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红的已经快涨破的荼佰差点都要死命地挣开这束缚了,时菘箍着自己脸颊的手突然一松,蹲地上反倒是笑了起来。 不明所以的荼佰傻乎乎地看着这一切,这人一下子一句话也不说,一下子又莫名地笑起来了。 “喂,你笑什么……” 笑够了的时菘重新挺直了身子,狭长的眉眼微微眯着,再一次地靠近了她,说道:“我可算是知道你在藏些什么了。” 突然意识到什么的荼佰再次摸了摸鼻子,血液gān的很快,虽然及时擦了一把,但还是留下了浅浅的红色痕迹。 时菘发现这一状况的原因还有其二,那就是——这货的鼻血根本没停啊。 “流鼻血这种小事儿gān嘛不跟我说?嗯?你这是经常性的么?” 时菘边问边站起身来,把地上的抽纸给拾起来,扯了几张。 转头就发现荼佰想昂起头来,直接伸出手来制止了。 “不能仰起来,给我好好地低着。” 被喝了一声,荼佰也不说话,任由时菘垫了几张纸在她鼻子下一直按着,就只是呆呆地望着她。 突然觉得场面有些尴尬,荼佰抢过她手中的纸巾自己按着,还向后退了两步。 “你刚刚gān嘛那样子出来啊,我不是给你拿了衣服么!” 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时菘的语气忽然变了。 “噢~原来是因为这个啊……不过说实话,我身|材是不是一顶一的好?” 见时菘换了一种怪模怪样的语气,荼佰忍不住涨红了脸,无力而苍白地辩驳道:“才……才不是呢……我是经常这样的……老毛病了,改不了!” 至于她说的是不是一顶一的好,荼佰可不明白,因为她也没注意过其他女人啊。 “哦~是这样么?” 人又贴近了一点,近到荼佰每吸一口气都能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甘草香气。 难道是沐浴露的气味? 自己也用了啊,怎么没什么感觉。 细细地嗅着,这人却突然拉远了距离,心里略有些不舍,时菘却依然开口道:“至于你的问题……” 什么问题? 荼佰倒是一脸迷茫,像是忘记了刚刚自己问出的话。 “你不觉得拿错了我的size么?” 突然明白了她话中的含义,小脸一红,又不愿意看着她了。 她哪知道她一个人住为什么要买不同的size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直到给她换了两张纸没有什么动静了,时菘才起身跟她说了一声“我去看书了”。 人都走没影了,荼佰这才再次反应过来,刚刚是准备要做练习的。 自认为时间没过多久,不过再看一下眼前的挂钟,这……已经到了新的一天了! 这半小时怎么过的! 无奈,只好闷声补着之前làng费的时间了。 时钟滴答滴答响的很快,不一会儿就指向一那个刻时了, 这段时间时菘眼皮是不自觉地往下坠啊,平常按照这个时间来算的话,她已经沉沉的进入梦乡,去与周公做伴了。 可是想到条例上的规定就恨得牙痒痒。 这就是要她起的早睡得晚啊。 掀开被子下了chuáng,轻轻地打开了紧闭的房门,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坐客厅沙发那微微低着的一颗小脑袋。 荼佰手撑着头,大|腿撑着胳膊,空气中还有微弱的笔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 时菘朝身后那张被东西堆满的办公桌看了两眼。 嗯,明天得把这个给理出来。 慢慢地走到了她的面前,眼前人却根本没注意,专心致志地低着脑壳。 轻轻地敲了她一下,后者只是惊愕地抬起了头瞳孔有一瞬间放大了,但是随后又变回原样。 “学姐,怎么了?” 现在处于她站着荼佰坐着的状态,两人本就有明显的身高差,这样一抬头,湿漉漉的大眼睛忽眨忽眨地望着她,时菘又忍不住上手去摸了摸她的脑袋。 “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嗯?明早上还起得来?”说着,还指了指墙上那个挂钟,示意她看一看。 不觉得过了多久的荼佰抬眼,才发现已经过了一点了。 匆匆收拾了一下摆在桌上的东西,全部放进包里,就随着时菘进房的脚步,跟着进去了。 怎么自从来到这,她对时间的敏感度就变小了? 看着这chuáng上多出的一条被单,就知道这是给自己准备的。 许是时菘习惯性睡大chuáng,要不然还真不知道两个人怎么挤在一张小chuáng上。 突然想起那杯被忘记的牛奶,时菘又掀开被子,逃一般地飞快地跑出了卧室。 不明所以的荼佰只能gān瞪着大眼望向门口。 不过两分钟,时菘就端着一杯还冒着些许热气的牛奶走过来了,还是之前一般的装束,黑色皮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