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还不是你平日里溺爱所致?今天我再不好好教教他,明日保不住gān出什么事来。”秦尚书看看打断的棍子,又吼道:来人,去把家法拿出来。” 没多久两下人抬出一个高两米多的石杖jiāo给他,这是他们秦家祖传的刑杖,本意是给不肖子孙以警示,打人?恐怕一下就会一命呜呼。 秦义钒一见石杖脸色骤变,无言的闭上眼,生死由命,求饶从来不是他做的事。 一杖打在身上,他顿觉天昏地暗,不过他还是尽力咽下口中的鲜血,硬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没有倒下。 不要。”身体虚弱的秦夫人旧疾复发,昏迷不醒。 娘!”秦义钒伸手想去扶住秦夫人,可刚伸出手眼前就是一片漆黑。 刚刚醒来,他就大叫道:小六,我娘怎么样?” 夫人醒了!” 秦义钒立刻起身,却因为胸口的剧痛又倒了下去。他父亲这次的确下手不轻,若不是秦义钒从小勤练武功,必死无疑。 少爷,大夫说您伤了内脏,我看您还是不要起来。”小六慌忙上前扶起他。 那怎么行?快帮我换件衣服,梳洗一下,我要去看看娘。” ************************************************************************* 秦义钒在几个小厮的搀扶下蹒跚地走近秦夫人的房间,一进去他就跪在地上痛哭道: 娘,孩儿知错了,请您原谅孩儿的不孝!” 钒儿,快起来,让娘看看你的身子好了没有。”秦夫人一见形容憔悴的儿子,也是泪流满面。 娘,孩儿没事,只是一点皮外伤。孩儿年幼无知让娘担心了。”秦义钒不断的磕头,秦夫人身体不好,每次昏倒都可能永远醒不了。 钒儿,这次你实在太过分了。以前你在外面打人,娘知道你也是一时气盛,可是你这次怎么能拿你父亲三年的俸禄去青楼买笑?钒儿,听娘的话以后好好读书,莫要再让娘为你担心了。” 是,孩儿谨记娘的教诲。” 一言不发的秦朴源对小厮道:快点扶少爷回去吧。”虽说是严父慈母,他将自己的亲生骨ròu打得内脏出血,也是心痛万分。 深夜,秦朴源走进他的房间,有些愧疚的看着面无血色的秦义钒叹道:爹这次是下手重了!可是你,你这么做真是让我寒心啊…… 人不风流枉少年,爹能够理解。去那些风月场所逢场作戏爹也不怪你,你怎么可以为了一个烟花女子偷朝廷的俸禄?还好我你王伯伯提醒我,我及时补上亏空,否则你现在哪里还能这么安稳的躺着?” 爹,孩儿不懂事,让您老担心了。” 你娘的身体你不是不知道,若是真的醒不了,你才是悔之晚矣啊。” 孩儿明白,孩儿再也不敢了。” 你知道就好,好好养伤吧。” 爹,孩儿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求爹你一定要答应孩儿。”秦义钒挣扎着起身跪在秦朴源面前。 你说吧。” 茵茵是个好女孩,只是红颜薄命沦落风尘,孩儿想为她赎身。” 秦朴源气得发抖,举起的手克制良久才放下:你怎么还不知悔改?” 孩儿知道要求过分……爹,您就答应孩儿这个请求吧,孩儿以后一定刻苦读书,再也不惹是生非。” 不行,你为那个女子赎身,秦家岂不成了天下的笑柄。”其实秦朴源最不想的是误了他的一生。 爹!”秦朴源不顾他的哀求,愤然离去。 转眼已经半月,秦义钒勉qiáng走了几步路,就对小六说:快点给我打点一下,我要出去。” 少爷啊,您都伤成这样了,还想去哪?” 去给我备轿,我要去望月楼。”这几日他身不能动,却一直挂念着月茵茵的伤势。 望月楼?哦,少爷您想去看那个茵茵姑娘?那你就不必去了。” 为什么?” 其实上回您打发我去的时候,茵茵姑娘已经被北方的一个富商买去作小妾了。” 那你还和我说她很好?” 我不是看您有伤在身,担心您受刺激。再说了,有人为她赎身不是很好么?也省得公子您为她受苦。”小六自小跟在他身边,处处为他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