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并不大度,甚至还有些小心眼。 作为冒犯过自己的邪祟,周末并不打算轻易饶过它。 在蔡老板的陪同下,周末一边上楼,一边听着蔡老板的讲述。 蔡老板除了是寿衣店的老板以外,还兼职着抓鬼降妖,除魔卫道的另一重身份。 当然,这些都是要收费的,毕竟蔡老板也是得恰饭的嘛。 虽然周末很不理解, 一个区区练气二层的菜逼拿什么本事去抓鬼降妖,除魔卫道。 苟活着难道不香吗? 事情的来龙去脉并不复杂。 这栋楼其中一家住户的女儿中邪了,父母特地花重金去请来了在附近薄有微名的蔡老板为他的女儿驱邪。 蔡老板信心满满的来了之后,先是按照固有流程,开坛作法。 然后悲催的发现,这只邪祟实力好强,他干不过。 退钱是不可能退钱的, 在蔡老板这里从来就没有什么退钱一说。 因为退钱就意味着承认他实力不行,这对他的花十几年才营造出来的名声打击很大。 于是,蔡老板便想到了周前辈。 周前辈可是道长级别的存在,道行比他这个小小道童可是高上三个大境界。 只要周前辈肯出手,区区一只邪祟覆手可灭。 蔡老板虽然只见过周前辈一面,但也看出了周前辈的性格,冷漠而又孤傲。 所以蔡老板心里其实并没什么自信能够请周前辈帮忙出手。 但蔡老板还是愿意一试。 毕竟对于亲近结交高人,区区面子根本就不重要。 怀着忐忑紧张的心情,蔡老板拨打了周前辈的手机,要知道这个号码还是他舔着老脸要过来的。 没想到结果却出乎意料的顺利,周前辈不但同意帮忙,还说有事情要请教自己。 天哪!自己这是要发呀! 只要紧紧抱住周前辈的大腿,稍微得到些周前辈的指点跟馈赠,就算是头猪都能起飞吧。 难道自己的天赋还不如一头猪吗? 如果周末此时能听得到蔡老板的心里话,一定嗤之以鼻。修炼了几十年才练气二层,你的天赋有可能还真不如一头猪。 “我昨天不是给你一张诛鬼符了吗?对付一只邪祟应该不成问题吧。”周末问道。 蔡老板表情严肃的回答道:“那张诛鬼符可是周前辈您送给晚辈的,那可是寿衣店的镇店之宝,晚辈岂敢随便动用。” 周末:“......”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蔡成修炼几十年才练气二层了,敢情他这大半辈子的时间都用在了修炼溜须拍马,阿谀奉承这门博大精深的功夫上了。 不过, 不可否认, 周末被拍的很舒服。 看着周末那无比受用的表情,蔡老板心里同样高兴。当然他是绝对不会告诉周末,动用诛鬼符是他的第二备用计划。 二人来到五楼。 这片老小区都是没有电梯的五层楼房。 蔡老板敲门, 防盗门打开,露出两张憔悴忧愁的脸。 是那名中邪女儿的父母。 “蔡大师,您终于来了。”中邪女儿的父母激动道。 蔡老板回答道:“无须担心,我已经请到我师门前辈帮忙,这次定会将那只邪祟赶出你女儿的身体。” “多谢蔡大师,多谢蔡大师。”中邪女儿的父母感激道。 蔡老板朝他们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将周末请进了屋子。 看着周末那年轻帅气的相貌,中邪女儿的父母的表情顿时变得诧异起来。但是感受到蔡大师对这名年轻人的恭敬跟尊重,他们又不敢怀疑什么。 他们刚才可是亲眼见识过蔡大师的开坛作法,虽然最后还是敌不过附在她女儿身上的邪祟,但那也是一位货真价实,有本事的大师。 “请问这位大师怎么称呼?”中邪女儿的父母态度恭敬的问道。 周末淡然的回答道:“周末。” “原来是周大师,我女儿的事情就请拜托周大师了。”中邪女儿的父母激动的感谢道。 周末点头,然后直径超屋子里的其中一间房间走去。 这扇房门上贴着两道巨大的符纸,上面画着的是镇邪符。 看得出,蔡老板虽然道行不咋地,但混迹修行界几十年,显然还是有一手的。 镇邪符上散发着淡淡的法力,虽然不强,却将房间里的邪气暂时性的禁锢住,没有溢出半分。 屋子里四处散落着作法用到的黄符,令旗,引磬,三清铃....凌乱无比。看来蔡老板并没有说谎,他之前的确是跟邪祟斗过法。 感受着房间里的气息跟吴美丽屋子里的气息毫无二致,周末嘴角微微上扬。 “周前辈,需不需要我准备些什么?”一旁的蔡成握着铜钱剑紧张的问道。 瞥了一眼蔡老板手中的铜钱剑,周末随口说道:“五帝钱?” “周前辈好眼力,这柄铜钱剑上的铜钱正是五帝钱。”蔡成恭维道。 周末说道:“借我一用。” “周前辈尽管拿去。”蔡成恭敬的将铜钱剑双手奉上。 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铜钱剑,周末伸手直接推开了那扇贴着镇邪符的房门。 嗡———— 霎那间,邪气凛然,喷涌而出。 “臭道士,还敢来找死。” 一名皮肤青紫,五官扭曲的丑陋女人嘶吼着冲了出来。 然后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周末。 “是你。” 丑陋女人突然面露恐惧,大声的尖叫了一声后,扭头就往房间里跑去。 “果然是同一个邪祟。” 看到丑陋女人认识自己,周末心里立刻就知道这只附身在女人身上的邪祟就是昨晚自己隔壁房子里的那只。 周末一个纵身向前,从背后擒住了丑陋女人的脖子。养魂境的法力瞬间灌注,直接将邪祟从女人身体里逼了出来。 “啊————” 女人嘴里发出一声惨烈的尖叫,身体如同羊癫疯般剧烈的颤动起来。 一股粉红色的烟雾从女人嘴里喷出,然后直奔房门口。 “关门。”周末朝身后低喊了一句。 嘭—— 房门被关,阻止了粉红色烟雾的逃离。 周末凝视着那股如同无头苍蝇般在屋子里乱飞的粉红色烟雾数秒,然后默念口决,将一道法力打进手中的铜钱剑上。 “去。” 铜钱剑上法光流转,然后如同一根脱弦利箭般直接将乱飞的粉红色烟雾死死的钉在了墙上。 周末走到房间里的化妆台旁,随手拿起了一个小瓶子,把里面的卸妆水倒光。 看着那股已经被铜钱剑上的法光消融差不多的粉红色烟雾,周末将空瓶口对准那股残存的粉红色烟雾。 “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