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猛然大力地拍在了她的背后。 眼前地面上,是玻璃瓶碎后的各种渣子。如果她就这样扑倒,性命无忧,脸是一定会刮花的。 “我倒要看看,你的脸花了后,那小子还要不要你!”陆媛想她身后低声恶狠狠地说。 “是么。”秦瑟轻轻笑着,手指撑在地面gān净无玻璃的地方。 陆媛刚要再出恶言,却在这一刻忽然觉得不对劲。 为什么这丫头的脸没有紧紧贴着地面? 为什么她没有痛哭着说脸疼! 陆媛正疑惑着迟疑着,突然脚踝处传来一阵刺痛。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站立不稳扑倒在地。 “我的脸!”她尖叫着痛苦地在地上打滚,越滚身上扎的碎玻璃越多,luǒ露在外的皮肤开始渗出丝丝血迹,越来越多:“好疼!太疼了!” “妈!”听到她的喊声,叶枫惊叫着冲过来。 “媛媛!”叶立柏随后快步朝这里跑着。 叶枫赶紧把陆媛扶起。 看着心爱女人脸上手上都是血,叶立柏心疼得不行。 恰好陆媛这个时候指着秦瑟在骂:“小小年纪不学好,净学那些恶心人的恶毒点子!居然敢害我!” 刚才她本来站得稳稳的完全没事,是秦瑟踢了她一脚,她才跌倒的! 陆媛哭着朝叶立柏诉苦:“亲爱的,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眼泪流下来,刺痛了伤口,她疼得更加大声尖叫起来。 “是你!是你对不对!”叶立柏目露凶光,恶狠狠地看着还没起来的秦瑟,眼睛瞪得像是铜铃一般:“是你故意害了她!” 叶立柏扬手就要扇秦瑟一个耳光。 秦瑟全身紧绷着打算立刻反击。 谁知她还没来得及动作,叶立柏扬起的手腕就被人从后给大力扼住了。 来人虽是女子,却五官柔中带刚自有英气。已经到了中年,丝毫没有寻常中年妇人的居家感,而是身姿飒慡仿佛傲然挺立的白杨。 “哥。”叶立杨把叶立柏的手用力甩开,伸手朝向秦瑟:“你怎么能对个小姑娘动手动脚的。” 秦瑟不知她是谁,感激她的好意,借了她的力起身,轻轻地说:“谢谢你。” “客气什么,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叶立杨俯身给秦瑟拍去衣服上沾着的玻璃渣。 秦瑟赶忙自己动手。 却被叶立杨给制止了。 “你别乱动,我来。”叶立杨道:“你们小姑娘家细皮嫩肉的,小心划破了手。” 陆媛痛苦的喊叫声就在耳边。叶立柏被自家妹妹的言行举止气得七窍生烟,指了秦瑟道:“你别帮她!这孩子年纪小,恶毒的心思却不少!” “是么?”叶立杨似笑非笑地扫了眼陆媛,望向自家哥哥:“你就是这么帮着那个女人颠倒是非黑白的?哟,我想起来了。” 叶立杨笑容渐冷:“你一贯地擅长这些。托你的福,大嫂才会身体越来越差,最后不治身亡。我真是要代表叶家谢谢你了。” “立杨!”叶立柏怒道:“瞧瞧你这都是说的什么话!” “我在说你有眼无珠非要认准了这么个心思歹毒的女人!” 叶立杨最喜欢大嫂谢明琳了,亲近中带着点恭敬。 想到故去的大嫂,她心痛难忍,训起自家哥哥来一气呵成半点都不含糊:“我刚才在篱笆外头看得清清楚楚,明明是这姓陆的在坑这小姑娘、想要害得她毁容!现在倒好,你非但不帮自己人,反而帮起外人来了!” 第22章 叶维清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秦瑟被姑姑护在怀里,身上沾了好多玻璃渣子。 那些衣服上的碎玻璃在阳光下闪着微光,刺痛了他的眼。 “怎么回事?”叶维清快速过来,拉住秦瑟的手,左看右看地打量着,急切着问:“要紧不要紧。” 秦瑟轻轻摇头:“我没事。” “想知道是怎么了,不如问问那个恶毒的女人吧!”叶立杨没好气地道。 赵岳华这个时候也已经跑了过来。 他扶住妻子的肩膀,轻声宽慰几句,又和叶立柏道:“大哥,不是我说你,做事总要有点分寸,谁亲谁疏总得弄个清楚明白。” 叶立柏想要握住陆媛的手,但看她满脸满手都是血,也不知道握住哪里会不让她疼,只能在旁边gān站着。 “妹夫你什么意思!”他不悦地反驳赵岳华:“你是说媛媛还不如那个huáng毛丫头重要?” 不等赵岳华回答,叶立杨已经快言快语怼了回去:“瑟瑟自然是咱们叶家人。至于那个女人,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一天,她都别想进叶家的门!” 叶立杨好歹是叶立柏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也是他从小疼爱着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