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季阳伸手,冲姜沅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你好。 姜沅微微一僵,并没有说自己的名字,依然戴着口罩。 花楼微已经取下了口罩,坐在沙发上,看起来对这里很熟悉。 姜沅来过这里,不想bào露身份,一直微微低着头。 小楼受伤了吗? 是啊,伤口很小,我再来晚些它都自己愈合了不过为了安全,还是来一针破伤风吧。 花楼微提前已经和沈季阳说过来这里的目的,两人简单沟通几句,沈季阳先给花楼微做了皮试,然后等了会儿,还从抽屉里掏出来一包馋嘴猴辣条。 给。 花楼微接过辣条,眉开颜笑。 姜沅看了眼日期,还挺新鲜,心里怪不得劲的钗。 哪有打针医生拿辣条哄人的 不应该说这是辣jī食品吗? 难道沈季阳喜欢吃辣条??? 家里的辣条都被姜沅偷偷送给路上遇到的需要救助人士了。 花楼微想吃东西的时候,姜沅会献上削好的果盘。 花楼微吃了两口,重新找回了肥宅三大快乐源泉之一的辣条带来的快乐。 沈季阳笑得更温和了。 打破伤风针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无比专注,生怕扎疼了花楼微。 不疼吧? 花楼微摇摇头。 沈季阳笑容阳光,像个邻家大哥哥,又从抽屉里拿出来一包辣条。 明天吃。 花楼微并没有口袋,习惯性的塞到了姜沅口袋里。 沈季阳神色一动,看着姜沅。 先生,你戴着口罩不热吗? 不热。姜沅毫无感情地回答道。 两人对视,眼神渐渐凶狠。 谢谢沈医生,我们要走了。 不多坐会儿么?沈季阳看起来有些失落。 这么久没见,不叙叙旧? 花楼微有些迟疑,看了眼姜沅,征求意见。 怎么感觉姜沅和沈季阳之间怪怪的? 叙个屁旧! 姜沅继续用凶狠的眼神看着沈季阳。 先生,你很像我的一位病人啊,听说那位病人离家出走两年了,先生 沈季阳声音中带着笑意,还有些威胁意味。 您怕是认错人了。 姜沅声音平淡,面上镇定无比,实则慌的一匹。 是吗?那真是打扰您了,我这就告诉那位病人的家人沈季阳作势要打电话,姜沅准备迈出去的腿又收回来。 姜沅gān脆取下了口罩,朝花楼微问道: 我和沈医生一见如故,不如我们再坐一会儿? 行吧。 花楼微总感觉姜沅和沈季阳之间有点怪异,狐疑道: 你们俩以前是不是认识? 不认识。两人皆异口同声回答。 经过一番艰难的尬聊后,花楼微终于得以和姜沅一起离开沈季阳的私人诊所。 姜沅,你以前是不是见过沈医生? 而且,还有过节? 姜沅不想骗花楼微,这回倒是承认了。 我以前不想学经商,也不愿意从政,就在家里装病,说自己得了抑郁症。 姜沅说话的时候一脸正经,完全和他说的内容对不上。 这什么操作??? 花楼微顿时觉得姜沅这个人又鬼畜起来。 然后家人就把我送到了沈医生这里。 经过一番接触,他揭穿了我。 姜沅说到这里,隐隐有些悲痛。 他不吃不喝那么多天,装成一副忧郁的样子,成功瞒过了父母,最后遇上沈季阳,功亏一篑。 获得男女双打待遇。 不想回忆。 而且姜沅那个时候因为绝食,营养不良,被沈季阳抓着打葡萄糖,好家伙,那么尖的针头,沈季阳下手毫不留情,快准狠地打偏了好几回! 针针到肉! 虽然姜沅非常理解沈季阳不喜欢正常人装病,但他还是很反感沈季阳! 这个仇,他要记一辈子。 花楼微见姜沅神色悲痛,噗呲一声笑出来。 这就是传说中的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战绩零比五。或者说辛辛苦苦好几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后来呢? 我躺了三个月,然后老老实实混水摸鱼,最后找到了好机会,一举成功。 姜沅并没有说其他事。 比如怎么伤了胃,怎么和家人闹翻 什么都没说。 有时候他还真有些怪沈季阳。 如今倒看开了。 不喜欢沈季阳纯粹是因为,这货居然给花楼微吃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