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妖师

杜玉一直觉得自己的人生和其他人没什么不同,如果硬要说有的话,那只能说自己是个弯的,直到碰见谢韫的那一刻,杜玉才知道原来自己也是特别的。比如,特别不招妖怪待见。杜玉:“抱歉,妨碍到你们进食了。”妖怪:“嘤嘤嘤,讨厌有杜玉在的地方,主角光环什么的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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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玉嘴里含着冰块,双眼饱含热泪,这也就罢了。可偏偏嘴里被王进爵无情的多塞了几块冰块,美其名曰多含点,好的快点。怀着对王进爵的愧疚之心,杜玉虽然看出王进爵有泄私愤的情绪在里面,但还是没拒绝王进爵的“好意”,以至于含了好几块冰块的杜玉根本合不上嘴,哈喇子不受控制的往下流,杜玉两眼无神的往下巴处垫了一块毛巾,自己这形象怕是在谢韫心里全毁了,还怎么和怀晶晶比。看着一直保持优雅坐姿的怀晶晶,也就在刚才杜玉喷人的时候才忍不住笑出声,露出一口大白牙,就这还不忘拿杯子假装喝水掩饰了。再看看自己现在这幅蠢样,谢韫会选谁还不是一目了然,杜玉有些自暴自弃,索- xing -摊软的靠在椅上上,跟条没骨头的鱼一样。

    杜玉正放空心神,突然感到嘴里一松,含着的冰块瞬间少了一块,紧接着又少了一块。杜玉傻傻的看着谢韫修长的手指从自己口中将多余的冰块一块块取出,直到最后只剩下两块,自己的嘴巴也能刚刚合上,这才住了手。慢条斯理的在众人的目光下,用杜玉下巴上的毛巾上擦拭干净手指,才收了回去。

    在杜玉看来这可是自己求而不得的事,只可惜自己的嘴已经被冰块冻的麻木,什么感觉都没有,杜玉难受的只想哭。

    没等杜玉眼泪掉下来,门口突然进来一个人,大长腿,瘦高个,一身黑。那面无表情的样子简直比谢韫还冰山,很好,这个男人成功的吸引了全桌人的注意。

    他从进来开始就皱着眉,见怀晶晶身边还有一个空位,一言不发的就坐了过去,坐下后就闭目养神,连个眼神都不屑抛给众人。

    王进爵脸上还敷着毛巾,见状不由鼻孔哼了一声,仗着有毛巾挡着,暗自嘀咕,“切,傲什么傲,没看到谢哥都没这么傲吗。”

    这倒是真的,以前总感觉谢韫跟座冰山似的,就算全天24小时揣怀里也捂不暖,如今和这人一比较,谢韫倒成了暖和的那个。杜玉嘴里含着冰块说不出话,可心里还是点头同意了王进爵的说法。

    第47章 镜子(四)

    见冰山男不说话,怀晶晶笑着介绍,“这位就是我刚才提到的杜大师。”

    被点名的杜大师掀了掀眼皮,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了。王进爵再也忍不住“切”了一声,只不过这一次没用毛巾遮掩,声音清晰的整个饭桌都听见了,不仅如此,他还将头扭到一边,抖起腿来,模样是满满的不屑。看的杜玉都要给他鼓掌,大声叫好。

    杜大师这才似刚注意到对面的三人,“不知道友怎么称呼?”这杜大师声音低沉,有些低音炮的感觉,只是语气里带着的那股轻蔑的意味,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王进爵也不客气,手先指向谢韫道:“这位是谢韫,道上的都熟,我就不多说了。那位呢是我父亲,王鸿阳,号鸿阳真人,在南面一带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至于我,王进爵,鸿阳真人的儿子,你觉得能差到哪里去。”

    王进爵大咧咧的往靠背上一躺,整个人嘚瑟的都没眼看了。却听的对面传来一声嗤笑声,定睛看去,只能看到神色如常的“杜冰山”正端着茶杯在那里品。

    王进爵撇撇嘴接着道:“我们这最不济的也就是我身边这位,杜玉,但他也在刚结束的初级灵妖师考试中得了第一名。”说着,高高仰起头,那模样像是他才是得了第一名的那一个。

    “杜冰山”原本看不出什么情绪的脸,在听到“杜玉”二字时微微一顿,似乎没想到自己会听到这个名字,抬头细看了杜玉一眼,倒是比看谢韫时还要仔细。那眼神如果说杜玉是颗洋葱的话,已经被他给剥了个干净。

    “杜玉,好名字啊。可是翠袖盈盈波上来,相向美人如玉立的玉字。”杜冰山吐字极慢,好好的玉字用什么诗句不好,偏偏用上形容美人的诗句,若是碰上一般正常男- xing -,早将这话当成羞辱了。

    可偏偏碰上的是杜玉几人,杜玉只拿这话当夸自己呢,而王天师也不屑与杜冰山争辩,省得到时落个以大欺小的恶名,谢韫捏着茶盏,淡漠的看着杜冰山不说话,王进爵是个不思进取的,用手肘怼了怼杜玉:“阿玉,他说的啥意思?”

    杜玉红着耳朵扭捏道:“他在夸我漂亮呢。”

    杜玉声音已经刻意放低,但房间就这么点,想当作没听见都难。杜冰山抽抽嘴角,显然没理解杜玉清奇的脑回路。王进爵倒是比杜玉正常点,“哪有夸男人漂亮的,这不是拐着弯骂你娘嘛。”可再一看杜玉娇羞的模样,联系他考试时还不忘表白谢韫,好吧,说他娘。好像是在夸他。

    这回轮到王进爵说不上话了,他像是谢韫一方的代言人,处处不愿自己这方落了下成。对着杜冰山一抬下巴,“那个,杜道友在哪里高就啊?”

    杜冰山也不恼,双眼盯着杜玉淡淡开口:“本人杜羽,暂代灵妖局东三区负责人一职。家父杜修然,应该算是鸿阳真人的旧时好友吧。”

    杜羽此话一出,全桌哗然。一时间安静的仿佛就算是有片羽毛落地,也清晰可闻。

    还是王天师先开了口,“前段时间听你爸说,你要来南部,怎么也不来找为叔?”这话已经说的很委婉,甚至把自己认错的的行为给合理淡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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