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凛不知他又想耍什么花招,冷着脸道:“宴凛。” 楚宥“哦”了声,手指往旁边移了下,又问:“你又是谁?” 宴凛看着他和旁边空气对话,因为无人应答而一脸气愤,明白他是真醉了。 * 楚宥后来断片了,再醒来时天已大亮,日光笼罩着大地。 醉酒感觉并不好受,他头还昏沉沉的。 常昆察觉楚宥醒来,连道:“楚师兄,你醒了啊。” 楚宥点头,坐起身后问他昨晚的事。 “我也不知道。”常昆道:“昨晚你醉得不轻,是钟师兄带你回来的。” 楚宥想着断片前发生的事,总觉得不安,怕他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去找钟胥南。 钟胥南刚从外面回来,见到他表情颇有些复杂。 楚宥不安的预感更qiáng烈了:“钟师兄,昨晚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 钟胥南叹了口气。 楚宥脸一白,手抖了下:“你别叹气啊,我瘆得慌。” 钟胥南沉沉道:“你昨晚做得的确过分。” 他对宴凛一直抱有警惕,尤其对方还有意接近楚宥。为此在发现楚宥迟迟未归后,钟胥南动身准备去找他。 哪成想他找到楚宥时,对方正借着酒劲胡搅蛮缠,非得给宴凛扎辫子,还说他手艺很好,之前特意学过的,想着要有个闺女也好给她梳头。 宴凛冷着张脸,眼神都能杀人了,可惜楚宥毫无察觉,硬是动手拆了他发冠。他是趁宴凛不备动手的,没提防把玉冠给摔了。宴凛一头黑发披散下来,盯着地上摔坏的玉冠,脸上的杀气又浓了几分。 钟胥南也觉得这样的宴凛挺可怕,但又怕他真下手,只能躲在一旁观察。 偏偏楚宥一点危机感都没有,见宴凛披着头发还挺高兴,立刻兴致勃勃动手给他编辫子。 他之前虽然学过,却没真正实践过,辫子编得歪歪扭扭,还不时扯断几根头发。宴凛压制着杀气,身上的气压越来越低。 钟胥南看得心惊胆战,几次以为宴凛会动手,但对方最终还是忍住了。 楚宥编完一根辫子,打量了下觉得挺满意,于是准备编第二根。 钟胥南见势不妙假意弄出动静,装作刚找到楚宥的样子,这才将他安然从宴凛那带走。 “我看宴凛当时的表情,要不是我及时出现,他肯定忍无可忍动手了。”钟胥南心有余悸:“没想到你醉酒后胆子这么大,那可是魔尊,你缠着他编辫子,是不要命了吗?不能喝酒就少喝点,你要出什么事,辛与和皓皓怎么办?” 楚宥也挺后怕:“师兄放心,我以后一定少喝酒。对了,我没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吧?” “那倒没有,你只对给魔尊编辫子感兴趣。” 楚宥:“……”他也不知道自己喝醉后有这种嗜好,顿时感觉社死。 钟胥南见楚宥真知道错了,语气也缓和下来:“宴凛脸色一直很差,你这段时间最好离他远点。他昨晚忍着没动手,应该是顾忌清风派,但等灵力恢复,我们都不是他对手。” 楚宥连连点头,想到昨晚自己做的事,又丢脸又无奈。 之前欺骗宴凛的事还没解释清楚,昨晚又qiáng行刷了波存在。现在宴凛肯定恨不得杀了他吧?他摸了摸凉飕飕的脖颈,越想越觉得自己性命堪忧。 楚宥和钟胥南说了好一会话,期间一直没看到宴凛。 为避免两人会面,楚宥之后找了处僻静地歇息,希望彼此都能冷静冷静。 但他不去找宴凛,架不住宴凛主动来找他。 楚宥靠坐在粗壮的树根旁,边吃着灵果,边反思昨晚过错并总结经验。他自认演得很好,没露出什么破绽,哪知还是被宴凛发现不少端倪。 正反思着,忽然听到清风派响起阵喧哗声,错愕带着不解,很快又迅速压了下去。 之后是细微的脚步声,楚宥察觉时已到他身后。 他循声望去,看清来人时立刻拔腿想跑。 可惜退路被宴凛拦了下来,刚才莫名响起的喧哗也有了原因,因为宴凛并没拆那根辫子,而是披散着头发,任其垂在身前。 他披着头发更显狂傲不羁,但那辫子实在太丑,难以忽视,也难怪见到他的修者会掩不住惊讶。 这根辫子作为罪证,让楚宥连辩驳的力气都没有,他一阵心虚,更想穿回去掐死昨晚耍酒疯的自己了。 “原来你在这,我找了好久。”宴凛语气听不出什么异常。 楚宥心虚得很,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低低“嗯”了声。 宴凛忽然又问:“你不是在躲我吧?” 楚宥心跳慢了半拍,镇定道:“怎么会。” “那就好。”宴凛也没追问的意思,将手里提的野jī递过去:“今日吃这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