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很好,你呢?” “那就好。” “下周二回来,那好,我去接你。” “恩,没有什么需要的,你自己注意安全。” “恩?不是,我在楼下的咖啡厅……谈生意…..” “一个投资项目,没有什么的。”肖何抬起头,看了一眼郑默默,接着说:“郑默默….恩,知道了,我会送她回去的。” “恩,再见!” 收了线,肖何看着郑默默,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她。 郑默默讪讪的笑了笑,说:“汪小姐….哦,不,是肖夫人…..” “恩。”肖何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然后说:“这是合约,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异议。” 肖何递给郑默默几张纸,密密麻麻的字,表情绷得紧紧的,显然是不想和郑默默扯些别的。 郑默默接了过来,乖乖的闭上了嘴,心里嘀咕着,真是没有见过这样的男人,居然和自己的老婆打电话,说和前妻一起喝咖啡谈生意,难道他不怕汪佳柔回家跟他闹嘛!毕竟,自己可不是一般的女人,是肖何的前妻呢! 或者说……. 郑默默抬起头,仔细的看着肖何,脑中划过一个想法,对对对,一定是这样的,这么胆大的肖何,一定是想要光明正大的出轨! 低头笑了笑,可惜他对上的是聪明的她,她一定不会如他所愿的,不要以为他和她有了一夜情,她就会乖乖的和他上演一场风花雪月的小三传奇。 况且她可是现在的新时代女性,一夜情,是刺激的游戏,她也只是偶尔玩玩而已。 “怎么样?”肖何突然开口,吓了神游的郑默默一跳。 光明正大的出轨(6) “怎么样?”肖何突然开口,吓了神游的郑默默一跳。 郑默默抬起头,看着肖何,然后点了点头说:“很好,很好!” 好什么,她根本就没有看,好不好! 肖何自然知道方才郑默默根本没有仔细看那份合约,因为,她连翻动都没有翻动的意思,于是站起身来,拿起外套,淡淡的丢了一句:“郑小姐,回去好好的看看合约,我不喜欢对待工作不认真的人,还有,签这份合约的最主要的条件是,贵公司可以把北部居民区的所有人都说动,答应卖地皮。” “要知道,若是我投了资,而人家不卖地,那就是停滞资金,所以,还请贵公司体谅。” “若是没有什么疑问的话,那我先告辞了。” 看着离去的肖何,郑默默咽了咽唾沫,大声的问道:“肖先生,你怎麽知道是我来和你们谈合约?” 她一定要问这个问题,因为,疑问重重,肖何的种种做法,好像表明了对他的图谋不轨! 肖何停住了脚步,没有回头,说道:“郑小姐,难道不知道谈合约之前,必须最好充足的准备吗?最起码对方公司派谁来的,要心知肚明吧,只有那样,你才可以把握好对方的喜好厌恶,才有可能谈合约成功!” 郑默默僵住了,也就是说,肖何的意思,是他对自己了如指掌?啊,那不更像是他看上了自己?不,坚决不能!她才不要吃什么回头草的! 于是,郑默默一鸣惊人:“我只是和肖先生有工作上的来往,我希望,肖先生不要跟别人提起我,好像我们很熟的样子。” 肖何皱眉,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三年前结婚的女人,居然如此能联想! “放心吧,郑小姐,我也不想和你扯上什麽关系!” 说完,便毫不停留的离去了。 郑默默对这远去的背影,做了个唾弃的表情,小分贝恶狠狠的说道:“最好是这样!不过像我这样的女人,多的是男人喜欢,也许是你三年之后看到我好的一面了,所以又心动了,不过,肖何,很抱歉,失去的,是不会再回来的!” 郑默默捂着嘴,傻笑了几下,拿起自己的包包和签约书离去了。 邂逅林子昂(1) 冬天的暖阳照耀着大地,显得一片安静而宁谧。 中午时分,上海北部的居民区。 郑默默踏进一个斑驳的弄巷,左拐右拐,看着手上的牌号,终于找到了那个家。 敲了敲门,许久,才有人从里面打开了门,门因为时代久远,发出了一阵沉重而刺耳的摩擦声。 开门的人见到来人,完全的呆住了。 郑默默眯了眯眼睛,眼前是一个二十七八的男子,穿着泛huáng的白衬衣,面容沧桑,然而却摩擦不去他的秀丽,郑默默直觉的感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有些熟悉,可是一时之间,却又觉得有些陌生。 毕竟,她毕业四年了,时代久远,记忆有些犯模糊,所以,她还是不敢确定的。 郑默默想,或许只是一个相像的人而已。 然而,那个人却紧紧地瞅着郑默默,许久,才确定的说道:“默默,是你。” 默默,是你。 很熟悉的语气。 就算是时光逆转,她还是忘不掉的。 林子昂,她从小到大的发小,从出生,到大学,从未分离过,一直到,她嫁给了肖何,他们从此失去了联络。 “…..子昂哥?” “默默,是我。”林子昂低头看着自己,讽刺的笑了笑,说:“怎么,认不出来了?也难怪,我现在这般的落魄。” 记忆中的林子昂,可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凭着出色的长相,还有优渥的家境,一直以来都是所有女生心目中的羡慕者。 “子昂哥,这些年,你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有什么。”林子昂的眼神微微的闪烁了一下,显然是不愿再提及,于是便迅速的转移了话:“默默,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来工作。”北部居民区的所有人都签了合约,何时唯独留下这一家,死活不肯,她没办法,只能亲自来看看,却没有想到碰上了林子昂,“是关于地契的问题。” “不可能。”林子毫无余地的说,转头对着郑默默说:“进来坐坐吧。” 邂逅林子昂(2) “不可能。”林子毫无余地的说,转头对着郑默默说:“进来坐坐吧。” 说完,转身走了进去,里面是小小的院落,长着几棵梧桐树,在冬日的阳光下,枝gān有些泛白。 屋里很gān净,也很简单,一张chuáng,一把吉他,一台电脑。 “默默,本来是该请你喝果汁的,可是最近日子有些拮据,所以,就只能白开水了。” “哦,没关系。”郑默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有太多的事情,她不知道,但是也不好问,更甚不知道从何问起。 就像是,子昂哥看到她,知道她三年前离了婚,却没有问她这些事情,是不想揭了她伤疤,同样的,她也不好揭了子昂哥的伤疤。 “子昂哥,真是没有想到,你在这里还有房子!”郑默默笑着,找些不着边的的话。 “恩,老房子了。”林子昂坐在电脑桌前,阳光打了进来,照在他原本就很白皙的脸上,显得有些透明,gān净而修长的手指,拿起吉他,有意无意的轻轻的拨动着,瞬间,迸发出好听而清凉的几个声调。 “子昂哥,还是喜欢音乐。”郑默默记得,子昂哥是学声乐的,站在台上,发挥很自然的,张口便是好听的歌声,伸手,便是优美的吉他音乐,他组建的乐队,只要一开始,他便像是帝王一样,随时随刻支配着台下的观众,因为他的心思,或者开心,或者忧伤。 那个时候的林子昂,是潇洒而自如的。 “乐队早解散了,毕竟不能当饭吃。”林子昂似笑非笑的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子昂哥!”郑默默惊愕于自己从小便认识的gān净而骄傲的男孩子为何摆出来这样一副自bào自弃的表情,不禁激动地开了口:“子昂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个样子!” 林子昂条件反she一样的抬起头,瞪了郑默默一眼,瞬间,两个人都沉默了,气氛尴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