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荒而逃。 拐角处,她慌乱之中不慎撞到了人。 “对不起……”江婉兮仓惶无措的道歉。 “婉兮?”北茉的声音传来。 江婉兮抬头,看见好友关切的眼神。 北茉扶着江婉兮到茶楼休息,担忧问她刚才怎么了。 江婉兮始终没法将她与容暄的难堪局面告诉北茉。 “刚听说书先生讲了个故事,让我有些惆怅。”江婉兮想了想,决定换一种方式宣泄。 “先生说:一女子与其夫君只有君子之交而无夫妻之情,但女子一直偷偷爱着她的夫君,可如今那女子身患不治之症,她的夫君却爱上了别人。” “我听后好生心疼,忍不住想,如若换做是我,我该怎么办?” 北茉听着江婉兮的话,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放下。 “人生短短几十载,总要为自己考虑,我若是她,定会追求我想要的,我可不想到死还留下遗憾。” 北茉的话让江婉兮茅塞顿开。 她卑微小心地爱了容暄近十年,为何不能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好好圆了自己的心愿? 这一次,她知道她该怎么做了—— 第五章 我做不到 ?? 加入书架?a-?a+? 和北茉道别后,江婉兮整顿好心情,去了附近的商铺。 她买了上好的云锦绸缎衣裳,第一次用上了胭脂水粉。 她瞧着铜镜中面容精致的自己,仿佛回到了初嫁之时。 回府之后,江婉兮命人去寻容暄,要他今日早些回府。 日落余晖。 容暄处理完公务回府,远远的听到厢房传来琴音袅袅。 他怔了怔,踱步走去。 江婉兮坐在古琴边,纤纤玉指灵动抚琴,细微悠长,缥缈多变。 容暄清冷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复杂情绪,在江婉兮抬眸之际,稍纵即逝。 “怎么突然想起弹琴了?”他走了过来,垂眸看着案台上的古琴。 “心血来潮想弹给你听,喜欢吗?”江婉兮盈盈一笑。 容暄怔了怔,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见状,江婉兮笑意渐浓,带着撒娇口吻的挽上了容暄的手臂:“那……我可不可以讨要一个奖赏,我想去习武场看看,可好?” 江父虽征战沙场,但从不让她习武骑马,说大家闺秀只要会琴棋书画即可。 最后的时间里,她想去看看那些将士们,去看看父亲曾有过的影子。 容暄手臂微微一僵,看着江婉兮眼中藏着期待,再次点了头。 “好。”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 江婉兮笑了笑,她知道他一直都是个好夫君。 习武场。 有人持枪操练,有人赛马奔腾。 江婉兮挽着容暄的手臂,在茫茫人群中感受着属于她的那一抹温暖。 “我想骑马。”她指着赛马区说道。 容暄看着驰骋的马匹,眉头微蹙。 “你不愿?”江婉兮拉住他的手,带着些许力道。 容暄看向她,面色如常:“没有,走吧。” 两人骑在同一匹马背上,缰绳被江婉兮不停的扯动。 风在耳边呼呼的吹,她感受道了从未有过的快乐。 江婉兮不经意间回头看了眼容暄,发现他那深邃的眼眸里是自己看不清的情绪。 她垂下眼,轻声说道:“谢谢,你愿随我荒唐。” 容暄看着她的侧脸,环住她腰肢的手不由得加紧了几分。 骑完马,两人又一并射箭,玩蹴鞠,投狼壶。 容暄看着江婉兮活蹦乱跳的样子,默默陪同左右。 天色渐暗。 二人从习武场出来,江婉兮又在街头小贩处买了两串冰糖葫芦。 容暄深邃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我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你。” 江婉兮仰头看着他。 第一次,在他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那你喜欢这样的我吗?”她忍不住问道。 容暄怔了怔,垂下了眼眸。 江婉兮递给他一串冰糖葫芦,笑着说道:“玩笑话而已,别在意。” 她低着头啃咬着手中的甜山楂,却感受不到一丝甜意。 “过不了多久,你我便要和离。这些年你都不知道我为了做好侯府夫人,压抑了多久……” 容暄没说话,神色复杂。 江婉兮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他:“最后这几日,我便这般洒脱与你相处,可好?” 容暄黑如深潭的眼眸有一丝波动:“好。” 听到他的回应,江婉兮心底悬着的石块落地,笑着牵起了他的手。 “那从现在开始,你要把我当成真正的妻子,而不是定远侯夫人。你要疼惜我,照顾我,与我尽到夫妻之间的本分。” 这句话,早在成婚之日她便想说与他听。 容暄闻言蹙着眉,下颚角的线条绷紧了几分。 “我做不到。” 第六章 对你不公 ?? 加入书架?a-?a+? 江婉兮无视心底那一抹涩痛,轻轻倚靠在容暄怀中。 “别说这种话,虽然我们对彼此都无爱容之意,可毕竟一起过了这么多年,我希望最后几日能有一个完美的结束。” 容暄思忖许久,眼底情绪暗涌,最终抬手回搂住她。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