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秋知道他叫自己干嘛,难道是喝了酒之后突然来了兴致吗? 不管他要做什么,他的话,她不敢不听。 进了他的房间,便看到坐在床边的他拍了拍身边松软的床铺,“过来。” 她走过去,听话的坐了下来,江以湛从她的怀里把药箱抢了过去,放到了一边,然后伸手去揭她额头上已经浸了水的纱布。 虽然血早就止住了,但伤口依然狰狞,江以湛盯着看了一会儿才收回目光,从药箱里翻找着消毒水帮她消毒。 他的动作比想象中的轻柔,轻柔到虞秋以为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 他居然亲自帮她消毒换药,这是过去的十几年里从未有过的事,也是她从不敢去妄想的事,可是就在今天,就在此时此刻,他真的…… 是真的,他是真的,他给自己上药,也是真的。 万般滋味在胸口翻涌,最后化作一腔的酸楚,激的她想哭。 她看着他,犹犹豫豫地问道:“你……是喝醉了吗?” 江以湛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我像是醉了吗?” 她摇头,“不像。” 正因为不像是醉了,所以她的心里是又酸又甜。 消完了毒,他又低头找药,可翻了好几瓶都不知道到底该用哪个,“要上哪个药,你知道吗?” 虞秋摇头,“不知道,随便哪个吧。” “药也可以随便上?”他拿出电话来打给季杭,只说了两句便挂了,然后拿起其中一个蓝色的瓶子,用棉签醼着药粉抹在她的伤处,“疼吗?” 她怕自己真的哭出来,赶紧扭过头去,颤声道:“不疼。” 然而,这样的举动在江以湛看来就是疼的狠了,他动了动手里棉签, “疼是肯定要疼的,但不撒这药就会留疤,你不怕吗?”? 第55章 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 虞秋撇了撇嘴, “不怕,就算是留了疤,我也是最漂亮的。” 一声轻笑在她耳边响起,低沉又性感。 他低头叠了块纱布,覆在她的额头上,然后用胶布固定住,只是脸上依然是那副冷漠的样子,仿佛刚刚的那笑声是她凭空幻想出来的一般。 “手上的烫伤药呢?” “在楼上,我刚刚抹过了。”她轻轻的碰了碰纱布,低头把东西重新整理好,然后站了起来,“谢谢你帮我上药。” “你觉得季杭如何?”他突然问。 虞秋愣住,“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问你就答。” “他……挺好的。” 和司小北这些人比起来,救过她帮过她的季杭显然要好太多了。 江以湛捏住她的下巴,微微倾身过来,声音中带着酒后特有的沙哑,“那你说,我把你送给他怎么样?” 虞秋眼睛瞬间睁大,站了起来,气恼与愤恨让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江以湛,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玩够了就送给别人继续玩的玩具吗?还是把我当成了巩固你们兄弟之情的纽带?我虽然欠你们家的,但也绝对不会让你这么糟践我。” 江以湛冷笑一声,“这个时候你倒是像个贞节烈女一样,可季杭抱着你的时候,你不是挺高兴的?” 她不知道他哪只眼睛看出来她很高兴,但他既然已经给她定了罪,那就容不得她辩解半句。 虞秋学着他冷笑出声,“是啊,当时谁能过来帮我,我都会对他心存感激的。” 江以湛再也笑不出来,眼里的寒光射在她的身上,“你果然对他有意思。” 虞秋攥紧了拳头,“你这样给我胡乱的定罪名,就是想找借口把我送出去是吗?其实大可不必这样,我可以走的。” “你倒是想走很久了,但我怎么可能就这么便宜了你呢?”他走到她面前,手指在她的颊边轻轻勾勒,“你说是不是?” 他的手指像是带着电流,经过的地方都会让她颤抖,就连汗毛孔都是跟着张开了,“你是真的打算把我送给他吗?” “你说呢?” “那你现在就打电话让他来接我吧。”虞秋平静的看着他,眼里带着微微的水光,但她仍然倔强的把那份委屈与恐慌都压了下去。 他的手指停住,“你说什么?” “我说,现在就让他来接我吧。” 他咬着牙揪住她的衣领,微微用力,便把她提到了眼前,“你真的想跟他?” 他有近一米九的身高,虞秋的头也只到他的肩膀而已,为了呼吸,她不得不踮起脚来,“因为我发现,跟在谁的身边都比跟在你的身边要好,或许下一个男人可能会懂得什么叫‘尊重’。” 江以湛被她刺激的双目赤红,呼吸粗重,“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跟谁都比跟你强!” 虞秋也是被他刺激到了,字字句句都专门往他的肺管子上戳。 她可以容忍他在身体上折磨她,但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