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季笑着挑了挑眉,语重心长地提醒:“听说小晚下个星期就要到我们科了,还是分在护士长手上,我想你下周应该会很忙。” 被将了一军的肖默城发誓,以后能够不和他们一家人说话尽量不说,一个个的,最会戳别人痛处了,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学的。 06 阮季回到家,马上订了高铁票,然后简单地收拾了几件衣服,提着大包小包去了高铁站。 接到阮季电话的时候,谭梓陌正好在工地忙着。这两天他故意没有给阮季打电话,没想到她竟然也不打电话过来,所以接到电话的他,故意装作毫不在意地问:“怎么,有事吗?” 哪知道,那边直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在人来人往的高铁站。 这一哭,本来还说故意疏远她两天的谭梓陌瞬间心软,焦急地问:“阮季,你先别哭,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阮季过了好久才缓过来,一边抽泣着,一边断断续续地说:“我来找你了,在b市高铁站,可是我没带钱。” 谭梓陌忧极生怒,几乎脱口而出就是一句“你来b市做什么”,可最后说出来的却是:“你站在那里别动,我现在就来。” 将手上的工作交给助手之后,谭梓陌分秒必争地往高铁站赶去,而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挂电话。 谭梓陌会时不时地喊一声阮季,阮季会在那边慢悠悠地应一声。 听着高铁站广播员报着一批批的列车情况,一个小时后,谭梓陌出现在了高铁站,看着傻愣愣站在门口冻得脸颊红红的阮季,心一软,走过去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多大了居然还在这里哭,丢不丢脸。”谭梓陌瞧着阮季这副样子,宠溺地说着。 阮季的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借着谭梓陌的衣服狠狠地蹭了蹭,才不满地抱怨道:“我好不容易才请假过来,你居然让我在这儿等这么久。” 就算是有天大的委屈,谭梓陌现在也不忍心说出来,温柔地摸了摸阮季的头,哭笑不得地说:“私自从家里逃出来就算了,居然还不带钱,离家出走都不会玩得专业一点儿。” 阮季扁着嘴,委屈地解释:“我明明记得我带了的,不知道到这里怎么就不见了。” 谭梓陌心疼她的同时,又觉得好笑,真不知道她前面的二十几年都是怎么过来的,就她这样,他完全不用担心她什么时候会私下逃走,因为她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嘛。 到达谭梓陌住的酒店之后,阮季还在解释自己真的是带了钱过来的。谭梓陌含笑不厌其烦地听着她说话,并让服务员送两份饭上来。 阮季看着送上来的饭,惊呼:“你怎么知道我饿了,而且还知道我现在最想吃的就是糖醋排骨。” 谭梓陌看着她立马从郁闷脸转变为雀跃脸,心想,就你那点儿小心思还以为能够瞒得过谁吗。当然,最后他只是指了指饭盒,凶巴巴地说:“快吃,哪来那么多废话。” 原以为自己都这么可怜,他就算是有天大的火也应该被自己那痛哭流涕的样子给浇灭了,结果,还是老样子。 阮季郁闷地长叹一声,端起饭闷闷地吃着,心里盘算着等下一个机会再好好地解释一番。 结果,吃完饭,谭梓陌直接去洗澡,洗完澡就一直坐在书桌旁处理事情,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阮季躺在床上,看着他一直在敲键盘的身影,欲言又止,最终没办法,只好悄悄地给肖默城发短信。 “肖师兄,紧急求救。” 肖默城正好在值夜班,收到阮季的短信,回复道:“请编辑求救缘由,组织会视情况重大来决定是否救援。” “本人现在身处水深火热中,希望组织能够给一句破解对方防线的密码,完成任务后,必有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