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伤了林云良?还是在他来救我的时候。我的心脏狂跳着,那种恐惧,一点没有减少。 林云良低吼着:“这个是什么人?” 一旁的经理赶紧说道:“是郑义,人称义哥。做毒品生意的。” 郑义这才重新看了那经理:“哟,知道得挺详细的嘛。放手!”林云良虽然放开了他,但是目光却一直看着我,一点也没有转移过。 “做生意总要多了解客人的。”经理说着。 郑义斜着眼神看着林云良,摸摸脖子问道:“那这位是哪位啊?” 经理继续说道:“林老板,林云义。我们酒吧的大老板。” “林云?林家工业的吧。我听说,林云良那小子刚回国就死了。估计林家工业国外那些生意会再调个林家的人过去。哟,林老板这是准备飞黄腾达了吧。”他搓搓手,思考了几秒钟,然后说道:“其实,我们在金三角那边的生意,也有些涉足你们家生意那方面的。怎么样?喝个酒?以后生意上也好说话?别为了个女人丢了生意伙伴吧。” 林云良伸手揽住了我,整个把我拉到他怀中,直接把我带出了酒保包间,留下了一句话:“请郑先生喝瓶酒。” 郑义刚要上前说什么,经理已经拦下了郑义,一瓶好酒就端了进去。 里面是什么情况,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在林云 良的怀中渐渐冷静下来了。梁田的那种恐怖经历,也从我的脑海中暂时被压抑下去。 上了林云良的车子,我第一句话就是:“这两天你去哪了?” 林云良没有回答我,直接在旁边的二十四小时自助甜品站打了一杯温牛奶,才上了车,递给我,说道:“喝点吧,吓得浑身都冷了都。” “这两天你去哪了?”我不由地提高了声音。 “查我岗呢?还没有哪个女人能查我的岗。” 我手里握着的牛奶就这么对着他的脸泼了过去。他诧异地看着我,就连口安全带的动作都停止了。我不知道我哪来这么大的勇气,只是现在,我非常慌乱,非常愤怒,我对着他吼:“你为什么就这么走了?今天的事情你看到了吗?我差点就死了!我差点就……被他们……林云良!你是我弄醒的,你是因为我活过来的。我要你留下来!我要你保护好我!你已经被我绑住了,你是我的附属品而已!” 吼完了,也更冷静了!我被他直视着的目光吓得不动不敢动。他会不会像对待那个人一样,直接掐死我?还有他脸上,被我用玻璃渣子划出的那几道伤痕并没有像正常的伤痕一样,在流血。而是皮开了,肉绽了,暗红色的血块凝结着,却没有留下来的痕迹。那根本就不是正常人的伤口。他是死人!他就是个 死人!我他妈的,还这么骂了他,还泼了他牛奶。 他突然倾过身子,我吓得往后一靠,靠到了门背上,咬着唇,不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地叫出声来,跳下车去。 “提出这样的要求,你真以为你廖雪是什么厉害的风水先生,能控制住我?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他顿了顿,“不过呢,你确实有看得起自己的理由。当我女朋,就能光明正大地查我岗,我就能时时在你身旁,我也能留下来保护你。就像今晚上的事情,要不是之前我跟那个酒吧经理介绍说你是我女朋友,你以为会有人去帮你,会有人通知我吗?说不定以后这样的事情,会更多。哪天你要是被郑义那些人杀了,死了不要紧,我也跟着死了就不划算了。怎么样?已经享受了我女朋友待遇的女人,现在可以一起回家了吗?” 我惊讶地看着他。他不生气?他不骂我?他不打我?他也没有对我怎么样! 车子开了,我说不出一句话来。不时侧过头,就能看到牛奶的珠子从他头发上滴落。我的心里还是很不安,但是他却什么也没有对我做。甚至对那些黏在头发上的牛奶,也没有一句话。 那天晚上,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跟他回家,怎么洗澡睡觉的。整个人就像机器人一样,林云良说一句话,我就一个动作。完全是他说什么我 就做什么,不敢有一点疑问。 终于睡了一觉。我从梁田的恐怖经历中醒过来的时候,林云良就守在床边,手里还拿着手机。他催着我起床,说是带我去个地方,必须要去。 经历了昨晚上的事情,我完全服从他的话,就像没有自己的思维一样。他带着我去见了心理医生。我跟心理医生说了很多,她引导我说了梁田的事情。虽然我感觉她并不是很相信我说的话,一直把我被梁田的鬼魂引导跳楼的事情,说成是我自己在案发现场出现的幻觉。还做了很多检查,在离开的时候,那医生说,特别提醒着林云良说:“你女朋友的情况并不复杂。这完全就是一种心理障碍。只有让她重新正确的面对恋爱和性,很快就会放下那段记忆了。这需要你这位男朋友的配合。多约会,营造好的气氛,让她不再害怕。” 回到车子上,我看着医生看的辅助睡眠的药,嘟着嘴,说道:“有点浪费钱的感觉。其实,我困一点的话,一倒下就睡着了,根本就不需要这个药。” “真正让你好起来的,是医生最后说的那些话。女朋友,怎么样?反正现在你那店面也不开门,约个会,营造浪费的气氛,然后让我好好给你上下青春期卫生课?” 我别开了脸,心跳加速,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让我跟一个 死人上床?我现在让他进房间就已经是很大的恩赐了好吧! 但是看着手里的药,我几分钟之后,又想不通地问了一句:“我这算不算是被梁田逼疯了,我成了个神经病?” 林云良笑了起来,好一会,等车子跑顺了,他才跟我说道:“我也看过心理医生,十五岁的时候。” “为什么?” “杀人后遗症。” 我愣了一下,我没有想到,他会跟我说这个。杀人?他吗?为什么他敢跟我说这个? 他继续说着:“那时候我才十五岁,被送到国外去,就在那种荒山的老林子里。被送去的三十个少年里,只能活下两个人。一个是他们要挑选的人才,一个是我。因为我是我爸花钱给他们培训的插班生。但是我要是自己死在里面了,也不关他们的事。没有装备,没有食物,我能活下来,你说是为什么?抢了别人的。杀了他。从那次训练出来之后,我就被送去精神病院住了两个星期才稳定下来。因为我的手,时时刻刻都拿着刀,就连想要靠近我的医生都被我划伤了。我是被他们用安定放倒的。你说我是不是神经病?” “你,胡说的吧。”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反正我不相信!现在这社会,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呢? 林云良哈哈大笑起来:“是啊,胡说的。我的神经病女朋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