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沫沫醒来,但疲惫的打不起jing神。我跳下chuáng去给沫沫找吃的,走到前台,看见阿星已经在前台吃完了一桶面,并且跟前台的女人有说有笑的无所不聊。 阿星眼里闪着光芒,凑上来对我谄媚的笑,"小子,说好昨晚和我一起睡,怎么憋不住了,看看你们睡到这个点,估计是累坏了吧?" 前台女人翻了翻白眼,我只好答复着,"是啊,腰酸背疼腿抽筋,走路没有劲儿。"然后,我吩咐前台女人找厨师做了ji腿饭。 阿星开始抱怨了,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吃的不错啊,想不到我们多年裤衩的友谊,还比不上一个女人。" 我心里惦记着门口贴的招聘广告,所以不愿错过这个机会,"手足可以断,血泪可以流,我不能少了沫沫这件过冬的衣服,即使不合身也不能丢。" 前台女人看我和阿星相互拌嘴,笑得龇嘴獠牙,我抓住机会问她,"美女,你们门口贴的招聘广告招到人没有?" 阿星忙不迭的凑过来,"这点儿钱喝西北风啊。" 女人没有理他,而是对我若有所思的说,"这是一个老乡开了一家物流公司,人员缺的紧呐,可是看你这身板儿我觉得做不来。" 阿星学着女人的语气对我说,"对,看这身板儿我觉得你做不来。" 我有点恼火,"说谁做不来?"我看了他足足几秒,以至于让阿星觉得神秘莫测。 阿星没有理我,看起来此事完全与他无关,也难怪,他从来不为吃饭而忧虑。他虽然嬉皮笑脸,但做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别看咱穿着衣服挺斯文,脱了衣服保准是禽shou,八块腹肌特别有手感,老板娘你要不要摸摸看?" 那女人一摆手,"叫老板就行了,别叫娘。" "他说的是他自己,和别人可不是一类人。"我赶紧回复她,"这活我们做得来,都做得来。" 这女人其实是个热心肠,突然扑哧一笑问了句,"怎么,你们不找亲戚了?" "找啊,边gān活边找啊。"刚才一脸嫌弃的阿星,现在却急切的回答。 厨房的饭很快送了过来,阿星跟我一起回了房间,狭窄的走廊里飘dàng着ji腿饭的香味,阿星还没放过我,他看着碗里的ji腿不禁感慨,"你们俩也太疯狂了。" 我懒得理他,阿星不想妨碍我的私生活,他回自己的房里之前说了一句,"你我都是茅房拉屎脸儿朝外的物种,早就见惯了你这种心理状态。" 我看见沫沫站在窗前等着我,她把头发梳成了一个马尾,露出了高洁的额头,我把ji腿饭递给她,并且揉了揉她的头发说,"饿坏了吧,刚才前台女人帮忙找了份工作。" 沫沫嚼着米饭,含糊不清的问我,"是正当的工作吗?" 真不知道沫沫的脑壳子里想着什么,我摸她的脑门说,"放一百二十个心,在没有把你伺候好之前,我哪有多余的jing力伺候别人。" 沫沫差点被呛坏,咳了好几声脸涨的通红,"真不知羞耻。" 她可爱的模样很好看,我的心里早就开了花,于是,故意探上前去靠近她的脸,就在以为要亲她时我拿开了她嘴角的饭粒。 沫沫猛的睁开眼,鼓着腮帮子瞪着我,"你想死啊。" 在我的印象里,这样的情景着实好过说"我爱你",但也不是件好事,我不敢看她,生怕点燃的火苗不受控制,所以,我努力把心平静下来看向了别处。 沫沫却不肯放过我,硬是拉着我的手撒娇,"阿卡,你为什么不看我,阿卡看我,看看我嘛----" 心爱的女人就在身旁,软糯的声音不断回响,是个汉子都会按耐不住,我只是尊重沫沫,不光没转头看她,而且还闭上了眼睛。 沫沫放下碗筷躺在我的身上说,"阿卡真好,你说为什么会让我遇见你。" 我揪了揪她的脸蛋,"应该是注定的,或者是命运安排的。" 沫沫轻快的摆了摆头,"这还不是一个意思吗,可是永远是不现实的,珍惜每一分每一秒就知足了。" 我迟缓的问,"为什么不想永远?" 沫沫有口无心地说,"因为咱们的房钱不多了。" 我这才想起来剩下来的钱不够续住一晚,今晚何去何从更让我犯愁。 阿星告诉我本想早上一走了之,不想在集市上碰见一个熟人,阿星不要脸地蹭了他一顿豆腐脑,算是解决了早餐的问题,而那些追杀他的人早就不知下落了。 我们也许会和以前一样,阿星继续混世,沫沫继续坐台,我继续吃软饭,沫沫问我,"阿卡,我们还能回去吗?" 以前觉得吵架了,只要过段时间两个人平静下来就会和好了,吵得很严重的话,只要有一方低头另一方就会心软,只要彼此都特别想维持这段关系,就会更努力更用心的去对待对方,然而,什么隔阂阻碍什么问题都抛在脑后了,后来我才明白,失而复得的东西根本回不到最初的样子。 我迫不及待的回复她,"能,我们现在就回去。"我明白沫沫说的过去是以前,迫不及待的回答是为了不想勾起她的往事。 我们回到从前互相捅开疮疤,我像个寄生虫一样只有目标而没行动的活着。阿星早就在等我们了,一旦阿星出现,我和沫沫之间突然多了一丝疏离。 走了好远好远,就在离马路不远处的街边,一个衣衫褴褛的乞讨者趴在地上,来来往往的人有的丢几个硬币或者扔几张毛票,连阿星这样的人渣都觉得他带着惨不忍睹的德行,阿星向前走去,沫沫不相信他的问我,"阿星不会抢那位大叔的钱吧?" ☆、《幽梦长酩》第三卷 颠沛流离(08) 女人在关键时刻总会有同情心,我不得不向沫沫解释,"只要能拉下自己那张放弃自尊的脸,这行业挣钱快着呢。"我指向乞讨者时,阿星早已经蹲下了身子。 他打量着乞讨者,脏兮的脸和破烂的衣服被阿星夸的很专业,乞讨者知道阿星不是什么善茬,可他还是出声了,"行行好吧……" "行行好吧!"阿星看了看乞讨者面前的碗,开始用同样的qiáng调学他,又看了看这个揪着头发就能揪离地面的轻骨头说,"老头儿,今天生意不行啊。" 乞讨者继续哼哧,"好几天没吃饭了,大兄弟看着给点儿吧。" 乞讨者还没说完,阿星就一把拽过那老者乱糟糟的头发,狠骂着,"混哪儿的,懂不懂规矩?" 乞讨者开始挣扎,"我是一个可怜人。"虽然声音不大,但周围很快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冷眼中没有一丝同情,路见不平一声吼的英雄气概在现实中转换成了明哲保身。 乞讨者受不得阿星的痛打,无可奈何jiāo出藏在上衣兜里的几张百元大钞,阿星嚷嚷着,"现在的乞讨者心灵手巧,浑身上下都是钱,心软是一种不公平的善良,成全别人委屈了自己,最后还被别人当成傻bi。"乞讨者的钱好挣,除了阿星以外人渣不会抢他们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