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始至终都站在那上面,鲜血未染衣摆,却将十六万大军,尽数绞杀。 肖嫔看着楚云溪那张淡漠的脸,心里升起一团恐惧。 楚云溪看着那满地残尸,一脸淡然,拂了拂袖说道。 “肖齐携北漠兵马进攻我大梁,关押死牢,肖嫔结党谋反,择良日,杀之。” 第二十五章 肖齐和肖嫔被押送到了死牢。 待人离去后,君凌云翻身下马,上了汉白玉长阶,走到楚云溪和皇后的面前,垂首低声道。 “臣君凌云,护驾来迟,还望暗皇、皇后宽恕。” 皇后看了看君凌云,点了点头:“你便是上次宫宴的那位君凌云君侍郎吧?听皇上说,你自请去了玄甲殿,如今是做了统领?” 君凌云挺直着背脊:“回皇后,是。” 楚云溪皱起了眉头,冷言:“本宫并未调铁骑营的人进宫,君凌云,你擅自带兵进入皇城,该当何罪?” 君凌云垂首,低声道出一句:“臣知罪。” 楚云溪还未开口,便被皇后打断。 “云溪,凌云也是一番好意,怎可如此失礼?” 楚云溪皱起眉头,看着那君凌云,脸色骤变。 这厮便是要在皇后面前,让她说不出指责的话来。 皇上与皇后并不知楚云溪曾嫁过君凌云之事,如今二人已和离,更是不好在皇后面前提起,徒增伤怀。 楚云溪冷着眉目,命人将大殿前清扫干净,随后便带着皇后回了寝宫。 身后,程胤走到君凌云面前,眸色冰冷,阴沉说道。 “君统领真是好手段,不动手色便将功劳尽揽,在皇后面前邀功,在下佩服。” 君凌云瞥着那程胤,勾起嘴角,反驳道。 “程丞相说笑了,论手段,我又怎敌得过您呢?” 两人针锋相对,目光如炬。 …… 三日后,死牢内。 楚云溪身着大红色金鸾朝凤服,头戴金冠,缓缓走进肖齐的牢房内。 肖嫔气血攻心,此时已有些神志不清,缩在牢房的角落里。 肖齐坐在地上,抬起头看着楚云溪,乱发遮挡住那双阴鸷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楚云溪。 楚云溪站在肖齐的面前,垂着眼看他。 “你是来看本皇的笑话的吗?” 肖齐阴声说道。 楚云溪睥睨着他,勾起嘴角,冷声说道:“看一个败军之将的笑话,未免也太过无趣。” 肖齐抬眼看着楚云溪,冷哼一声。 楚云溪继续说道。 “我今日来,不过是想知道,北漠速来与大梁交好,你不远万里起兵攻打大梁,为得可不仅仅是为肖嫔撑腰吧?六万军马,” 楚云溪目光如灼地看着肖齐:“还是说,是本宫这暗皇之位,早已有人觊觎。” 肖齐看着楚云溪许久后,缓缓站起身,与楚云溪对视着。 “大梁皇帝还当真是糊涂啊,竟将暗皇之位交到你这妖皇手上,今日即便本皇不攻打大梁,日后这打量也会毁在你的手上!” 楚云溪闻言,冷笑一声,笑说道:“肖齐,死到临头了,还是这般满嘴胡诌。” 肖齐皱着眉头,一双眼里满含怒意,阴恻恻地盯着楚云溪。 “胡诌?你疑心如此深重,未来怎可手握大梁天下,大梁皇帝真是看错了人,竟将你立为暗皇。” 楚云溪目光定在肖齐那双阴鸷的双眼上,轻飘飘道出一句。 “肖齐,你今日起兵逼宫,为得就是拥立楚明珠为暗皇吧?” 第二十六章 肖齐闻言,身形一僵。 楚云溪看着那肖齐的反应,便知自己猜对了,楚云溪勾起嘴角,拂了拂袖说道。 “我早便查过了那肖丞相的北境,便猜到了他是你北漠安插在大梁的人,连我都能查到,更何况我父皇呢?肖齐,你当真以为我父皇什么都不知道?” 肖齐眉目一肃,冷着声音问。 “你什么意思?” 楚云溪看着那缩在角落里肖嫔,开口冷言。 “我父皇仁心,肖嫔在宫中跋扈多年他岂会不知,可你们北漠贪心不足,竟在朝中安插人手。” 楚云溪的声音飘然,落在肖嫔的耳朵里。 “我父皇不拔出肖丞相这根刺,不过是给肖嫔一些底气罢了,但同样的,他绝不会拥立楚明珠为暗皇。” 楚云溪看着肖齐的眼睛,挑着眉头说道。 “可惜啊,肖齐,你北漠的算盘打错了,十六万兵马尽丧大梁,莫说是我,便是我父皇也不会饶了你,这死牢暗无天日,你便好好在此享受些时日吧。” 说罢,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