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封婳现在喉咙里像是多了很多肿块一般,又热又痛,难受的要命。 "我去给你买粥,你再休息一下,我回来了就叫你。" 叶秋转身的时候封婳轻轻的拉住了叶秋,艰难的道,"你……你通知……了……王叔……吗?" "嗯,我打了电话给他,他现在在外面,要我叫他进来吗?" 封婳再次点点头。 叶秋出去了,王泽走了进来。王泽一见到封婳表情就变得要哭不哭的,脚软的差点要跪了下来,"小姐,你受苦了,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王泽在接到了的叶秋的电话赶过来时,看到了危在旦夕的封婳,又是愧疚又是害怕,心中的自责让他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我没事了。"封婳勉qiáng的说了一句话,伸手摸了摸喉咙,疼痛难忍。 王泽也清楚封婳现在的情况,连忙道,"小姐你喉咙烧坏了,现在先别说话,你可以拿纸笔写出来就好。" 王泽走出了病房,拦住了一个护士让她找纸笔来,这是间高级vip病房,这里的客人要什么,护士自然不会拒绝,很快就将纸笔给找了过来。 "小姐,我听叶秋说山上还有个男人欺负了你,后来被叶秋给打伤了。我让人去上面将那个男人送到了医院,医生说那人真是惨,再让他在山上多睡一会儿都要没命。"王泽嘘声道,"没想到叶秋那孩子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下手也挺狠,就是没分寸了一点,要是那男人真的死了,她虽然还没有成年,但是这污点会让她以后的人生都给毁了一半了。" 封婳闻言眼神一变,在纸上迅速的写到:叶秋说是她打的? 因为手还有些虚软,写的字没有办法力道,但是分辨倒是不难,王泽一看,道,"叶秋说是她打的。"难道不是?王泽心里咯噔了一下。 封婳:既然那男人没有死,你去将他处理一下,封了他的口,让他不要到处乱说。 王泽看了一眼面色冷凝无比的封婳,默默的在脑海里脑补了一下怎么收拾那男人的十八中酷刑。也将刚才的那一丝异样压了下去。 叶秋回来时手中拿着打包好的粥,见王泽不在顿了顿,然后坐到了封婳的chuáng边,要给她喂粥。" "我自己来。"封婳撇开头不愿意吃叶秋喂过来的粥。 "你现在端不稳碗,倒是全部都倒在chuáng上多恶心?" 叶秋的这句威胁算是到了点子上,封婳不敢保证自己真的能端稳粥碗,要是真的把粥都洒在了chuáng上……封婳只是想想就觉得起了生理上的不适。 叶秋见封婳的表情有所松动,笑着再次将勺子递到了封婳的嘴边。 封婳看着叶秋,勉qiáng的张开了嘴,将粥都喝了下去。 一碗粥喝的再慢也有见底的时候,在最后一口时,封婳泄愤似得一口咬住了勺子,恨恨的看着的叶秋,眼中写着,看你能拿我怎么办的讯息。 叶秋怔了怔,然后噗嗤的就笑了出来,"小婳好幼稚,乖,把勺子吐出来,勺子又不好吃。" 封婳被她气的脸色涨红,【好吧,本来就因为生病了脸色红cháo不退】,为了争一口气,任由叶秋怎么抽.动勺子也死活不松口。 封婳的眼中迸发出十分坚决的信息,叶秋无奈的看了一会儿封婳,状似妥协般的叹了一声道,"真是拿你没办法……"然后就在封婳的怔愣的眼神中缓缓的低下了头。 柔软的舌头舔过封婳的嘴角,将残留的粥卷到了自己的嘴中,唇瓣和封婳的唇瓣微微的蹭动。接着那条舌头伸到了封婳两片唇瓣的中间,灵活的钻了进去。 封婳不得不松了牙关,那勺子掉落在了chuáng上却没有再得到两人半分的注意力。 叶秋虔诚的吻着封婳,每一块每一寸地方都被温柔的对待,像是在对待着上好的瓷器,不忍心有一点的损害。 封婳被吻的晕头转向,本就混沌的脑袋现在更加的迷糊了,在叶秋放开她的那一刻,封婳用尽了所有力气推了叶秋一把,眼中含怒的瞪着叶秋,"你现在在做什么?" 叶秋伸出舌头舔了舔唇瓣,唇瓣上海闪烁着水光,暧昧不已,让人看了的脸红心跳。封婳看了脸色由红转青,接着又变得惨白。 "没什么,你再休息一会儿吧,我不打扰你了。"看着封婳眼中的愤怒和抗拒,叶秋眼神黯淡,收拾了粥碗慢慢步出了的病房。 叶秋的背影有几分单薄,几分萧瑟,封婳伸手碰了碰被吻的有些红肿的唇,唇角逸出一声似笑非笑,似泣非泣的闷哼。 ---- 封婳醒来后又在医院里躺了一个礼拜,诗可萱等人都来了,叶秋也跟着众人一起来了几次,但是再没有和封婳独处过,甚至没有和封婳说过一句话,只是封婳喜欢的那家粥每天早上都会准时的送到刚醒来的封婳的手中。 粥来了,那个喂粥的人却不在了。 封婳每次喝粥的时候都会想起喂粥的叶秋,明明只是喂了一次粥而已,她为什么要记那么久? 猜测别人的心是简单的,最难的是认清自己的内心。 在封婳出院的那天,安烨来到了封婳的病房里,沉默的帮封婳收拾东西,并亲自带着封婳坐进了自己的车里。 "订婚宴就在这周的周六,要我陪你去买礼服吗?"现在的安烨看起来成熟了不少,说话也沉稳了起来。 封婳转头,看着安烨的轮廓分明的侧脸,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答应?" "你不是知道吗?我没有说不的权利。"哪怕是很宠爱自己的父母,在有些事情上却不会继续纵容他,而是告诉他,身为家族的一份子,享受着家族的一切,就得承担起那一份责任来。 安烨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责任和作用居然只是娶一个女人而已,这样‘简单’的责任,也不知道是该说安家父母对安烨是爱护还是残忍了。 "我明确对父亲说过不想和你订婚,没有想到父亲还是执意安排了定亲宴,我也是现在才知道。"封婳转回头看向前方,"对不起。" "我知道不是你的错。"安烨说完不再说话。 车内气氛说不上沉重但是也并不轻松,到了封婳的家里,安烨就像是在提前适应着的封婳男朋友的角色一般,将封婳的行李箱亲自拉着,一只手在封婳卖弄无表情中牵住了她的,他小声的道,"你父亲在家里。" "没必要。"封婳甩开了安烨的手。 安烨看着封婳背脊qiáng硬的挺直的模样,顿了顿继续跟了上去。 封恒果然在家,坐在常坐的那个位置,手中端着一只茶杯,见封婳回来了,淡淡的道,"你回来了,坐。" "伯父好。"走在了封婳后面的安烨跟了上来,见了封恒恭敬的打了招呼。 "安烨啊,一起坐下来吧。"对着安烨,封恒的表情倒是柔和了一些,像是对安烨十分的满意,淡淡的吩咐了陈嫂备了茶来。 "谢谢伯父。"说实话,面对包养的很好,看起来也就三十岁左右的封恒,安烨却觉得压力很大,仿佛眼前的是一座大山,无法撼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