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小佳人

他七叔。这辈子她是他的小娇娘,依然喊他七叔。“二堂哥很宠二堂嫂的。”她一边绣着帕子,一边想起白日的事儿,便这么随口说道。“你如果喜欢,我也可以那样对你。”他从书卷中抬起头,俊美冷峻的脸庞上并没有什么神情。“哦……”她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来。他放下书...

第(51)章
    阿萝当下便故意重重地长叹口气:"我有时候也睡不着,因为一个人躺在那里,害怕,也觉得没意思,总觉得有人陪着才好呢,只是鲁嬷嬷非说我如今大了,并不陪着我!想想,或许母亲和我一般,要人陪着才好呢!"

    叶长勋听这话,皱眉,看看阿萝,再看看正屋方向:"你母亲是大人了,自然和你不同。"

    阿萝噘嘴:"大人小孩都一样,一个人睡,都会害怕的!"

    叶长勋一时被噎住了,抬头望向正屋方向,竟隐约看到那里一丝纤柔的身影晃过窗前,不免一愣,竟怔在那里。

    第36章

    阿萝在父亲那里好一番撺掇后,便想着找个机会再撺掇母亲,无奈之后便到了用早膳时间,这个时候哥哥也过来了,一家人难得团聚地用了个早膳。

    阿萝注意到,母亲一直不曾看父亲一眼,面上也是淡淡的,反倒是父亲,那眼神一直追着母亲看。

    她暗中叹了下,想着榻上不积极,这个时候再看也没戏!

    一顿饭吃得颇为无趣,原本阿萝还指望着父亲主动说点什么,谁知道看他那个样子,几乎欲言又止,最后愣是没说。

    哎……阿萝叹息。

    吃完早膳,哥哥自去学里,阿萝这几日推脱身子还没大好,不用去,便gān脆赖在母亲这里不走,让母亲教自己练字。

    她也注意到,父亲临出门前,还特特地往母亲方向看了看,母亲愣是没看他一眼。

    活该!

    她一边暗中想着这个,一边凑到母亲身边,摇头叹息。

    宁氏见自家女儿早膳时,那双眼睛便东看看西看看,倒像是盘算什么,如今又是像个小大人一般摇头啊叹息啊惆怅啊,便是再没心思,也不由得问道:"阿萝可是哪里有什么不高兴,看着今日毫无兴致?"

    阿萝早就等着母亲说这话了,当下越发叹了口气:"今早我见父亲练拳,便过去说了会子话。"

    宁氏自是从窗子里看到,女儿和夫君说话了,只是距离远,说了什么她并没有听真切,如今见女儿提起,便默然不语,只等着女儿继续说下去。

    阿萝便gān脆道:"我问父亲,怎么起得这么早,你猜他说什么?"

    "说什么?"宁氏其实是知道,夫君一向起得早,甚至比自己都起得早。

    她一向自认为是睡眠浅的,平日有个动静就能轻易醒来,可是她以前和夫君同榻,第二日,经常醒来后便见夫君已经起身了,她却毫无所觉。

    阿萝见母亲真信了,便摇头晃脑地道:"父亲说了,他在外征战多年,身上不知道多少伤痛,这些年,每每夜里,他身上陈伤旧痕总是隐隐作痛,以至于翻来覆去,总是睡不踏实。"

    宁氏微微蹙眉。

    阿萝心里明白母亲是信了的,便又故意道;"父亲还说,他在外这些年,衣食无人照料,挨饿受冻的,还落下了寒腿和胃疼的毛病。"

    宁氏听这话说得过分,别过脸去,轻轻"呸"了一声:"你听他胡说。"

    话是这么说,她显然是有了几分信,微垂着头,倒是若有所思的样子。

    阿萝见此,心中得意,想着两边一撮合,到时候晚间十分,再叮嘱下鲁嬷嬷,无比要把他们凑到一块去。

    况且现在看双方眉眼中那意思,也不是互相没牵挂,只不过多年不在一起,过于生分疏远客气罢了。

    当下她借口要去练字,留了母亲在那里低头细想,自己却回了自己房间。

    回到房中,她摊开纸笔,又想起萧敬远的婚事,不免烦恼不已。如今自己再讨个理由想跑出去,怕是难了,偏生这几日偷懒,又未曾去女学,以至于连个出去的机会都没有。

    她偷眼看了看窗外,因她这窗户在拐角处,并没有人会注意到,当下心里暗暗有了想法----还是再叫一次萧敬远的那位女属下过来吧?

    于是她故技重施,又写了字条,放了信鸽。

    做完这些,她便绞尽脑汁想着,该如何和这位女属下萧月说。

    这位如今只是个跑腿的,以后大小也是个官啊,很多话她也不好轻易对她说的。

    如果这位萧月来了,她该怎么说服她,让她把萧敬远请来,关于萧敬远婚事的事儿,她必须要亲口对萧敬远说才好。

    正想着,她就听到了窗户外传来三声轻轻的敲击声。

    她深吸了口气,过去开窗户,准备以自己三寸不烂之舌,死缠烂打,也要让萧月答应自己的要求,于是她绽开一个甜甜的笑来:"姐姐----"

    额……她笑到了一半,姐姐也刚刚喊出口,就发现不对了。

    门外站着的,是萧敬远。

    她一时有点不敢相信,愣愣地看了萧敬远好半响。

    "傻了?"萧敬远挑眉,颇有些揶揄的意思。

    阿萝一下子无声地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她不好意思地道:"七叔,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嗯嗯,有什么事,你说吧。"萧敬远看上去脾气并不算太好。

    不过阿萝依然很开心,她好久没见萧敬远,如今乍见了,真是满心喜欢,恨不得和他说好一番话。

    可是在最初的惊喜后,她也想起了自己找他来的目的。

    "七叔,我先谢谢你,之前帮了我的大忙,救了我的母亲。"

    她约莫也猜到了,为什么叶长勤竟然会突然回到家中,并且直接带着两个御医,这些显然是和萧敬远有关系。

    他们在朝为官的事儿,她并不太懂,或许是本身也有些jiāo道吧?

    "举手之劳。"萧敬远神情颇有些冷淡。

    阿萝自然感受到了那份疏远,一时有些无措。他这个样子,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这让她怎么开口去说那些依她的身份不应该说的话。

    "除了感谢,还有事吗?"

    萧敬远接下来说的话,更让阿萝难以张口。

    他的凉淡,溢于言表。

    阿萝不知道怎么了,其实他可以不来,可以让萧月来,但是他来了,来了后,却是这般疏冷。

    阿萝低下头,咬咬唇,到底还是鼓起勇气,说道:"七叔,你帮了我大忙,我心里自然是感谢,有一件事,原本不该我说,可是我还是要告诉你,你听了,可不要太觉得匪夷所思。"

    "说吧。"萧敬远语气平静,并没有丝毫因为阿萝的话而表现出任何波动。

    阿萝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至少凭现在这种气氛,她说了也白搭,不过她硬着头皮道:"我听说,七叔如今正要定亲?"

    她一说出这话,萧敬远的眸子带着审视,便落到了她头上:"你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是萧月吗?"

    阿萝连忙点头,点头过后又摇头;"这种事,我家老祖宗多少会有些耳闻,我也是听大人提起来的。"

    萧敬远皱眉,半响后才道:"是。"

    他这话一出,阿萝颇是沉默了片刻,低着头犹豫了半响,才终于闷闷地道:"那我就必须要说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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