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

听说户部尚书韩佑跟宫中一个舞姬搞在了一起,京中闹得满城风雨。后来又听说,那舞姬是皇帝的女人,皇帝为了此事,要杀了韩尚书。只有韩府管家知道,那个舞姬,其实就是皇帝本人。人们都说韩佑真性情,敢和皇帝抢女人。皇帝微微一笑,撩起红裙踏上韩佑的床——“朕是来...

第93章
    “一个人坐会儿,”夏司言在他耳边轻笑,“先生真是越来越会说谎话了。”

    韩佑既觉得害臊,又气他刚才故意那样让自己难堪,对着他的脖子恶狠狠地咬上去,“是在做啊,不过不是一个人。”

    第二天廷议,站在前排的官员都看到皇帝撑着下巴坐在御座上,好像没什么jīng神。嘴唇破了一个小口子,已经结了血痂。最引人注目的却是那脖子上的咬痕,红红的一圈牙印,稍微懂点人事的都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尤其是那个位置本来可以藏在衣领里,偏偏皇帝故意把它露出来,就好像是在炫耀似的。

    站在前头的几个两朝老臣都不禁热泪盈眶——小皇帝终于长大了啊。

    到了傍晚,李恬又急吼吼地跑来找韩佑。韩佑正准备要出门,看他那样子还以为是有什么急事,刚站起身又坐下来。

    “景略,”李恬神神秘秘地问,“你知不知道陛下有女人了?”

    韩佑刚喝了口茶,立刻被呛得咳嗽起来,咳得满脸通红,“什么女人?”

    “你不知道吗?”李恬难掩失望的神色,“你跟陛下走得近,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韩佑咳了老半天才平静下来,问他,“为什么这么说?”

    “今天廷议啊,好多人都看到陛下脖子上有女人留下的咬痕,现在整个朝堂都在猜测那个女人是谁。”

    韩佑心想就凭一个牙印子你们怎么就那么肯定是女人?清了清嗓子,端起杯子喝茶来掩饰心虚。幸好刚才被水呛到,不然现在脸这样红,不知该如何向李恬解释。

    李恬兀自说下去,“这个女人很不一般呐,敢下口咬陛下,嘴咬破了不说还把脖子给咬了。据说陛下今天心情还很好,他们吏部趁机奏了几个事情陛下全都准了。诶,可惜你不在,不然你今天去把咱们户部的几个麻烦事儿奏了,陛下一定也会格外开恩的。”

    “嗯,”韩佑又喝了一口茶,顺口道,“真是可惜了。”

    “你真不知道?陛下没告诉你?”

    韩佑已经镇静下来,恢复了往日平淡的神色,说:“陛下跟谁好为何会告诉我?”

    “我还以为……”李恬想说我还以为你们关系特别好,但又觉得这话说出来不合适,改口道:“我还以为你经常入宫会知道些什么。”

    “我没听说过陛下身边有人。”韩佑面不改色道。

    “啧,那会是谁呢?”李恬苦恼地挠了挠头,“该不会真的是那位大名鼎鼎的舞姬小满吧?朝中好多人都在猜是她。”

    韩佑马上说:“不是她。”

    他的语气很肯定,李恬狐疑道:“你怎么知道?”

    “总之不是小满,”韩佑把杯子放下,又从桌上拿起一个倒扣的gān净茶杯,给李恬倒了一杯,说,“行了别瞎猜了,喝杯茶赶紧回去吧,我还有事儿要出去一趟。”

    “天都黑了你要去哪儿?”

    韩佑不好跟他说今晚要进宫去,只让他喝了茶快走。

    李恬左右看看他,“你不会也是去会姑娘吧?”

    “不是,你怎么这么啰嗦,快走吧。”

    好不容易把李恬赶走,韩佑换了身衣服,终于坐马车进宫去了。

    昨天跟夏司言闹得太晚,把夏司言送走没过多久天就亮了。他又从来没有在家睡懒觉的习惯,他一睡懒觉韩三就会以为他生病了,要去请大夫。所以今日也是很早就起了chuáng,一整天都在犯困。

    马车摇摇晃晃,他闭上眼睛靠了一会儿竟然就睡着了。

    驾车的侍卫见他睡得熟,又不敢叫他,只好把马车停到长乐宫门口,让冯可去禀报陛下。

    现在整个长乐宫都知道韩大人是皇帝心尖上的那一点肉,谁对他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哪里不周到犯了皇帝的忌讳。

    冯可进去禀了,侍卫站在车旁候着,片刻后见陛下亲自出来了。

    夏司言快步走到车边,撩开车帘上去把韩佑打横抱下来。下车的时候韩佑醒了,挣扎着要下来。

    夏司言小声说:“别动,那么多眼睛看着呢,你接着睡。”

    韩佑也是睡迷糊了,没反应过来那么多眼睛看着跟接着睡并没有什么必然联系,居然真的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是深夜,他一个人躺在chuáng上,伸手一摸,夏司言那边一点温度都没有。

    掀开被子起身,绕过屏风走到外间去,便看到夏司言还坐在御案前批折子,一旁伺候的小内侍困得直打瞌睡,脑袋一点一点的。

    “陛下,”韩佑把手搭在夏司言肩膀上,“睡了吧,都好晚了。”

    夏司言屈指敲了敲已经批完的那一摞折子,“没办法啊,朕身边最得力的大臣这几天不在,这些票拟都要一张一张仔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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