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你一次机会,知错不知错!”秦槊沉冷着声音,冷厉叱问。 秦恺手心红通通,他是兄长一手带大,学的知识是兄长教的,兄长从未对他这么严厉,更未打过他,这是兄长第一次打他。 手掌通红,很痛很痛。 他从未见过如此严厉的兄长,浑身上下都是威严,这威严气息,让他觉得很害怕。 可他还是没觉得自己有错,更没觉得叶蓁有错。 “哇……”可又特别害怕兄长更生气,秦恺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难过,嗓子一扯大哭起来。 带秦恺这么大,秦恺极少哭得这般撕心裂肺,小.嘴.巴瘪瘪,眼泪和断线珠子一样,那小表情里的无尽委屈,哭得他心软得一塌糊涂。 可他知道自己不能心软,树立威严时候,态度必须要刚硬。 “我没错。嫂嫂没错。兄长你不能这么打我!”秦恺继续道。 “……”秦槊才有的心软消失殆尽。 这么笑,被打了,都如此固执! “二婶婶砸了我们家,砸了兄长的药。兄长没吃药,几乎要死了。” “四郎哭,抱不起兄长,是嫂嫂回来,和我将兄长抬上.床的。药是嫂嫂要我熬的,嫂嫂陪着兄长,兄长才活过来。” 秦恺一边擦眼泪,一边哭着道。 “……”秦槊冷硬脸庞缓缓软了下来,他并不知道,他晕倒后,是叶蓁将他挪到床上的。 “二叔二婶一直都欺负我们家,昨天前来讹诈,今天前来砸院子!兄长身体不好,我和姐姐太小,他们见我们家伤残弱势,肆无忌惮。嫂嫂来了,我们才挺起腰杆。” “嫂嫂昨天打跑二叔和堂哥们,今天砸了二婶二叔家,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嫂嫂哪里是毒药?嫂嫂说,她会保护我们。她说到做到!长大后,我也要和嫂嫂一样!” “……”秦槊内心掀起巨浪。 他醒来后,只听到外头秦恺哭的事。 对叶蓁跑去砸了秦强他们一家的事一无所知。 也无人与他提及。 “奶奶回来后,肯定会偏心二叔二婶。我若不哭一下,大家还以为是我们做错了。让大家知道事情来由,这事有错吗?” 秦槊脸色灰败。 “四郎,你起来。”秦槊喉咙被一些异样东西堵住,沙哑道。 “兄长,你是不是又哪里不舒服?”秦恺止住哭声,眼眶闪着盈盈泪花,关心又担心询问。 “咳咳……咳咳……”秦槊心中更愧疚,他手心还在通红,还如此关心他。 他的弟弟,并非变坏。 只是处事和他不一样,没他这么刚直。 “四郎,兄长没事。刚才兄长打你,你可记恨兄长?”秦槊问。 “不恨。兄长只是希望四郎堂堂正正,坦坦荡荡。”秦恺低头垂眉回答。 “那四郎能做到吗?” “四郎可以做到不做害人的人。但四郎无法做到兄长要求那样,四郎更觉得,兵法所云极对,所谓兵不厌诈,所以对付非常之人,就应用非常之法。”秦恺态度依然坚定,抬头可怜巴巴问,“只是兄长,你可还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