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等我们老了,我们就来这里养ji放牛呗。" "约好了啊?"我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只想告诉她这真的是一个关于未来的约定,如果你未婚也未嫁,我们一起回乡颐养天年可好。 "约好了。"苏孜也看着我,表情严肃的点头,似乎是给我的一个jiāo代一样。 天色依然yin郁,气压沉闷让人透不过气,感觉bào风雨随时会来临,我的心情却和yin霾的天气完全相反,守得云开见月明一样豁然开朗。这样的约定,虽然是骗来的,只要包含了一分真心,我也心甘情愿。 "对了,为什么没有看到牛呢,我们乡下都有牛耕田,还可以骑呢。"苏孜憋屈了一个早上的心事得到释放,表情变得松懈,心情放松之后想起了玩乐事宜。 "有牛也有羊,你想骑?"我记得前几年我还来骑过羊。是在村子后面的一大块草地上,有人承包了那块地,在那边种上许多牧草建了个牧场,圈养了几十头羊羔,早上去得早还有羊奶可以喝。据说羊舍里有传说中的领头羊,放羊的时候只要牵好头羊,其他羊都会跟着走。 "可以嘛?"苏孜脸上掩饰不住的兴奋让人难以拒绝,当然我也不会拒绝。 "不看河了?你不是说要捉几条泥鳅回去炖汤。"我假装不情愿。 "泥鳅这么可爱,你怎么可以吃泥鳅!"苏孜用不知道从哪部电影里学到的奇怪腔调卖萌,听得我无故起了一身ji皮疙瘩,彪悍的人还是正常点说话好。 "好吧,我们去骑羊好了。"我默默擦了擦手臂上的ji皮疙瘩,寻思着幸好她要骑的是羊不是羊驼,不然光我心里那一万多只狂奔的草泥马就够她慢慢享用了。 七月份是青草长得最茂盛的季节,草场里的草几乎没过小腿,虽然达不到风chui草低见牛羊的盛况,对我们这种没去过大草原的人来说也是难得一见。 每次回来都要去牧场买羊奶骑羊,牧场主已经认识我了,说了几句节哀顺变的话,就让我们进去草场。羊是一种温顺的,或者说目中无人的动物,只要不是太冒犯的动作,它都可以目空一切的继续吃草。 一直往里面走,在一颗树下,看到一只被黑色毛发覆盖,体型明显大过其他羊的公羊,就是传说中的头羊,正以一种傲慢的姿态踱步,好像在审视自己的小弟们有没有跑偏。 我带着苏孜走近,不知道是不是被我骑多认识我了,头羊一看到我就开始打着鼻息,姑且认做是表示友好的动作。我抬手顺了顺它背上的毛发,它通人性的用脑袋拱了拱我的手,似乎是要我摸它的脑袋。这货怎么像狗一样,我腹诽,只能讨好的帮他挠脑袋。 头羊的下一个动作让我认定这家伙绝对可以拿去动物园给人骑,就像动物园十块钱一次骑骆驼拍照那样。它先是后腿半跪了下来,接着前腿也跪下来,直接坐在了地上,分明是邀请人骑它的意思。 "我就这样骑上去?"苏孜迟疑道。 难不成还要缰绳让你抽着跑,虽然心里这样想着,我依然点头,扶着苏孜爬上羊背。一个异想天开的想法在脑海成型,如果我也骑上去形成一个两人共骑的效果,会不会很làng漫。不等头羊反应过来,我也跟着爬上了羊背。 毕竟它只是一头普通的羊,背宽坐两个人太挤,我只能从后面绕过去抱着苏孜的腰。轻拍羊屁股示意它可以起来跑几步,头羊摇摇晃晃的想站起来,可是两个人的重量似乎不是它这头普通的没受过载重训练的家羊能承受,几经努力依然没能爬起来,还大逆不道的把我和苏孜从背上摔了下去。 幸运的是,我坐在苏孜后面用手环着她,即使摔下去,我依然能第一时间把自己垫在下面。多么伟大的自己,我在心里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说得好像突发奇想qiáng羊所难的要人家背两个人的不是我一样。 "你没事吧!"苏孜慌忙从我身上爬起来,想检查我的情况。 "没...痛痛痛!"第一想法是又可以装死卖萌博同情占便宜了,然而身体刚动了一下,一阵钻心的痛从腹腔袭来,乐极生悲了,我在心里默默为自己点了支蜡烛。 "你躺着别动啊,我去找人来。"苏孜一副自责不已的样子,起身就要往出口跑去。 ☆、第54章 看着某人一溜小跑远去的背影,我很想问她是不是自行脑补了让我们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的情节,就算她忘了兜里有手机可以联系人,至少得扶我起来挪个窝吧,这样大字型躺在草里,宝宝好方好害怕,万一哪只不开眼的羊路过给我施个肥浇个花,那真是年少无知黑历史上浓厚的一笔了。 罪魁祸首的头羊用深情的大眼瞟了我一眼,眼神似乎写着你好自为之,甩了甩尾巴打了个嘹亮的响鼻,带着它的羊崽子们回家吃午饭去了。 至少被羊施肥的危机解除,我在心里自我安慰,gān脆自bào自弃的躺在草场里,我觉得我就像天空飞翔的那排大雁,一会儿摆成s型,一会儿又换个b字型。 过了好一会儿都不见有人来,我只能独自检查伤情,皮肤表面完好,摔在草里连擦伤都不见,躺着不动就不痛。沿着腹腔慢慢摸索,轻按到左边不知道哪根肋骨时,剧烈的疼痛让我满头大汗,伤在了肋骨上。 寻思着刚刚发生的一切,我从后面抱着苏孜正准备策羊奔腾,毫无防备的从羊背上摔下来,她的手因为惯性想撑住地面,直接一胳臂肘磕在了我肚子上。洪荒之力通过肘关节涌入我体内,让我的肋骨不堪重负造成损伤,这应该就是整件事情的全过程。用人话翻译,她一肘子把我磕懵bi了。 得出结论的我只能无语望天,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某人总算想起还有手机这种现代化的通讯设备。 "喂,你跑哪儿去了?"苏孜的声音透露出焦急,旁边有人说话,应该是找到救援人员了。 "我躺在地上没动啊,就是刚刚放羊的那块地方。"再次叹气,说得好像我有能力自己爬起来一样。 "可是羊回来了,我不知道它会把自己放到哪去啊。" "你问问羊舍那个叔叔啊。"我的天,这么简单的解决方法,旁边那么一大圈子人智商集体下线嘛。 "问了,他好像喝醉了,说明天早上羊想吃草的时候就知道了。" "废话那么多,换我来。"叶阿姨的声音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之后,叶阿姨接过电话,"我们在草场门口,你招个手我看看。" 我用没接电话的手在草里挥了挥,然而事实绝对不是我的手短,只能怪这破牧草长得太高,把手伸直了也只能露出一点,不知道他们看不看得到。 "两个选择,一是你自己爬回来,二是躺到明天。"叶阿姨冷静的说。 "我觉得您是我亲妈,您觉得呢?"欲哭无泪已经不能表达我的内心,只怪当初没看懂头羊给我的眼神,那哪里是要我自求多福,明明眼里写满了渴望被挽留好嘛。 "还有心情开玩笑,你还是自己爬回来吧,中饭不等你了啊。"通话被叶阿姨果断挂断而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