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进去,院中没有一人,四处静悄悄的,她紧了紧手心,硬着头皮去了安雅的房间。 此时安雅面色紧绷着坐在椅子上,看到安歌进来眼皮都没抬。 面目狰狞地擦拭着手中的石刃,感觉在磨刀霍霍向猪羊。 而猪羊就是安歌,安歌听着布巾在石刃上擦拭的声音,感觉头发根都站起来了。 这是要gān嘛,自己不是如阿母所愿成为勇士了嘛。 安歌有些不确定地踌躇在门口,她在计算自己爬树的时间和她阿母出刃的时间。 咽了咽口水,安歌gān巴巴地笑了一下:“阿母,这石刃再擦就变成石针了。” 安雅笑了下: “你对石刃可真是怜惜啊,阿母就不如你,不知道石针你会不会玩?你可以琢磨琢磨。 到时候可以教教阿母,好让阿母在找死的时候,可以拿着石针去和高阶神使玩玩。” “哈哈哈,阿母,你说什么呢。”安歌继续傻笑。 随后撇了撇嘴,上前抓住阿母的手,央求道:“阿母,你别生气,我错了。” 安雅甩开了她的手,继续说: “是谁给你的勇气,在不了解敌人的情况下拿个石刃就敢和人生死斗,月神吗?” 安歌低头:“不是的阿母,当时那样的情况下,由不得我退缩。” 安雅反问:“星女丢给你问题你不会丢回给她吗?” 对哦,也是,自己当时是魔怔了嘛,这勇士论听多了是容易上头,说起来这锅阿母得背一半。 安雅站起身来,“啪!”的一声石刃被拍在了桌子上,把安歌吓得一激灵。 安雅睨着她: “还生死不论?勇士又不是莽夫,三两句话就被架到生死台上去了。 pi股上有了月神的祝福就可以让你为所欲为了?我今天就把你这胎记给你挖掉!” “咻”的一声,安歌蹿了出去,瞬间就爬上了院子里的大树上。 安雅拿着石刃,不慌不忙地站在树下仰头看着她冷笑。 蒲河探头出来,看到了院子里的情形,安歌眼尖地看到了阿父。 她边奋力地扒着树边嚎叫:“阿父!阿母要挖我的胎记,救我!” 蒲河会救她吗?他当然不会救她咯,他甚至还搬了两把躺椅放到了院中,又去给妻主端了杯茶水。 安歌觉得自己就像小山鼠一样,被两只大虫给盯上了。 自己可怜极了,只能无助地扒着大树,渐渐地双臂开始酸涩,有些撑不住了。 安雅喝了口水抬眼看了看自己的崽,她上辈子不会是抱抱熊吧,怎么这么会抱树。 不管抱抱熊处在怎样的水深火热中,尘瑾对于收获了安歌这个勇士还是非常身心舒畅的。 此时他正在星女殿,准备和星女商量着安歌的具体职务。 尧年把玩着腰间的吊坠,开口:“把她调到星女殿来。” 以往都会躬身领命的男人,少见地露出了迟疑: “星女大人,经过了这次祭祀,安歌在部落中名声大噪,不如,把她安置在星女分殿?” 尧年继续玩着吊坠:“你不觉得她的招式比那些神使要厉害许多嘛。” 闻言尘瑾思忖了片刻,神色露出了然,随即躬身领命。 第16章 、第十六个月亮 祭祀已经结束,但是人们的兴奋劲却一直没有散去,一身白袍穿在安歌身上,更显得形貌昳丽。 因此广场上的少男少女们,看着安歌的眼神,让她都以为自己是唐僧掉进了盘丝dòng了。 “永星大人好!” “你好。” “安歌神使的腿怎么了?” “额,不小心扭了。” “那神使还是要多当心一些。” 又是神使又是永星大人,把安歌叫得晕头转向的。 她只能严肃着脸僵硬地回着礼,碰到兴致高昂的还要赞美月神两句,回个礼都要回半天。 终于来到了星女殿,安歌轻舒一口气。 门外站着的几名神使看到了她,恭敬的向她行礼,安歌礼貌回礼后抬腿迈进了星女殿。 “安神使,星女大人在星语台等您,请您跟我来。” 进门处守候着一个穿着褐色短打的女子垂首恭谨地说道。 女子把安歌领到了星语台入口处便不再前进,垂首一礼后,转身离去。 安歌捏了捏骨哨,她不明白为何自己本应在神女分殿却被指派到星女殿来了。 而那晚祭台上,星女的狠辣和喜怒无常,看起来不是个好相与的。。 尧年随意披着件黑色外袍站在星语台边缘,青丝并未扎起而是随风飘dàng。 她目光眺望着无边的星海,似乎正在出神。 安歌上前行跪拜礼:“安歌拜见星女大人。” 年轻的星女摩擦着吊坠,并未回身也未请安歌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