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云鞭是她的灵器,冬悠又丝毫没有留手,汪染心里清楚,这鞭刑,没个几天是好不了了。 薄菀见她醒,便主动过来帮她换药。 汪染趴在chuáng上,只觉得头内昏沉,问道:“薄菀,唐六呢?” 薄菀抿嘴一笑:“他早早就清醒了,听说了这事,不敢见你,拿这笔墨闹腾着要给你制定报复计划呢。” “还报复?”汪染乐了:“下令打我的是一峰掌座,胳膊肘比腿都要硬的,再报复我后背估计都得被打烂了。” 这一乐,后背又有些痛意,汪染拧眉,缓了呼吸,说道:“大比也没几天了,这些日子,我就好好休养,安心准备了。” 薄菀有些担忧:“你这伤,还能参加大比呢?” “放心,没事,”汪染笑笑,顿了顿又问道:“霍,霍诚可有来过?” 薄菀摇头:“还没有人来拜访。你想见他?我可以让遥知去请他。” “不用。”汪染敛了情绪:“也没什么事。” 换好药后,汪染穿好衣服,便出了门。 刚来到外间,她便见到唐六郎脸上沾着墨迹,在那写写画画。 唐六郎一见汪染出来,立刻就凑了过来:“汪染,你还好吗?” 他紧跟着就低头,状若愧疚:“都怪我,让你受苦了。” “行了,我没事,”汪染笑笑:“你这样子,还是我认识的唐六吗?” “那必须是,”唐六郎嬉皮笑脸:“你这受伤了,我不悲伤下,显得也太没脸没皮不近人情了。” 汪染笑笑,没理他,径自来到院外的木桌旁坐下,舒展筋骨。 唐六郎跟了过来:“汪染,因为昨日的事,茶峰那边派人过来,叫我去那边报备下来路信息,我得过去一趟。” 茶峰来人,背后恐怕也是那师珊珊的手笔。 汪染微微皱眉,说道:“我现在不便,让遥知跟着你去,他在上元宗待了十多年,也有个照应。” 唐六郎笑的慡朗:“放心,我家虽然不及上元宗大家门派,但我好歹也是名门正派出身,我去逛一圈,回来就没事了。” 说完,汪染召了遥知过来,jiāo代了两句后,便让唐六郎跟着他走了。 院内只剩下了汪染和薄菀两人。 薄菀并不是爱说话的性子,汪染也有些疲累出神,一时之间,院内倒是显得有些安静冷清。 安静倒也有安静的好处,汪染手臂搭在椅子上,偏头枕在手臂上,默默的想着事情。 她在想霍诚。 因为原书剧情和魔尊宣玺的前车之鉴,汪染昨日便直接认定霍诚是这迷情酒的背后黑手,可她今日恢复冷静,心里便有几分犹疑。 可若是霍诚真的与此事无关,昨日她那样的话放出来,以霍诚的性子,也会来找自己说明真相才对。 就算真的有关系,他也应该会来的,只是那时,他便是花言巧语的表明真心,想让自己相信。 这样一想,汪染又觉得有几分头痛。 果真,男主都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太让人费心。 “哟,汪染,听说你被打了,这是都起不来了吗?呵,真是可怜。” 方岑岑一身淡蓝色的细锦衣,更衬的腰身细弱,柔如杨柳,迈步走进了院落之中。 只是她虽生的好看,可说出来的话里,却满满都是讽刺和幸灾乐祸。 汪染抬起头,看向方岑岑,眼里已有了怒意。 这倚梅居是她的住所,如今方岑岑竟然说进来就进来,汪染的怒意,不是因为方岑岑,而是因为失了冬悠之后的守门小童的不作为。 冬悠十年盘踞,又怀有异心,现在这些小童,连个门都看不住,什么人该进什么人不该进都拎不清,当真是无用。 汪染只恨自己太过轻信冬悠,将这大权彻底下放,以至于现在要受这份气。 看来,得了空,这倚梅居内,得好好整治一番才是。 呼吸之间,汪染已经思明了日后打算,她今日没有心情,对那方岑岑也不想虚与委蛇的惯着,便只冷冷说道:“方岑岑,我今日无意与你相争,你若是识相,就现在离开,否则,我便将你打出去。” “你,”方岑岑怒目而视,银牙咬紧,“哼”了一声,说道:“汪染,你真是不知好歹,我这明明是来看你,你竟要赶我。” 薄菀站在一旁,她虽心中焦急,知道方岑岑是故意挑衅,但她并不善口舌之争,又担心自己的身份会给汪染带来麻烦,所以只能gān着急,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两天心气不顺,如今方岑岑还上赶着添堵,汪染瞟了方岑岑一眼,便有些不想就这么轻易的放她走了。 她勾唇笑笑,慵懒中带着挑衅:“方岑岑,你信不信,就算我受伤了,你也打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