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喝点水。” “嗯。” 这一整天,施檀溪一直在督促许宴欢吃药喝水。但一直到晚上,许宴欢的病也没见好,反而更加的严重了。 上自习课的时候,许宴欢只觉得头晕目眩,眼前的课本还出现了重影。 看她那么难受,身后的余绍然说:“欢欢,你要不要回家休息休息啊?” “没、没事儿。”许宴欢回应道,此时她说话起来都变得费劲,呼吸更是一大口一大口的。 “别硬挺着了,还是回家吧。”余绍然担心地说,“不然,我去找老单,跟她给你请个假。你现在这么难受,也没法学习了,搁学校待着也不是事儿。” 许宴欢还想要说些什么,施檀溪忽然站了起来,没说话,直接出了教室。 没多大一会儿施檀溪就回来了,这次她还带着单洪霞一起回来。 单洪霞来到许宴欢身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很烫,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 “老师,她这样已经一整天了。” “你这孩子,发烧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儿。这样,你给你家里人打电话,让她们来接你。”单洪霞的语气是少有的温柔,“回去之后,赶紧去医院看看。” 他们学校也有医务室,但医务室里面只有卖一些药品,并不能输液。 老师都这么说了,许宴欢只能给陈叔打电话,让她来接自己。 施檀溪和余绍然将许宴欢送到校门口得传达室,本来说要留下来陪许宴欢一起,但许宴欢坚决不让,非让她们回去。 临走的时候,施檀溪还不忘记警告许宴欢,“回去好好休息,身体没好,不准回来,别传染给我们了。” 许宴欢翻了个白眼,没搭理她。 会教室的路上,余绍然说:“没想到你嘴还挺硬。担心欢欢就说担心,gān嘛非要说那种让她误会的话。” “我才没有担心她。” “你看,又不承认了。”余绍然微微叹了口气,“欢欢心思单纯,不懂世事,你总是这样对她,她是察觉不到你的心意的。” “我对她没什么心意。” 余绍然笑了笑,“是,你没有心意。欢欢把你当死对头,你呢?对她可不是吧。” 施檀溪没有说话,确切的说她没法反驳余绍然。 见她不说话,余绍然的心里有了谱,“以前,我们关系并不好,一年多总共也没说几句话。但是我出事儿的时候,你却主动帮我。之后,我住院,你来帮我补课。还有之前宋薇的事情,因为是欢欢去找的你,你才答应的。” 说完,余绍然看向施檀溪,“施檀溪,你是不是喜欢欢欢?” 施檀溪眼光飘忽,“余绍然,你话太密了。” “密吗?我觉得还好吧。”余绍然不以为然,背着双手,“我觉得我和徐巧然比起来,我算是沉默寡言了。” “嗯,这点我同意。” “所以说,你真的喜欢我们家欢欢?” 施檀溪撇了撇嘴,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回到家,许宴欢连洗漱的力气都没有了,躺到chuáng上,就觉得脑子昏沉的厉害。不知是不是发烧的原因,浑身发热发烫,完全睡不着。 人一旦生病了,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会变得异常脆弱。许宴欢眯了一会儿,起来就和余绍然聊天。 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内心一片空虚。 这时候,大汉堡也来找她聊天。 嘻嘻:【在gān嘛?】 许宴欢回复:【我生病了,在家躺着。】 【吃药了吗?】 【嗯,吃了。】 也不知道聊了多久,许宴欢惊奇的发现那片空虚居然被填满了。 每次在她需要温暖的时候,大汉堡都犹如及时雨一般出现,即便是隔着屏幕,许宴欢也觉得对方慰藉了她的内心,给足了她安全感。 许宴欢思索了片刻,【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莫名的心情不好。】 嘻嘻问她:【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许宴欢说,【但是我就特别想要疯狂一下。】 【比如说?】 【想蹦迪。】 大汉堡发来一串【哈哈哈……】,紧接着又发来一句【你才多大,就想蹦迪。】 躲在被窝里,许宴欢蜷缩着身体,【这就是我一个冲动。】 嘻嘻回复她:【那这样吧,等你成年了,高考结束了,我带你去蹦迪,怎么样?】 【真的?】许宴欢忽然有些兴奋。 对方说:【真的。】 许宴欢害怕她会反悔,【那我们一言为定。】 【嗯,一言为定。】 盯着手机屏幕,许宴欢的嘴角是化不开的笑意。 虽然距离高考还有一年半的时间,但是距离她成年,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了。 她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