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纱本要说什么,又想起女子的样貌确实会更加注重,便说道:“好。你等会我。” 苏觅回到马车中,静静地等待离纱。 待离纱回来,苏觅戴上面纱,重新走进药店。药店掌柜从苏觅走进药店便一直盯着苏觅看。 与苏觅猜想的一样,此小行堂,便是小行源在外的药店,也是门下弟子探听消息与彼此往来的地方。他们早就收到了宫奇画的苏觅的画像,一直格外注意怀有身孕的女子。见苏觅的身形与特征极为相似,便更加注意起来。可是苏觅戴着面纱,看不出样貌长相,掌柜的也只能暗暗地打量。 离纱也注意到了,这个药店掌柜一直盯着苏觅看,她不动声色的把苏觅挡在身后,与掌柜的说道,“我家娘子近来渴睡,麻烦掌柜的给开几副安胎的药。”见掌柜的古怪,离纱也不敢让他把脉瞧病了,又不好直接走人,显得更加可疑,先拿几服药再离开找其他药店看病去。 药店掌柜见被挡住了视线,抬头一看,嗬!好出色的男子!他本就有断袖之癖,见到这么俊俏的男子,自是再移不开眼,更不必说本到了嘴边呵斥的话语,现在皆与口水尽数吞入腹中。 “公子真是体贴。”掌柜的心生好感。 离纱漫不经心的答道:“自家娘子,自是要体贴入微!” 掌柜的看着离纱出众的样貌,眼睛直冒光,“能嫁与公子,真是你家娘子的福分!” 苏觅在离纱身后,偷瞄着掌柜的样子,见掌柜的看着离纱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便觉得好笑,没想到还能让离纱使用美男计! 苏觅又偷偷地看了眼离纱的侧脸,毫无瑕疵的脸蛋,恰到好处的五官,不管是男装或是女装,都格外的引人注目,成熟稳重的模样,又让人特别想去依靠,怪不得掌柜的会看得忘我。 掌柜的话让离纱很受用,傲娇的回道:“那是自然!” 听到离纱的回话,苏觅噗哧一声,忍不住掩嘴偷笑。 离转身看了苏觅一眼,哼!她不与小女子一般见识! 掌柜的抓好药,递给离纱,离纱伸手去接,掌柜的抓着药,看着离纱,怎么都不放手。 离纱皱了皱眉,用力往自己身边拉,方扯了出来。她把银钱放在桌台上,转身牵着苏觅便走,掌柜的看着离纱的背影依依不舍!待他们走远,方想起来,还未打探消息! “哎呀!”他苦恼的一拍大腿,见人已经上了马车走了!只能等下次了。 他却不知,没有下次了! 上了马车,离纱对苏觅说道:“我们去别处看看,这个掌柜的瞧着古怪,这药怕也不能吃。待去别处看看再拿些药。” 苏觅摇摇头,说道:“不用,这个掌柜只是见你长得好看,却娶了我这毫无姿色的女子,心下不平罢了!我识得药材,待会回去看看便可。下次就不用再出来瞧病了,拿着药方去别处拿药便好,” 离纱知道雅希,自是对苏觅认识药材之事不加怀疑,便点了点头,“好。” 此次之事,让苏觅更加小心,知道宫奇定是派了门下弟子打探她的消息,她无事还是莫进城的好。 ☆、思念,独你 自从怀疑青挽之后,寒降便更加小心。但为了能让青挽露出蛛丝马迹,寒降以帮赢甄之名,不再时时留在侧殿之中。只是不知是否是因为青挽确与此次事情无关,还是青挽此人真的太过细心,竟一点迹象都不曾留下。 寒降坐在霜蛰床沿,苦恼不已。突然听得屋后有声响,忙打开窗一探究竟。窗外的小黄门被突然打开的窗牖吓了一跳。见是寒降,赶紧行礼:“寒侍卫!” 寒降一脸严肃问道:“你在此处做什么?” 小黄门被寒降的气势吓得战战兢兢,可怜兮兮的说道:“前几日,申大人说宫内花植许久未好好打理,开败枯黄的许多也未处理,把奴婢们训斥了一顿,要奴婢们用心些做事。这几日便把那些枯黄的代换干净。奴婢今早见殿后此处植物枯黄严重,便想着把它们换掉,不想惊动了寒侍卫。奴婢不是有意的,寒侍卫恕罪!” 寒降将信将疑的把目光移到窗下,见原本殿后青绿蓬勃的绿植竟在窗下此处枯黄凋落,她眼中闪过狐疑。翻过窗台,落到殿后,查探原因。 寒降见此处的泥土与周围别处不同,竟黑了许多。她捧起一些泥土,放到鼻下闻了闻,“果然!” 本来转身欲走的寒降,看到站在她身后的小黄门,一脸冷凝的说道:“此处绿植,你不用换掉,放着别管。原来是什么模样,便让它什么模样。今日之事,你也不许外传,如若让他人知道,我便...”寒降说道这里,把腰间的佩剑抽出一节,亮在小黄门面前。 小黄门吓得跪倒在地,“奴婢不敢,定当听从寒侍卫吩咐。” 寒降不再管小黄门,往玄明殿快步走去。 寒降来到玄明殿,见高仲还在殿中禀事,便站在殿外等候着。 赢甄见到寒降,便对高仲说道:“爱卿大寿,孤定会厚礼相祝,便不去扰众人雅兴了!” 高仲不紧不慢的说道:“老臣已活到这个岁数,不知还能为陛下办多少事!今逢整寿,如若能得陛下厚爱,亲自前往,老臣便是少活几年,也自是无憾了!” 赢甄本欲再拒,却见寒降又探过身来看了一眼,知定是有要事,便对高仲说道:“爱卿如此坚持,孤便应下了!无其他事,爱卿便退下吧!” “老臣谢过陛下!”高仲行了一个礼,退下。 寒降见高仲出来,对着高仲行了一礼。 高仲拱手还礼。 寒降进得殿来,应该走下高阶,问道:“何事?” 寒降不答反问道:“殿下,宫奇呢?怎么今天不在这里?” “她过一会便到。” 赢甄话刚说完,便见宫奇走了进来。 赢甄说道:“来了!一说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