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故事的能力更不错。 邵云去放下手中的记录表,似笑非笑的看着三子:“先不说我本来就是被诬陷的。更何况,我签了字,你们就真的会放过我?你脸上可不是这么写的。” 三子则是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小子g,你怕是还没弄清楚自己的情况。你以为你进了这里,还能出去?实话告诉你,你偷窃的现金加上一??手机,作案金额高达八千元。按照我国的刑法规定,应判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你要是好好的配合,说不定法官看在你态度良好的份上,酌情量刑也不一定,你可要想清楚了。” 邵云去面不改色:“我记得我今年才十五岁,还是未成年人,要判刑也轮不到我。” 三子冷冷一笑:“十五岁又怎么了,别忘了,这儿是警察局,改一下户口本上的年龄算什么,动动手指头的事情。” “和他这么多废话gān什么。”坐在他身旁的中年警察眉头紧皱,恶声说道:“我就问你一句,签还是不签?” 邵云去冷笑一声,拿起那份记录表,刺啦一声,直接撕成了碎片。 “小子,看来你是铁了心敬酒不吃吃罚酒了――”看见邵云去的动作,三子一脸怒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邵云去身体一倾,靠在椅子上,拿起一旁的签字笔,从小桌上的碎屑里面翻出一块空白的出来,快速的写上了一个‘警’字。 这一连串的动作发生下来,也不过是几息的功夫。 等他做完这些,抬头看向三子:“抱歉,我还小,不喝酒。” 三子面色一沉,显然是被气笑了,他也顾不上去想邵云去方才的一连串动作到底有什么深意,直说道:“好好好,既然这样,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说着一把解开腰上的皮带扣,把皮带抽出来,两只袖子一挽,冲着邵云去就走了过来。 在场的另一个中年警察善意的提醒道:“别打右手,等回儿还得让他签字呢!” “这个我当然知道。”三子满不在乎的应了一句,一脸狰狞。 然后就看见邵云去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来一个草人,放在小桌上,然后啪的一下把写着‘警’字的小纸条贴在它的胸前。 他冲着居高临下,聚起皮带的三子微微勾起唇角,眼中幽光扫过,而后指决一掐―― 小桌上的草人刷的一下站了起来。 正一脸不解的看着邵云去动作的中年警察猛的被吓了一跳,一个踉跄,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去,扑通一声砸在地上。 然后就看见三子僵硬着身体,一脸惊恐的说道:“怎……怎么回事,我的身体怎么,怎么动不了了?” 他回过神来,瞪大了眼睛:“是,是你――” 邵云去拿起笔轻轻的拍了一下三子的手,只听见啪的一声,一阵剧烈的痛楚袭来,下意识的一松手,高举着的皮带掉在了地上。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三子捂着手,看看桌子上的小草人,再看看一脸闲淡的邵云去,心里一抖。 邵云去没说话,他挑起小草人随意的往旁边一甩,正掰着手腕向控制住自己身体的三子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顿时就飞了出去,狠狠的砸在墙壁上。 “啊――” 痛苦的尖叫声终于唤醒了中年警察,他看着捂着胸口嗷嗷叫唤的三子,顿时心惊胆战。再看邵云去,他从口袋里又掏出一个草人出来…… 他整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的往腰上摸去。 却空dàngdàng的什么都没有。 他才想起来自己的手枪放在办公桌上了。 他手忙脚乱的拉开审讯室的大门,冲了出去。 “周叔?”一个正在擦拭配枪的女警察看着脚步凌乱,神色慌张的中年警察,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了?” 看见女警察手中配枪的那一刻,中年男人只觉得空气都凝结了,他快速的走到女警察身边,伸手把她手里的枪抢了过来,保险一拉,转身冲着审讯室又跑了回去。 “g,周叔,你抢我的枪gān什么……”女警察当即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手忙脚乱的跟了上去。 只看见中年警察一脚踹开审讯室的大门,端起枪指向门内,忽而浑身一僵,枪口突然往下移了几公分,“砰――” 正在翻阅档案的老刘下意识的钻进桌子底下,等他回过神来,直接翻出抽屉里的枪,小心翼翼的探了过去。 只看见中年警察僵在门口,手中的配枪枪口上还冒着一缕缕硝烟。 老刘心里一松,他直起腰,埋怨着说道:“老周,你说你没事开什么枪?吓了我们一跳。” 反而是被抢了配枪的女警察,心惊胆战的问道:“周叔,你可别不是把人给打死了吧?”枪是她的,要真是周叔打死了人,周叔难辞其咎,她也脱不了gān系。 中年警察一直没有说话,正在众警察疑惑的时候,中年警察动了,他举起手里的枪,慢慢的对准自己的太阳xue。 看见这一幕的老刘顿时吓破了胆,结结巴巴的说道:“老周,老周,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你可要想,想开点……想想大嫂和两个侄子。” 然后就看见中年警察慢慢的转过身来,一脸煞白,他抖着手,食指牢牢地扣在扳机上:“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是我,我的身体,被他控制了。” “怎么回事?”听到枪声匆匆赶来的苏芳洲厉声问道。 人群之中当即让出一条路来。 “苏局长――” 看见苏芳洲过来,中年警察白着一张脸:“苏局长,救我,救我……” 正说着话,他的身体像是上了发条一样,朝着审讯室倒着退了进去。 苏芳洲顾不得那么多,她当即掏出腰上的配枪,慢慢的跟了进去。 只需要一眼,审讯室里的情况立马印在她的脑海里。邵云去手上戴着手铐,靠在审讯椅上面,面无表情,他的脚边有一个明晃晃的枪dong。 三子蜷缩在角落里痛苦的呻吟,以及他身前两个写着‘警’字,两个是空白的草人。 她瞳仁一缩,慢慢的说道:“小后生,做人不要太冲动,虽然你懂点本事,但是现在毕竟是法治社会,做事可要三思而后行。” 邵云去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冷声说道:“先不说我被人构陷偷窃巨额财物,嘴巴一堵就被人抓了进来。进了审讯室,话都还没说一句,上来就让签字画押,一开口就是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不签就要动手打人――” 说着,他用脚踢了踢落在他身边的皮带。 “你让我怎么敢三思而后行?” 听到这里,苏芳洲面色一冷,但她也不好反驳,警察局里的弯弯绕绕她远比邵云去要知道的更多。 她绷紧着一张脸,枪口却慢慢的放了下来:“小兄弟年纪轻轻竟然有这本事,不知道你是哪里人,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祁县还有你这号人物。” 邵云去双手抱胸:“我爷爷住在官山村,姓邵,你应该听说过。” “邵?”苏芳洲眉头紧皱,突然想起来每回去婆家都会听见婆婆和丈夫不经意间咒骂的一个词,邵神棍。 只是在王霞嘴里那就是一个坑蒙拐骗的老骗子,怎么他孙子竟有这本事? 是了,从王霞嘴里说出来的话哪能当真。想起前两天得到的消息,以及刚刚到手的亲子鉴定报告,苏芳洲身体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