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种可能,这幕后之人是个行业败类。” “若是让他看见你和我,肯定会对我们感兴趣。” “到时,恐怕就是你,也得被它操控,成为傀儡吧。” “呵呵,一个擅长将魂魄转化为怅鬼的虎妖。” “到头来竟然成为了别人的傀儡,真是讽刺!” 不断斩杀的过程中。 我单方面屏蔽了恶虎的话语。 自顾自说了一大串。 而后,我打开了屏蔽。 顿时,恶虎的咆哮在我的魂魄中响起。 伴着腥风扑面而来。 “你放什么狗屁,你就是死了,本王也不会成为傀儡!” “本王的神通广大岂是你能想象的!” 我冷笑着没有说话。 也是在这时。 分心的我终于遭受到了第一次重击。 一个魂魄突然化作如水雾状,在我身旁爆发开来。 它的身遭鬼雾如丝线不断串联着其余魂魄。 而后轰然爆发。 我被阴风吹拂的左摇右晃。 尽管疯狂闪避。 却依旧被几缕鬼雾丝线串连在身上。 顿时,鬼雾丝线化作固体。 如同黑色冰晶般的鬼雾丝线化作长长的冰针。 顿时穿透了我的身体。 我赶忙用斩阳刀将那丝线切断。 后续的鬼雾没了支撑。 再度化作雾气飘散。 可光是刚才这一下。 就让我的手臂和胸腹多了数道贯穿身体的伤口。 鲜血如水龙头里的流淌的小泉。 从我的伤口中不断喷涌而出。 疼的我几乎昏厥。 如果不是因为我已经受伤习惯了。 恐怕此时已经完蛋了。 别提还要抵挡接下来魂魄们的攻势。 斩阳刀被我横在了胸前。 接住那流淌的血液。 随即,火红的刀身越发鲜红。 娇艳欲滴。 如同饮血的魔刀。 不过对于我来说。 它还是很顺从的。 轻用刀身覆盖住我的伤口。 顿时,青白的烟雾滚滚而出。 皮肤被烫焦,伤口也随之凝固。 好在斩阳刀身上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纹路。 否则会很羞耻的。 在勉力抵挡魂魄们进攻的同时。 我也在心中催促着恶虎想办法。 不需要我大杀四方。 只要能够杀回鬼楼。 我就能和小黑通力合作。 勉强抵抗住魂魄们的进攻。 可是,恶虎却如同老神道道。 吊着我,不断提着要我立刻释放它的条件。 我自然没有那么傻。 放了它。 恐怕它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帮我逃脱。 而是转手拍死我了。 更何况,我们的魂魄已经有一定融合。 不提我不会释放它的法门。 就是释放了,它也压根走不了。 时间就这么僵持下去。 直至最后。 恶虎也妥协了。 它终于道。 “本王可以救你,可是你得保证,后面多抓捕魂魄给本王进补。” “好好好,大王你快出手吧。” “我就快顶不住了!” 说话的同时,我又被一只魂魄侵入体内。 赶忙激发斩阳刀的阳火朝身上砍去。 那魂魄尖叫着化为青烟。 可是我也因此再度生受了两次爪伤。 “你听好……” 恶虎就要说话。 可是这时。 远方月下,小区大门口。 一道黑影轰隆而止。 转眼跃过小区大门。 杀入了魂魄群中。 我心中一震,顿时惊喜交加。 那熟悉的狗叫,那熟悉的磅礴身子。 不正是整天慵懒躺在我老家阴影里睡觉的黑叔嘛。 “艹,又是……” 恶虎忍不住爆了粗口。 可转眼就被我想也没想直接屏蔽了。 此时的它已经没用了。 不过两分钟时间,黑叔就将魂魄群搅得乱七八糟。 生生杀到了我的面前。 “汪!” 到了近前。 黑叔随手拍飞几只魂魄,对我汪汪叫道。 我不会犬语,却也能够明白它的意思。 它让我跟紧它的脚步。 我却转身杀回大门处。 将尚在数数的小女孩抱了起来。 这才跟上黑叔脚步。 有了黑叔在前面做前锋。 我们很快杀回鬼楼。 进入大门,我转身看向黑叔。 它的庞大身躯恐怕只有蹲下来才能挤进大楼。 而在狭窄的楼道中。 它压根施展不开。 可是此时。 黑叔却转过身。 仰天长啸起来。 声音有些违和。 可是,伴随着声浪的扩散。 前方围拢而来的数十魂魄,却定定站在原地。 下一秒,化作飞灰飘散。 我看向黑叔,满脸的振奋。 也是,小黑那家伙都会的东西,黑叔怎么可能不会呢? 可我却没发现。 黑叔有着白毛的嘴角,却有点滴鲜血落下。 显然,这招释放起来。 负担不小! 我不知道这点。 心中放松不少的同时。 等待黑叔将魂魄们统统灭杀。 一道犬吠从我身后楼道内传出。 我转身望去,小黑和苏恒不知何时竟然下了楼。 苏恒背着苏晓楠,一停下来就累的直喘气。 小黑身上带着伤。 应该是方才走楼道时留下的。 这让我心中庆幸。 小黑的实力应该比我稍强。 它在全盛时期走楼道都负伤了。 以我的身体,恐怕也是一场恶战。 一看见黑叔,小黑就赶忙跑了过去。 四脚抓地站在了黑叔的身后、 发出威胁呜咽望着前方。 这时,黑叔再次对我们叫了起来。 两声之后,它朝着小区大门杀去。 我这才明白。 它并不是想要将这里当做据点。 一点点消灭小区内的魂魄们。 它是来接应小黑和苏恒的。 无论我此时如何不解。 都只能咽进肚子里去了。 没有时间思考。 我一手提拉着小女孩,走在中间。 苏恒跟在我身旁。 黑叔做前锋。 小黑做后卫。 我们一行人朝着小区大门方向迅速突围。 阴风呼啸中,魂魄们的攻势越发猛烈。 其中还夹杂着数次如水雾般的魂魄来袭。 那是幕后之人借助控制魂魄的方法对我们发动的突袭。 他也在阻拦我们逃出生天! 远远的,我看见那铁门之后有着许多的身影。 好在,他们不是魂魄。 而是一个个人。 我清楚的看见,纸婆婆正被爷爷搀扶着站在旁边。 在他们身旁,还有十余个不起眼。 与他们如一的老者。 或着破烂道袍,手拿算无遗策的老道。 或穿着普通衣裳,仿佛出门散步的大爷。 不一而足。 可共同点是。 他们有如世外高人,大隐于市。 或许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