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婵:……她可别淹死在里面,以后这湖多瘆得慌啊。 栾槿一个俯冲,落在了萝婵的身前,萝婵用手掌跟撑着地面坐了起来,还好,她的裙子虽说破成了一条条,但裤子完好无损,就是侧腰露了块皮肉,上面留了几道血痕。 “疼吗?” 栾槿想去抱萝婵,但看到她侧腰的伤口,伸出来的手就停在了半空中,不敢再动了。 萝婵忍着疼,安慰地笑道:“不疼,你先把我抱屋里吧。” 栾槿褪下外袍,盖在她的身上,才将她抱了起来。 亭山紧随栾槿,这会儿刚到院子,萝婵赶忙对他说:“快!把池子里那只捞起来。” 进水没到三十秒,应该还有救。 昕儿的命还真大,被亭山捞上来之后吐出了两口水,鼻息稳定,显然没有大碍,应该是力竭之后睡着了。 虽然亭山也说不准,这女子命大,是好事还是坏事…… 栾槿连眼梢都没扫过去,直接抱萝婵上了二楼,轻轻地把她放到了chuáng上,黑黝黝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满脸写着“本座想杀人…… “别这么看着我,把我平时给你涂手的药膏拿来,我得上药。” 栾槿连忙去找药,这时后面跟着的双梅也回来了,萝婵怕小丫头看到她的伤口掉金豆豆,便让双梅去打了盆水,就让她出去了。 “你帮帮我,我侧腹不好擦。” 栾槿接过gān净的软布,小心翼翼地给萝婵擦伤口上的灰尘,原本就不算温和的面容多了一层煞气,薄唇紧抿,脸侧都能看清咬肌的轮廓。 擦完了侧腹,萝婵伸出手来:“再帮我擦擦手心。” 该说不说,是真疼啊。 萝婵愣是一声疼都没喊,就怕自己一个大吸气,栾圣主就得出去砍人。 看到萝婵的手心,栾槿本就酿在心头的怒火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他轻轻地替她擦拭伤口,低声道:“你让本座去杀了她。” 萝婵:“她会武功,想来一开始便是有目地接近了栾坛主,还是问清楚再说吧。” 栾槿比她有分寸,若是问清了事实,昕儿不能留的话,她也不会多加gān涉。 等涂完了药,绑好伤口,栾槿帮萝婵换了一件衣裳,才道:“那女子方才是要伤你?” 在栾槿眼中,就是萝婵被昕儿压在地上摩擦,前因后果是一概不知。 萝婵:…… 她实在不好说,其实昕儿方才一直在找叽儿…… 萝婵清了清嗓子,说道:“她应是中了chūn|药,神志不清了。” 不说还好,听完萝婵的话,栾圣主的脸直接就青了。 他不管那女子中的是什么药,她来找萝婵作甚? 再联想到萝婵碎掉的裙子,栾圣主的脸色更是雪上加霜。 ……不是,栾槿这表情明显是误会了啊。 只见栾槿随意地抓起一只杯子,轻轻地握了握,掌中便传出如雪球被捏碎般的簌簌声响,随即,粉末便像雪末一样,从他掌中落了下来。 人在极度愤怒的时候,都会出现各种泄愤的行为,比如摔东西,扔东西,bào饮bào食,捏压力球等等,而武功好的人,就喜欢把东西捏成渣渣…… 对于栾槿,萝婵打算以后给他多备点坚果,生气了就捏坚果,回头还能冲成糊糊吃了,一点不làng费。 萝婵清了清嗓子,补了一句道:“她应该就是……太难以自制了,在场若是有别人,她也会一样扑上去。” 也不知道栾槿听没听进去,他站起身,从二楼的窗户向下望,入目就是一片绿油油的湖水。 栾槿喉头一滚,厉声对亭山道:“将这女子的武功废了,去看看她房里都藏了什么。” 连这种腌臜的药都能带进坛,当他们浮生坛是什么地界? 亭山领命:“是。” 栾槿眸色暗沉,咬着牙道:“让栾松滚过来。” 萝婵喝了口茶,唉,栾松这个好大儿,今天是逃不过“严父”的铁锤了。 栾松被点到名的时候,还不知道药堂出了这么大的事。 亭山婉转地道:“圣主让栾坛主去药堂。” 栾松把笔一放,他今天本来就想跟着昕儿去看嫂嫂,结果真就天降美事,许愿成真了。 但他还忌惮着栾槿前些日子的警告,便迟疑道:“圣主原话真是这么说的?让我去药堂?” 亭山心里叹了口气,见栾松喜上眉梢的模样,不禁出言提醒道:“圣主的原话是,让栾松滚过来。” 栾松:“……” 他哪儿惹到圣主了?是帐算错了还是密信写太长了? 栾松跟着亭山,惴惴不安地赶到药堂,双梅正在院子里煎药,昕儿已经被亭山提前带去了猛虎坛。 栾松忐忑地问双梅:“圣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