不久,一位官员千里迢迢回...

作家 小文旦 分類 耽美 | 37萬字 | 127章
第(20)章
    再引申对比:"自古文房赏石以瘦、漏、皱、透为美,或自然成画,或独立成景。此石自成一派,淮王收藏之博,视野之广,令人叹为观止。"

    最后,孟侜总结----

    "这是一块奇石。"

    说完对上楚淮引奇异的眼神,孟侜眼观鼻鼻观心,尽力维持表面的淡定。

    楚淮引嘴角微抽,孟侜看似说了一通,实则什么也没说出来,这张嘴,一如既往地能扯淡。

    哼,正中下怀。

    "怎么,你没发觉这深浅之中流动的禅意?"楚淮引眼底露出戏谑。

    孟侜又看了一眼。

    没有。

    楚淮引说得更加直白,"这块石头名为‘佛缘’。"

    孟侜仔细辨认了一通,恍然大悟,这石头呈褐huáng色,可不是有点木鱼的雏形么!

    他一时有些悲愤,说好的阅读理解呢,怎么是猜谜语?绕来绕去还是出家的问题?就不能心照不宣轻轻揭过去吗?

    "连这都参悟不透,孟侜,你与佛祖无缘。"

    楚淮引负手而立,气势下压,仿佛是在金銮殿上,执掌生杀予夺大权,一语道破九霄玄密。

    玉振金声。

    孟侜差点要跪下领旨。

    等孟侜地踏出淮王府,脸上虔诚受教的表情dàng然无存。

    事态紧急,他往东直奔方丈所说的道观,报上方丈的名号。

    一路上抽空思考了一个问题----楚淮引为何对他出家这件事反应这么大?为何拐着十八个弯劝他打消这个念头?

    难道他最近很闲?

    还是因为自己说了要投奔他结果食言而肥吗?

    孟侜立马得出了答案。楚淮引这个人一看就受不得蒙骗,他几次三番踩在底线上,这次终于惹怒对方,被采取了一些温和的反制措施。

    非常的"温和",简直不像个战场归来的王爷。

    难不成、难不成楚淮引慧眼识珠,觉得自己孺子可教,出于对人才的挽留和重视所以才格外宽容……

    孟侜嘴角一勾,满足中带点自信和邪气。

    真是太好了。

    "驾!"

    马蹄在官道上扬起一阵烟尘,直直刺入密林小道之中,穿风打叶,最后停在了一做宏伟古朴的道观之前。

    方丈倒也十分义气,孟侜一走便遣小僧联系清虚观的道长,将原委一一道明。

    修明道长是个性情中人,他盯着孟侜半响,让他保证不会搞出大乱子危及清虚观后,捋着长胡子微微一点头。

    亏心事做多的人,往往信仰神明,妄想通过祷告洗清手上的罪孽。刘家便是如此,法事做了一场又一场,遵从刘德的遗愿,不管佛家道家,一股脑请到家里来。

    谁也想不到一群藏蓝道袍的道士里混了一个唇红齿白的小jian细。

    长发挽成一个发髻,用一根青木簪束着,朴素单薄的道袍反而突出了骨肉匀称,身段窈窕。

    孟侜盘腿坐在一群道士中间,缩肩低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他的相貌还是太惹眼,刘鸿宝和领头的道士说话时,眼珠子一直往孟侜这里瞥。狭小浑浊的眼中闪过一道jing光,仿佛饿láng看见农家养的肥ji,流露出穷凶极恶,垂涎三尺之相。

    他竟想不到,深山道观之中,居然有如此灵气之人,像一块纯净天然的璞玉,等待有缘人开采。

    丧事过半,清心寡欲了几天的刘鸿宝孝子装不下去了,本相毕露,满脑肥肠。他敷衍地应和了两句,临走时悄悄地给管家打了个手势。

    第15章

    道场就设在刘德卧房前面的空地上,孟侜伸长脖子甚至能瞧见chuáng榻上的一叠书信,以及整理好的几大箱书籍,准备在晚上烧给地府。

    临时认的大师兄举着桃木剑在眼前挥舞,孟侜跟着动作,一套流程耍得十分流畅,比广播体操的领操员还要标准。

    他可是演过道士的影帝!

    大师兄指尖一转,用朱砂画了几道huáng符,递给孟侜,道:"贴在帐顶正中一刻钟之后,丢进chuáng边的火盆,一点灰烬都不能飘出。"

    "是,大师兄。"

    预想的机会来了,孟侜接过huáng符,详细说明了缘由,守门的两个家丁才肯放行。

    孟侜一进去,原本举止优雅、桃木剑能挽出一朵牡丹花的的大师兄突然疯了一样,四肢乱舞,一下子从京城最有名的道观大弟子变成跳大神的疯婆子,比街上表演的杂技还要jing彩。

    高cháo来了!

    两个家丁不受控制地被大师兄狂放的表演吸引,关注着外面的杂耍,心不在焉地监视房内的孟侜。

    背后有两双眼睛盯着,孟侜不慌不忙地把huáng符贴到chuáng顶,道袍扫过那一堆书信时,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最上面三封有周家落款的书信收入囊中。

    孟侜出来的时候,大师兄正用头顶起一口大缸,看见孟侜之后,他几不可见地松了口气,冷静卸下大缸,回归高冷。

    家丁遗憾地撇撇嘴,这么快就完了。

    修明道长只让大师兄协助孟侜进去,可没要求他一向高冷的大徒弟做出这么大的牺牲,简直像在一众师弟面前luo奔!

    孟侜感激地对大师兄一笑,回到自己的行列里面。

    子夜一过,道士们的任务便也完成,大师兄带着一群人告别刘府,出门时却被管家拦住了。

    说是刘老爷刚刚去世,少爷每晚都梦见老爷托梦,甚至噩梦连连,听闻清虚观弟子道行高深,解梦有术,指名要孟侜留下守夜。

    "小师弟刚入师门,一知半解,恐怕不能担此重任。今夜我且回去禀告师父,明日请他老人家下山。"大师兄文质彬彬,说出来的话却斩钉截铁不容商量。

    天元帝晚年信道,陷入每个昏庸皇帝都有的"长生不老"的怪圈。

    因此修明道长的地位颇高,经常进宫与天元帝论道。大师兄说请他老人家来,一是给足面子,二是为了施压。

    哪想这管家嚣张的很,嘴上嚷着"留个小道士守夜罢了,废话那么多",一边直接让人上手扣了孟侜。

    刘家练武场出来的大汉一个比一个qiáng壮,这一群小道士哪是对手。

    孟侜拦住欲要发威的大师兄,他身上还藏着信件,要是被发现了谁都走不了。

    暗中把信塞给大师兄,孟侜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道:"若是我明日没有出现,就拿着信去找淮王。"

    说完踏出一步,施施然对管家道:"承蒙少爷看得起,请带路吧。"

    突发情况,孟侜也没辙,走一步看一步吧。

    越是往里走,越是保卫森严,孟侜心尖发凉,脚步渐渐拖沓,最后一脸痛苦地蹲在地上捂着肚子呻吟。

    "茅、茅厕在哪?"

    管家满脸不耐,"事儿怎么这么多,到地方了再去。"

    孟侜头埋下去,模拟出吃坏肚子的咕噜声,似乎管家再不带他去茅厕,就要表演一个原地拉稀。

    "你!"管家一甩袖子,拿孟侜没办法。刘鸿宝想对孟侜做什么他心知肚明,总不能真带一个拉肚子的去扫兴。

    "在那儿,快去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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