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高阳面露诧异,萧闻雪头疼,哪里有父亲说自己女儿同谁多有来往,赶走了高阳公主不假,也给自己泼了盆脏水,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高阳将茶盏放下,余光扫到萧闻雪着急的样子,心中觉得好笑,萧家两姐妹关系并不差,赵熙然的话也不对。先不去管萧闻雪,她需清楚萧坤宁与沈汭之间的事情,装作厚脸皮去问萧明望:“这、这是下聘了还是立了婚书?” 萧明望不怕高阳误会,坦然直言:“未曾,但请长公主慎言,喜欢二字万万不可再说。” 要了老命。 高阳觉得有趣:“您若不清楚,明日我就去找皇帝,让他给我和萧二姑娘赐婚。” 萧明望一听差点没晕过去,高阳长公主年过三十,而阿宁才十八岁,两者相差甚大,这岂非让人笑话。 对高阳讲不通道理,他只得言明:“成亲需两情相爱才是,勉qiáng不成,您也知您与小女不大合适。” 萧闻雪见两人说话未曾在意自己,自己悄悄退了出去,令婢女去给萧坤宁传话,高阳长公主要娶她。 婢女告诉和澜,吓得和澜待不住,亲自去墨香斋报信。 斋里的谢玙在厨房忙碌半日,累得不轻,剩下的事jiāo给厨娘后,自己要回屋休息。 刚进院子就见一女子匆匆去敲萧坤宁的门,神色焦急,双手不停地拍打门,而门内并未有动静。 由此可见,萧姐姐并未回来,她好心过去相告:“她并未回来。” 和澜不识谢玙,见到女子清新之色,可神色与相貌违和,就像一时间笼了一层烟沙,真真切切,裹着朦胧美。 她沉稳地打量几眼后,迅速敛下心神:“您是?” 谢玙也不是好糊弄的,轻易间不会说出自己的名姓,反而认真地看着对方:“你又是谁?” 和澜观其相貌与衣饰不敢放肆,沉心静气道:“我是萧府的婢女,来找我们的姑娘。” 哦,萧家的人。谢玙明白,指着院子里的石凳:“你可以等会。” 和澜没有办法,躬身道谢,而后坐在凳子等。 日头西去,夕阳的余晖徐徐打在庭院里,苏映踏着光辉走进来,后面屁颠屁颠的跟着顾凝。 两人手牵手,顾凝体贴地背着药箱,陡然见到和澜,一眼就认出是萧坤宁的婢女,上前问明白。 和澜不肯说,墨香斋与蘅湘阁素来不对盘,她怎可泄露自家的秘密,咬紧牙关不语。 顾凝摆摆手不肯说,顾凝懒得去管,推着谢玙去管。 横竖是她相好的事,该她去管。 谢玙惦记着厨房里的jī汤,想着时间快到了,不知厨娘可曾记得,事关萧姐姐,又不得不去问清楚,“你有何事先说说,我姓谢。” 姓谢?和澜一个激灵,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放肆地打量面前感觉有几分稚气的女子,同她家姑娘认识的能有几个姓谢的? 除去太傅谢玙外,找不出第二人。 她忙行礼:“奴婢眼睛不好,对您不敬了。高阳长公主去府上,说是要娶我家姑娘。” **** 从萧府出来的萧坤宁见天色尚早,命车夫改道去镇南王府。 镇南王一死,府门前冷清不少,正门悬挂一对白灯,秋色扫过,凄清悲怆。 萧坤宁下车扣动府门,须臾后,厚重的府门缓缓打开,门内探出一人,见是她,忙将门打开:“原是萧姑娘,您快请入内。” 镇南王府大门对萧坤宁永远敞开。 萧坤宁提着裙摆跨进,管家立即跑着过来,“我当是何人,原是萧姑娘。郡主走的时候还惦记着您,给您留了些东西,若是您有麻烦,就令我将东西送给您。您既然来了,省了走这么一趟。” 沈汭体贴,世间难找。 管家引着人进入花厅,不等片刻,就有婢女捧着一只小匣子过来。 萧坤宁不知是何物,想打开却又不敢,沈汭的情那样炙热,她不配去碰、去沾染。今生的沈汭与前世不同,没有莫须有的罪名在,她依旧会怀着一腔热血,替大周守好边境,抵御敌寇。 管家见她踌躇,目露不忍,主动道:“您先打开,若是想要便带走。” 萧坤宁想起管家说的那句‘您有麻烦,就令我将东西送给您’,这是沈汭给她留的救命物,那她就更没有资格去拿。 伸出去的手顿在半空中,她轻轻笑道:“我来是想问问边境的事,镇南王怎样战死,朝廷的处置是什么?” 管家笑容敛住,苦涩道:“实不相瞒,那道防御的城墙多年来风chuī日晒,早就不行了。王爷多次上书请求拨银修建,先帝当年想拨银子,谁知一场大病就此耽搁,到了当今陛下,谁知驳回了,多年无战事,不必急在一时。前些时日,敌寇趁此偷袭,城墙坍塌,您该知这其中艰险,王爷受重伤,急怒攻心,就这么去了。” 下载【看书助手APP】官网:无广告、全部免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