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就听见白知耐着性子继续说:“不是这样,你这是用鼻孔在出气,不是深呼吸,正确的深呼吸做法应该是用鼻子吸气,空气中的灰尘和细菌会被你的鼻毛过滤,接着再用嘴巴呼气,吸气的过程需要缓慢以及均匀,尽量让新鲜气体充满你身体里的肺泡……” 他说话和往日一样罗里吧嗦的,可这次却很认真,认真的盯着川崎。 “你从刚才就在说些什么莫名其妙的话啊?还有一直盯着我做什么?犯中二?” 不对…… 川崎说着说着安静了下来,因为发现了白知看的不是她……而是看向她的身后。 川崎下意识转头,身后酒柜上摆满的各种酒,除此之外便没有任何东西了。 “你是中二病么?”川崎皱了下眉。 雪之下从刚才的负面情绪中恢复了许多,略感疑惑的看向白知。 她记得白知似乎说过类似的话。 那时候白知带着她来到某个海边,在烟花落幕时说了和现在相似的话,最初没有在意,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对白知有了不小的了解,也知道他不会开这种玩笑。 “你的精神压力处于濒临崩溃的临界点,如果这样继续下去会很麻烦,所以希望你稍微放松一下。”白知说。 “哈?所以说从刚才开始你就在装神弄鬼些什么东西?临界点?我自己的状态我还不比你清楚吗?”川崎失去了耐性,焦躁的声音响起。 白知表情平静,再次开口:“你想要钱的原因是什么?” “我有告诉你的必要?”川崎瞟了白知一眼,眼神里仿佛在说“这家伙是笨蛋吗?” “明白了,原来如此。” 白知点点头,干脆地拉着雪之下的手站起身,“先走吧,她需要一个人安静一会,你也是。” 雪之下任由白知牵着手离开了酒吧,哪怕是夏天,到了夜晚,加上风经过了东京湾吹来,仍旧能让人不自觉的感受到冷意,于是白知张开了灵力结界将寒风隔绝在外。 “你状态怎么样?”白知问。 “我没事。”雪之下的表情和往日没什么区别,仍旧冷冰冰的。 “你骗人,从川崎说出你家庭的时候你情绪就很低落,我观察过你平时的行为举止,大部分情况下你都能保持绝对的冷静和理性,但一旦提起自己的家人,你的情绪峰值就会产生巨大的变化,而这个峰值变化是不断往下的。” “既然知道了就不要明知故问。”雪之下低声说。 “你和家里人关系很差?”白知问。 雪之下无奈地叹息,“不要再问了,让我吹吹风,很快就能恢复了。” “好吧。” 白知松开灵力结界。 一阵寒风吹得没有任何防备的雪之下瑟瑟发抖。 雪之下双手环胸抱在一起,恶狠狠地瞪了白知一眼。 “怎么了?”白知歪了歪头,不解地问。 “没、事!”几乎能听出雪之下咬紧牙关说出的话。 “果然还是冷吧?毕竟穿的衣服是这种纤薄的舞会服。”白知重新抓起雪之下柔软冰凉的手,吹来的寒风再次被灵力结界分割开,如果风有思想大概会说出“能不能照顾一下我们的感受”之类的话来。 两人无声地走在昏暗的街道上,雪之下轻声问:“你刚才直接离开酒吧,是因为知道了什么吗?” 不知不觉雪之下郁结的心情已经一扫而空了,和这个天然笨蛋聊了会天,心情也莫名其妙变好了。 “多少知道了一点点。” 白知点点头,“当时你们两人的情绪都不太稳定,而我感觉直接问的话对方也不会说出她打工的理由,所以在提问的同时我就用了读心术·加强版读取了她当时内心的想法。” “所以你知道了川崎沙希同学在想些什么?”雪之下问。 “嗯,情况大致了解了一些,她的确是为了钱,不过和玩乐无关,是为了家里弟弟妹妹的学费和教材费。” 雪之下表情微微恍然,难怪川崎会那么敌视自己,难怪她会每天忙于打工,甚至不惜谎报年龄也要加班打工,如果是为了底下的弟弟妹妹的学费,那就可以理解了。 但其实川崎沙希误会了雪之下,如果她知道这个外表看上去风风光光,在学校里无人不知的冰冷美少女其富裕家庭是为枷锁的话,怎么样也不会在刚才的酒吧里说出那番话。 “我们该怎么办?”雪之下开口问,她自己都没注意到,不知不觉中她开始下意识的依赖着白知。 “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去银行整点钱转给她,不过考虑到你的性格,比起直接给予,你应该更希望让她通过自己的努力解决问题。但我对你们这里的情况还不是非常了解,所以现在最好的做法应该是找其他人商量。” “你这简单的方法后续处理起来会非常复杂的,白知君。”雪之下说,“还有,你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