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斯予听得心烦,这丫头莫名其妙的,第一次见面就对着自己又哭又抱,自己也没义务哄一个陌生人吧? “喂,我又没把你怎样,你哭什么?” “可我想你把我怎样,你肯吗?”蔚音音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哭诉道。 安斯予擦头发的手顿住,丢了帕子,重新走回蔚音音跟前。 若是昨晚蔚音音来赴约,也说出这样不知羞耻的话来,自己心情也还可,你情我愿,说不定就真能发生点什么。 但今晚,安斯予没心情。 安斯予居高临下审视着蔚音音,试图看穿她的内心,也看穿她的脑子,是真有病,还是装有病。 抬手探了探她的脑门,有点烫:“是挺骚(烧)的。” 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蔚音音双手抓住飞快地吻了一下:“我不骚(烧)。” “还能分清骚和烧,脑子没毛病。”安斯予用了点力气抽手,“得了第一,星途无量,有什么好哭的?” “哼!” “哼什么哼,跟个猪似的。”安斯予勾起她的下巴,“话说,你想我把你怎样?嗯?” 蔚音音委屈巴巴的嘟着樱桃小嘴,柔弱无助地看着安斯予:“安老板,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你长得像谁?” 安斯予好奇:“没有。说来听听,我长得像谁?” “像,我的心上人。”好家伙,土掉牙的土味情话张口就来。蔚音音开心地笑了。 “……”心被什么击中。是她烂俗的情话,还是她纯真的笑? “我不是开玩笑。” “小姑娘有点本事啊,撩起人来一套一套的,跟谁学的?经纪公司还教这些?” “无师自通,没人教。”因为我见到你就情不自禁。我就是在明目张胆地撩你,撩到你把我怎样为止! “对我可不一定管用。” 蔚音音见好就收,环顾四周:“安老板,你都把我带回来了,只能收留我一晚了。你这儿这么宽敞,chuáng也大,我小身体,不占地方。” 小身体,不占地方。似曾相识的说辞。前世,安镜说过同样的话。 跟一个小丫头的较量,安斯予岂能认怂:“蔚音音,丑话说在前面,你留下,我不敢保证会不会对你做什么。” 蔚音音听到的重点只有两个字:留下。 雨过天晴,蔚音音屁股离开沙发,欢欢喜喜地溜进浴室,哼着小曲儿把自己洗gān净。 洗完后也不在乎没有睡衣,没有浴袍,赤条条地裹了浴巾就开门了。 chuī完头发的安斯予回头一看,入目是仅裹了白色浴巾,bào露出大片肌肤和光着大长腿的蔚音音,差一点喷出鼻血:“你,你等着,我让前台给你送衣服。” 她拨通电话:“麻烦送一件浴袍到我房间来。” 蔚音音光脚踩在地毯上,从安斯予手里拿过chuī风机chuī头发。 凭某人的种种反应,蔚音音大胆推测,安斯予跟前世一样,大概率还是一朵三十岁的“老huáng花”闺女。 仔细想,又怎么可能呢? 现在可是二十一世纪啊! 她不是介意,她是嫉妒! 嫉妒那个甚至是那些跟安斯予有过不正当关系的男人或女人! 蔚音音拿着chuī风机走神,头皮都chuī痛了,啊的惊呼一声!chuī风机也脱了手。 护肤做到一半的安斯予被她吓一跳:“又怎么了?” “555,我要烫秃头了!你快帮我看看!” “别鬼哭láng嚎了。蔚音音,我神经衰弱。”安斯予自化妆台前起身,扒拉开蔚音音头顶的黑发。 “头发有没有掉?” “头发没掉,脸和浴巾要掉了。” “哦。”没事,我不要脸。蔚音音就是想引起安斯予的注意。 但浴巾是真的要掉了!然而蔚音音只是漫不经心的哦了声,并没有想系紧它。 非礼勿视。 非礼勿视。 安斯予不停给自己暗示,此一时彼一时,昨晚是昨晚,今晚是今晚。 昨晚的蔚音音只是选秀节目里的一个选手,今晚的蔚音音已经以高人气正式成团出道了。 419对于安斯予来说,没什么损失,但这个自称背后有人的丫头,不好办。 她怕的倒不是蔚音音背后的金主。 关键在于流量明星是非多,八卦绯闻也多,她才不想“一失足成千古恨”。到时候被人/肉,被网/bào,无利可图,还惹一身腥,得不偿失。 服务员送来新的浴袍后,蔚音音乖巧地进浴室换上。 然后乖巧的用了安斯予的护肤品,再乖巧的躺到了chuáng上。怎么看怎么像古代被抬进皇帝寝宫侍寝的妃嫔。 三十年,安斯予确实有跟好几个女人睡过,但至今还没有被她们睡过。总是在对方反推的最后关头,身心极度不适,叫了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