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现在想想,老猫真的吝啬。 他家大老虎多可爱,任摸任撸还乖巧稳重,从来没有‘我是主子’的高人一等。 当然他心底的想法若是叫帝国人知道,能口水喷死他。 二殿下目中无人,也就只对他态度特别。 蔺景枭用余光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不是惦记着猎物,而是对待心爱的所有物的小心谨慎。 尾巴将猫咪喜爱的宝贝圈在自己能掌控的区域内,隔绝别人靠近。 他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安静的等着讲解。 袁奕典晃了晃:“这是我朋友给我的,现在送给你啦。” 他经历这一切后灵识凝实壮大,铃铛对他已经没有作用了,倒不如给时常灵识暴动的大老虎。 在星际兽人眼中安抚力已经是顶顶的好东西,而铃铛的作用比安抚剂优秀百倍千倍。 铃铛发出悦耳的叮铃铃脆声。 疗养院中,很是响亮。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蔺景枭听到声后,大脑一阵舒服,像几十年的紧箍咒忽然去掉了。 他小心翼翼接住铃铛,轻微地摇了摇。 叮。 蔺景枭心情复杂,他惊喜小植人送他礼物,同时也很抓耳挠腮想知道朋友。 他已经是第二次从小植人口中听说‘朋友’了。 小植人外泄的情绪他自己可能没发现,但大老虎敏锐察觉,‘朋友’对小植人的重要- xing -。 暗暗对比后,大老虎竟觉得他比亲哥沐琉更被小植人重视。 一身戎装的大老虎捧着小小的铃铛,画面逗趣。 袁奕典捂着嘴轻笑,“我给你戴上?这个我可是戴了快两百年。” 难怪有浓郁的小植人气味,蔺景枭默默的想。 大老虎不高兴.jpg 这么重视吗,随身携带两百年…… 心里酸溜溜的,跟被柠檬汁泡过了似的,蔺景枭幽邃的眸暗沉无光。 “你要贴身戴着。”袁奕典点了点大老虎的脑门。 能够缓解疼痛,抑制暴躁症。 蔺景枭果断还是觉得有点甜,就算重视又如何,现在都送给他了,还是他比较重要的吧。 大老虎想通后,心中留下个小小的疙瘩,美滋滋的摸了摸铃铛。 两人找到特殊疗养室,隔着门窗往里望。 一个虚弱的有些姿色的女- xing -半靠在床上,下半身盖着被子,她目光无神,轻咬下唇。 这就是袁家二子的母亲吗,按说帝国兽人大多忠贞,少部分才会婚外情。 与大老虎对视一眼,袁奕典敲了敲推门进入。 菟丝花恍惚了几秒,苍白的脸转过来,死水一般的瞳孔骤然紧缩,嘴唇哆嗦了几下。 当看到蔺景枭后,本就情况糟糕的女- xing -更是瑟瑟发抖,蜷起双腿,将头埋进去逃避面对两人。 袁奕典皱皱眉:“……??” 蔺景枭眉头一蹙,手臂一揽将小植人逮到怀里,尾巴挡在前方。 这人莫不是想伤害小植人? 哪怕她没有威胁,蔺景枭依旧不放松警惕,他清楚自己在帝国的影响与名声。 明知道与他结婚的植人不会好过甚至更糟,这女人依旧害他成了世人嘲讽的袁家废物。 不论她有什么苦衷,蔺景枭都生不起好感。 半晌,女人闷闷的抽噎声从被子下响起:“对不起,我不想的……” “对不起,对不起……” 袁奕典眸光闪烁:“和我说说真相吧,我想我有权利知道。” “呜……”女人捂着嘴呜咽,泪水一串串落下。 女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差点抽过去了。袁奕典揪着蔺景枭的衣角,一时心情复杂。 哭的好凶,会缺氧的吧。 等女人哭够了,满脸水光,十分钟过去。 袁奕典看不过去,拿出面巾递给她:“擦擦吧,需要叫医生吗?” 女人呆呆的盯着纸巾,眼圈又红了,她哽咽地摇摇头:“不,不需要了,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袁奕典望向窗外,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这里环境不错,你可以出去看看。” “唔。”女人努力抚平激动的情绪:“我只是想保护小易……” 一句话已经足够了。 袁奕典眸光微沉。 蔺景枭反手握住小植人温凉的手,安抚地攥住。 袁奕典表情一顿,惊讶地抬眸,与大老虎坚定且幽邃的眸对视,心底一阵温暖。 扬起个笑,他指尖调皮地挠了挠大老虎的掌心,眼见老虎僵了。 哈哈。 袁奕典:“那他现在在哪儿?” “!!”女人一个哆嗦,用力摇了摇头。 “您现在很幸福,我不那么愧疚了,不过一切都是我的错就放过我的孩子吧,他很无辜……” “我不会和任何人说出你的秘密,我的孩子永远都不会是袁家的人!” “求求您了,您和二殿下新婚快乐,如果,如果一定要有人承受后果,那就让我来吧。呜。” 菟丝花女- xing -越说越激动,她捂着脸哭的痛苦,“您看上去气色很好,真的……” 菟丝花植人是最娇贵的植人,他们没办法独自存活,一生都需要依附爱人或者亲人。 而这个脆弱的女人本该在多年以前香消玉殒,却为母则强,活了下来。 并且将袁家那个废物养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