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坐惯金字塔顶端的女人怎么愿意将气势被另一个女人所压制,只是倾城的话语一直回dàng在耳边,若离才将视线移开。 “乖闺女,你呀就是不愿意服输,这样会吃亏的。” 父亲曾经也这么说过吧。 “还在恼朕么?” 女皇叹了口气,模样像极了为子女的叛逆而烦恼的母亲。只是眼中的宠溺却不似父亲那么深厚,带着那么的试探,可怜帝王家。 “儿臣不敢。” 若离还是低头轻声说。只是加上了女皇现在最爱听的那两个字。 似乎满意的听到若离的回答。女皇怜爱地看着若离消瘦的肩膀,在外也吃了很多苦吧。她拍了拍若离的肩,朝花园走去。 若离身体一振,抬头跟了上去。尽显母女间的情谊。 “我原本以为洛儿的性子虽骄纵了些,可却是一个好男孩,母亲是在朝的宰相,姨母是镇守西北边疆多年的大将军,身份显赫,与你父家刚好门当户对,本是一桩好姻缘,而你恰恰却……” “孩儿忘了很多事,这些不记得了。” 若离淡淡漠然的说。似乎和倾城呆久了,她也懂得顺gān向上爬,称呼一个比一个亲切。 女皇微微一笑,但笑容中却让人感到不舒服,那种深入研究到骨髓的感觉。 “我差点忘了,欧阳嬷嬷曾说过。阿离是真的么?” 她缓缓地问道,但眼睛却直直的bī视着若离,仿佛要看出个名目来。 “是,不记得了,也不想记得,请母皇责罚。” 哪怕你膝下有huáng金万两,也请你顺应大流。 若离屈膝而跪,但挺直脊背,神情冷漠无畏。 27借衣 走过庭院,绕过假山,终于看到了那座竹林。话说古代的环境真是没的说,青山绿水那是常事,鸟鸣脆响那是早起的铃声,还真是养老的好去处。 不过说回来,这个皇子的居住地还真是偏僻,可以想象的到他的不受宠情况。而那个小丫头片子说的也太简单了,王府那么大,竹林也不是一眼就可以望得到的。他找了好久才找到。 因为这里偏僻,没什么人,所以倾城也不怕被那些男人看到他非常不雅的将裙摆别在腰间,大步流星的走阔步。 那个所谓的沧澜院就在后面了吧,他是真的不想走了。 两点之间线段最短,原本就是懒人一个的倾城直接钻进竹林里。 竹子很茂盛,大概没什么人到这里来破坏绿化,所以疯长似地直奔云霄,在风的chuī动下沙沙作响。倾城的心也跟着安静下来,如果真有什么烦心事,也许到这里来放松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不过……太远了。 “喝——” 一声吆喝将神游周围的倾城吸引过去,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加快了步伐。只见一帅哥手持一把雪亮亮泛着寒光的宝剑舞得呼呼作响。刺,劈,击,收每一个动作都gān脆利落。他的眼神犀利无比,寒冷无双。剑锋回转,双脚侧踏竹gān,借着弹力跳跃而起,宝剑横扫,竹叶唰唰唰地被剑气撕裂而下。雪白剑影迷乱了倾城的眼睛。 突然 “哇——” 倾城急速倒退,侧身瞬间贴着剑身滑向远处,其间顺手握住一细长韧劲十足的长竹,将其低低压下,摆脱剑的缠绕后,如当前那位一样,借着竹子形变能力凌空跃起,然后在空中抱着某根竹子再快速地滑下,一边倒退着,一遍地连连摆手。 “我不玩了,不玩了。” 刷一下,对方华丽地收剑,双眉紧皱的看着这个不速之客。突然想到了什么,只是看着倾城的模样,眉皱得更深了。 倾城拍了拍手和屁股,掸掉身上的草叶灰尘,然后才意识到那裙摆还束在腰间,他讪讪地放下,又摸了摸头,剧烈运动后,那簪子好像错了位,于是gān笑着将它拔了下来,找根带子将有些变长现在散落的头发绑在脑后。 看着前后判若两人的倾城,对方明显感到惊讶,可是顷刻间又恢复到了冷漠的样子,淡淡的问道: “你来做什么?” 倾城挠了挠头,带着自以为纯真无比,童叟无欺,牲畜无害的笑容回答道。 “找你帮个忙。” 可惜,某人不吃他这一套。只是带着讥讽说: “怎么皇女殿下帮不了你么?” 哪怕他一直站在远处,也看得相当清楚,这个绝世美男子对于七皇女是多么特别。 倾城忽视他的嘲讽,只道是被关的太久,心里有些扭曲的男人的稍微发泄,所以不必在意,自动忽略不计。 “她,不行。” 倾城认真的点了点头,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然后目光深切地望着他,咬了咬唇,仿佛在说,除了你我别无所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