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的身后,某个小巷口,之前来寻找过由希的人站在了那里,静静的注视着他们走远直至消失。 “我们不把由希带回去吗?”草摩紫吴皱眉,无法理解绫女拉住了自己的行为,“那是我们家的人。”还是十二生肖的一员。 “带回去让慊人再吓唬一顿吗?” 草摩绫女轻哼一声,绕起了自己的长发:“况且连慊人都做不到,我们又去凑什么热闹,你说是吧,波鸟。” “啊。” 波鸟发出了无意义的短音,他低头看着手中的,云淡风轻:“慊人没有下令让我们带由希回去。” 他这是默认了绫女的做法。 在波鸟和绫女的心里,这种生活在草摩家之外的经历,并非是坏事。在他们年幼时只能处在本家压抑的环境下时,无论是谁,都幻想过出去生活的事。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由希达成了他们的愿望。 草摩紫吴当然了解两位好友的意思,他坚持要把由希带回草摩家,难道是为了他自己吗?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伤。”紫吴咬牙切齿,“你不是还要去学设计吗,手都断了你还学个屁。” “这个可以养好的哦,波鸟说过不会有事的。” 绫女无所谓的晃了晃打着石膏的右手:“我好歹也是由希的哥哥嘛,虽然从他出生到现在都没有好好相处过,之前他过来拽我的衣服,还被我打开了……唔,我这样是不是很冷血呐。” “没办法,我是蛇嘛,蛇都是冷血动物。” 他笑了笑,把外套扯了扯盖住了自己的右手:“人也看到了,由希那孩子也被照顾得很好,那我们就回去吧。” “真羡慕由希啊。” 留下这么一句不知所谓的话,绫女率先离开。 . 在发现自己怎么伸脑袋都看不到小巷口的三人后,太宰治攀到雪满的耳边,小声说他们刚才被跟踪了。 “就是跟踪得太粗糙了,一下就被我看到。” 他有点小得意,像一只抓住了老鼠送给铲屎官品尝的猫,等着对方夸自己能gān。 “咦,有吗?” 对于外界的一切都察觉得很慢的雪满带着惊喜说道:“太宰真棒,回去给你烤jī翅膀吃好不好。” “好。”好个锤子啊! 太宰治磨牙:“你都不在意自己被跟踪的吗?”这是什么人间大心眼。 “真要说的话,还是有点介意的。” 雪满冲着看向自己的药研微微一笑,示意他不用紧张:“不过察觉不到杀气不是吗?他们带来的威胁太小了,你让我努力去紧张,我也紧张不起来。” 这个理由过于有说服力,太宰治不得不服气。 “那要是有人把杀气压抑得很好呢?” 他举了个例子:“就比如那位黑头发的大哥哥,他要是想杀你的话怎么办?” 被当成了例子的药研一阵紧张,他不是“想要杀”,而是货真价实的“杀上门”过,虽然并没有得手就是。 “杀手是为了夺走目标的生命,可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做到这种事。” 雪满语气轻飘:“就连神都做不到,既然如此的话,不管来的是谁我都无需担心。” “比起那些,晚饭吃什么对我来说更重要。” “没有了杀手我依旧可以活,可没有晚饭吃,我大概就要活不下去了。” 他说这话时神色倒是认真了起来,让太宰治忍不住顺着雪满的话思考了下去,分析起了对方说的内容是真是假。 太宰治觉得这应该是句玩笑话。 可就像别人把他的自杀当成是行为艺术时,只有太宰治清楚,他确实是抱着去死的心态作出了自杀的行为。 只是最后没有死成功而已。 那没有晚饭吃,是真的会死还是雪满的杜撰?这个男人的话每一句都可以延伸出多种意思,唯一的解释权却被他捏在了手里,太宰治无论怎么分析都无法肯定。 “是骗你的哦。” 成功戏耍了小卷毛的雪满笑眯眯的说道:“聪明总被聪明误,我只是在和你开玩笑而已,不要这么认真嘛。” “……” 太宰治鼓起了脸颊,气成了一只河豚。 . 之后的一个月里,太宰治成了雪满的跟班,每天都要来点心店报道,他每天都要挑拨一下猫鼠的关系,今天站站这个明天站站那个,三个人的你来我往掺杂着刀光剑影,堪称一绝。 顺带一提,在阿夹的动物本能(?)前,无论太宰治说得再天花乱坠,阿夹都不上当。撩拨阿夹的太宰总是会被对方一个喵喵拳打飞,脸上的创可贴每天都要换新。 而每周去日暮神社和百目鬼静一起学习的雪兔夏目,意外的和中原中也成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