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掌事人,白川。 厉霆宴也不否认:“收手了,小窦总。” 窦煜霖收了笑,环顾一圈:“你辈份高,又人多,你说了算。” 厉霆宴也不管他这话里话外浓浓的讽意,点头:“乖。” 气得窦家的人半死。 这姓厉的态度真狂,他以为自己是老几?不过是白家的一条狗! 但厉霆宴不在乎这些连名字都没有的阿猫阿狗心里想什么,他只是派人把伤员收拾好,然后等。 夏晚晚的车兜了半圈就回来了。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厉霆宴,乖巧同他打招呼。厉霆宴瞅了瞅她,点头:“不错。” 就不再看她。 夏晚晚却觉得浑身一凉。 刚才她的全身要害都被杀气招呼了一遍。 厉霆宴的不错大概是指她的反应,车技,还有,肌rou? 因为她刻意维持,上次被laura练出来的肌rou都还在,虽然穿着冬衣,但是在内行人眼里还是看得出来的。 精气神不一样。 就在大家以为万事大吉时,窦嘉伦却突然出现,并准备带走儿子。 厉霆宴眼眯了眯,却也只好放行。 有些部门的速度总是这么慢,出场的时候大多数事情都已尘埃落定,只余残局。 明明他们把事情都做好了,却总是阻力重重。 就在几人心情沉重的时候,一直迟迟未出现的某部门人员姗姗来迟,直接带走窦家父子,这才让在场诸人松了一大口气。 危机暂时解除,夏家父母也从安全地点得知了部分真相,他们坚持让女儿从王家搬出来。 “既然窦家受到了法律的制裁,晚晚就安全了。我们家虽然小门小户,但在玉京市也有自己的房子,更何况我们都来了,她还是搬出来住的好。” 夏晚晚也知道自己长住王家是不太可能的,影响也不好,只是有些舍不得王百万。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她发现对方是一个和蔼可亲的叔叔,胖胖的圆脸成天笑眯眯的,看着像一尊弥勒佛,并不如想像中的高高在上,十分平易近人好相处,而且他工作再忙,也会关心她的生活起居,真的就像她的家中长辈一样。 她和王百万告别,跟着自己父母回到夏家在玉京市的房子,夏母这才松了口气:“还是自己家舒服。” 刚才在王家,她的神经都快绷断了。 夏晚晚好笑道:“妈,没这么严重吧?” 夏母闻言又坐直身体,瞪了女儿一眼:“你还说?你过来,坐下,妈有话要问你。” 不行 夏晚晚乖巧坐下。 夏母皱眉看了女儿半晌,不得不承认这段时间来,虽然听着过程挺曲折离奇的,女儿却变漂亮了,像是完全没有受过什么折腾的样子。看来王家把她保护得很好。 这让她更心塞了。 她纠结了半天,还是问了句大俗话:“你跟王百万,是真的吗?” 夏晚晚忙解释:“妈,我跟他儿子是认真的。” 啥? 他儿子? 他有儿子? 夏母眨眨眼,一脸不解:“不是传说王百万没有儿子,要过继侄子继承家业?” 夏晚晚忙辟谣:“那都是八卦周刊乱写的。” 夏母却说:“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夏晚晚无语:“爸,妈,你们都见过王叔叔了,我还借住在他家,得他庇佑这么多天。真人不信,还去信八卦?” 呃…… 夏晚晚说得好有道理,夏母却不甚相信。 “兴许他骗你呢?” 人家是一个成功的商业大亨,他们算哪来的小鱼小虾?干嘛要跟他们说实话? 但夏晚晚又说了,既然人家这么厉害,干嘛要骗他们?有什么好处吗? 总之母女双方各有想法,谁也说服不了谁。 一直默默聆听的夏父这时才说:“阿英,晚晚,你们渴不渴?喝水。” 母女二人正辩得口干舌燥,夏父适时送上的温水无疑是期盼已久的甘霖。 二人端起面前的水杯一饮而尽。 夏父以为能告一段落,二人偃旗息鼓了,没曾想夏母直接抓着他问:“老夏,你说是不是?” 得,这是拉他当裁判来了。 看着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夏父决定装死。 “不早了,要吃什么?” 夏母不高兴,佯怒打他一下:“让你说正事呢,就知道躲。” 夏母没用多大力,那一记抽打就跟挠痒痒似的,夏父嘿嘿一笑:“吃火锅怎么样?” 窗外冬雷阵阵,窗内其乐融融。 吃饭前,夏晚晚跑去“还愿”。 按照往常的天气情况,玉京市说不定雪都下起来了,但今天冬雷阵阵,仿佛是前世她在蜜月时的海岛那般天气。她觉得是今天的妖异天气的功劳,这才能让她想起来前世的往事,也因此大概猜到了,前世导致自己死亡的原因。 那天窦煜霖大概是在书房里讨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反正不能被她知道的那种。 她偏偏跑过去了,虽然她并没有听到内容,但是窦煜霖不放心,还是把她杀了灭口。 夏晚晚站在阳台上,双手十指交握,做出祈祷的姿势看着天空。 阴云不知何时已经散去了,酝酿了许久的雨连一滴都没有落到地面。 她想,这大概真的是上天在眷顾于她,在给她提示,如今她做出了重要的决定,领悟了最核心的关键,所以天公作美,云破天开。 阳光从天边还未散尽的乌云间一道道透下来,形成极美极圣洁的云隙光。 夏晚晚看着远方,在心中郑重地说:此刻,才是她真正的新生。 吃饭的时候,一家人都很高兴。 夏晚晚劫后余生,整个人容光焕发。 夏母看着女儿这么开心,状态这么好,在心中暗叹,却面上不露。 王家到底与他们家地位悬殊,门不当户不对,豪门媳妇不好当,眼下看着一切都好,但哪对夫妻没有产生过矛盾?真遇上了事儿,他们娘家能帮她什么吗?不能。 夏晚晚若和同等家庭的人结合,那是势均力敌,就算以后真有什么委屈,他们也能说得上话,做得上事,但是王家,恐怕他们连个说话的空档都不会有。 总之这件事她不同意。 饭后,夏晚晚终于把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告知父母。 随着她的讲述,夏家父母的神色数度变幻,直到她说完最后一句,停顿下来,客厅里只余沉默。 夏母斟酌了一下才说:“晚晚,你也大了,按理说爸爸妈妈不该这么管着你,但是你看看你自己干的事,像是一个思想成熟的人会做出来的吗?你惹出这么大的麻烦,王家帮你摆平了,那是你运气好!要是没有遇上你那个学弟呢?” 黎川的名字并不难记,但夏母有心拆散他们,自然是怎么让女儿不舒服怎么叫。 她特意点出黎川的身份和年龄与之并不匹配,左一个学弟,右一个学弟的讲,却发现女儿在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