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盏辞说:“苏冥说她姐不在。” 况且她也不相信苏爻能靠谱。 路露盯着顾盏辞:“她说不在就不在?如果她是故意装醉,在引你上钩呢?你就老实承认你不正常吧。” 顾盏辞:“……” 她qiáng调:“苏冥现在才十九岁,没那么多城府和心思。” “行吧,她都已经十九岁了,细皮嫩肉的,生得又好看,你快点去,等一会被别人生吞活剥了,你该后悔了。” 顾盏辞说:“地址。” 路露说:“你不问苏冥问我gān嘛?” 顾盏辞:“你让你朋友录视频,肯定知道地址。” 路露只好把地址给她,是在某大厦顶楼开的露天派对,场地十分宽阔,十月份的晚上,天气微凉,这个温度估计苏冥喜欢。 顾盏辞好不容易才在人群中找到苏冥,苏冥似乎正在和一个红衣女人聊天,两人坐得非常近,而苏冥趴在人家脖子附近,像只小狗一样嗅来嗅去。 顾盏辞:“……” 她问道:“你在做什么?” 苏冥估计没听见,没答她,反倒是那个红衣女人以为顾盏辞是在问她,抬头瞥了一眼,有些意外顾盏辞会来这里。 她说:“没做什么,我说我是弯的,她偏不信,非要我证明给她看看,顾总,我没犯法吧,你也不是扫huáng大队的。” 顾盏辞:“……” 这要怎么证明?如果她再晚来一点,是不是会在这里上演一场活/chūn/宫? 她揉了揉眉心:“苏冥。” 苏冥愣了愣,抬起头来:“顾盏辞?” 她终于不再靠在女人肩上,换成没骨头似的倒顾盏辞怀里,顾盏辞下意识把她接住,说:“是我,我来接你。” 苏冥埋头在她肩颈,说:“我知道,我一直在等你,顾盏辞,你怎么才来?” 似乎没醉,又似乎醉了,身上一股淡淡的酒香,按道理这个程度不应该醉,怪不得喜欢喝牛奶,原来酒量这么差。 顾盏辞说:“抱歉,来迟了。” 苏冥果真醉了,说话上句不搭下句,问:“我姐呢,她刚刚还在这里。” 顾盏辞环顾四周,没看到人,苏爻不是那种会把苏冥丢下不管的人,然而现在的事实就是苏冥一个人在一群女人堆里。 她语气微冷:“不知道。” 苏冥一愣,怔怔地盯着她,下一刻泪眼婆娑:“顾盏辞,你在凶我?” 顾盏辞:“……” 她无语:“我没凶你。” 没想到苏冥醉酒后还是个玻璃心。 苏冥这才笑起来:“那你真属蛇吗?” 顾盏辞不知道话题怎么能转得这么突兀,就当是醉鬼胡言,说:“属蛇。” 苏冥不知道为什么笑了,顾盏辞觉得莫名其妙,和苏冥聊天是没法聊了,她问旁边的红衣女人:“苏爻呢?” 女人坐正,说:“不知道,她一开始还好好的,让我们多和她妹聊聊,结果自己突然一副遇到桃花的模样,让我帮忙照顾她妹妹,就出去了。” 顾盏辞问:“你就是这样照顾她的?” 女人摊手:“那要怎么照顾?我就差没让她摸我胸了,我这辈子都没被这么小的妹妹调/戏过,苏爻就是吃定我喜欢年上,这才放心把她妹jiāo给我照顾。” 顾盏辞:“……” 这都什么跟什么? 女人笑道:“不过现在不一样了,顾总,我对你很有兴趣,你不介意的话,我们今晚可以去酒店谈谈心,我保证明天醒来就失忆,绝对不会缠着你。” 顾盏辞:“……” “抱歉,我没这方面癖好。” 苏爻朋友和她一样不靠谱。 顾盏辞把苏冥扶起来:“麻烦你转告苏爻,她妹妹被我带走了。” “哎,顾总真是个好人,听苏冥说,她喜欢你女儿,现在看来,你们这对婆媳关系真是友好和谐,希望明天早上醒来,还是这么纯洁的婆媳关系。” “……”顾盏辞没有和女人多费唇舌,苏冥迷迷糊糊地靠在她怀里,顾盏辞搂住她的腰:“苏冥,我们回去了。” 苏冥点点头,又转头看了看红衣女人,声音甜甜的:“文粤姐姐再见。” “宝贝儿再见。”女人对苏冥投了一个飞吻,而对顾盏辞抛了一个媚眼。 顾盏辞:“……” 苏冥全部体重几乎都靠在她身上,她以为苏冥还能够打电话,应该不算醉,没想到像是石头一样沉。 顾盏辞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把人往哪里送,去酒店感觉像是预谋老牛吃嫩草,去家里她又没有这个习惯。 在顾盏辞搀扶下,苏冥终于坐上后座,顾盏辞摸索着给她系上安全带,苏冥感觉不舒服,蛇一样扭来扭去,顾盏辞拍拍她的肩头:“乖,回去就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