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反派已从良{穿书}

文案:技术爆表浪荡无边攻x外冷内热高山仰止受作为被一朝写进游戏同人文里,猥琐至极,废物至极的搅屎棍男二,晓山青的最后结局是因屡次作死而被反派boss一剑升天。一朝穿书,晓山青担着原主得黑锅,在师门处处被嫌,如履薄冰。于是趁着系统宕机卡死在路上,他决定推...

顾美人是块肥肉
    “......”花似霰嗔怒的表情霎时有些凝固,强烈的不自然紧随而至。

    若是顾汀州一直收敛不住脾气,花似霰还不会这般别扭与厌弃,可这个不输自己完美的弟子恰恰用一句生硬的道歉,狠狠地掴了他一巴掌。

    他是不是太任性,太没有廉耻心了!

    顾汀州虽然震怒又委屈,可无论如何,他对待恩师的态度都是极其包容的。

    纵然错不在他,他也认。

    忽明忽暗的并蒂莲在岩壁上逐次地发着诡谲的暗光,花似霰立在原地好半晌,才嗓音极低地,冲着沉默不语的顾汀州嗫嚅了一句。

    “对不起。”

    顾汀州骤然凝眸,不可置信地望向他。

    这还是花似霰第一次对门下的弟子道歉,以往的他,从未这般失态过。

    别别扭扭地将这三个字吐出口,花似霰便继续坐在了潮湿的岩石上,局促地拾起一根干枝,拢了拢恹恹的篝火。

    一旁的晓山青还脸色苍白的昏迷着,花似霰也顾不得心下的焦慌,强迫自己对其视而不见。

    到是顾汀州踌躇了一会儿,便极自然地走到晓山青的跟前查看,可惜他并无任何办法能够帮助师兄,只好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让他就地躺着。

    就这样,顾汀州与花似霰彼此无话,围着一拢猩红的篝火,等待着晓山青的醒来。

    可是朝暮更迭,江水急了又缓,这个让他们焦慌不安的少年也没有醒来过。

    在等待的时间里,顾汀州到是在周围捡了三次柴火,维持篝火始终不灭。而花似霰则趁他不在的时候,用乾坤囊里备下的水囊喂晓山青喝了两次水。

    两个人就这样别别扭扭,做贼心虚地关心着晓山青,而这样不发一言的枯坐,一坐就是两个黑白。

    第三日黄昏的时候,奔流的漭江突然渐渐平息了,两岸盛开的并蒂莲争相发出耀眼的强光,将整条涧底映若白昼,就连滩涂上细小的砂砾都能看得真切。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昏迷了整整两日的晓山青深骤着眉宇,宛若一尊提线傀儡般从地上爬了起来。

    花似霰背对着漭江阖眸打坐,一时半刻是不会从归墟的状态抽离出来的,到是浅眠的顾汀州警惕尚存,在晓山青动作的一瞬间就睁开了凌厉的双眼。

    待他望见身前垂首而立的晓山青时,眼底封冻的冰雪霎时溶解,顾汀州仰着脖子对他欣喜道:“晓山青,你醒了。”

    橘红的火焰洇渡着晓山青若琉璃般冰透的俊容,漆黑的长发也凝结着一层霜雪般的颓白,好似他所有的真实都在苏醒的一瞬间消失了,就连脉络与皮肉都已然化尘,整个人宛若冰晶铸造,诡异而不真实。

    顾汀州见他全程紧闭着眼皮,修匀的双手好似被一层冰霜覆盖,正像四周散发着丝丝缕缕的轻渺寒烟。

    不由得心下警铃大作,整个人豁然从地面上站起,手中不自觉的凝聚出一道炽白的剑意。

    他不确定的地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晓山青立在一旁,俊秀的面容有些承受不住的抽搐,深埋在眼皮之下的眼珠也频繁的转动着,似乎很想从困囿的噩梦中苏醒过来。

    顾汀州有些戒备的向前一步,想要再确认一下晓山青的情况。

    就在这时,岩壁的上方突然传来一阵窸窣的游曳声响,就像锋利的鳞片摩擦在坚硬的岩石上,瘆人的磨砺持久回荡在空旷沉寂的崖底,大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顾汀州分了神,借着并蒂莲发出的强光向着高空望去,只见一条不输漭江粗细的长物正贴着岩壁游曳,硕大的鳞片在强光的辉映下折射着七彩的眩光。

    那长物极大,顾汀州瞠目结舌的顺着对方的身体向前逡巡,也没有瞧见那长物的头颅,到是这不知从何处延伸而来的身体在视线里越发粗壮的出奇,甚至壮大到有些瘆人。

    随着长物快速地攀过岩壁,远处传来几声闷雷般的回响,好不容易风平浪静的江面再一次汹涌澎湃起来。

    许是魅灵之间的心念感应起了作用,晓山青与花似霰手腕上的银镯,同一时间响了起来。

    “叮~~叮~~叮~~!”

    顾汀州惶遽的视线又被银铃所吸引,可就在他垂眸的一刹那,峡谷深处豁然亮起了一双血红的竖瞳。

    晓山青被魅灵的低吟扰得心烦意乱,不由自主的向后缓退了一步,紧闭的凤眸也随之洞开,万分痛苦地向着顾汀州对望。

    四目相对间,顾汀州察觉到晓山青的眼中竟然有一抹浅薄的血光快速地从瞳仁里隐退,将这双砭骨冷漠的双眸,浸润的犹如鬼戾。

    顾不得远处未知的凶险,顾汀州连忙上前一步,攥住了晓山青僵硬如冰的小臂,“你到底怎么了?”

    从指端传来的低温快速地麻痹着顾汀州的筋骨,好像他握住的,不是一具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尊冰雕。

    晓山青望着顾汀州的眼中,隐隐有黑雾缭绕而过,促使他望着同门的神情都是茫然的,仿佛他已经彻底不认识顾汀州了一样。

    就这样呆滞地停顿了几许,晓山青才突然一个拘灵从茫然中缓和过来,整个人如溺水登岸般夸张地猛喘了一口空气,随即支撑不住地跪伏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着。

    “我......我刚刚......被人从火堆里......一把推进了血窟窿......差一点儿......差一点儿......没憋死我,咳咳咳......!”

    晓山青捂着腹肋的伤口断断续续地边咳边说,一张本就病恹苍白的脸更显脆弱琉璃之色。

    顾汀州闻言,连忙蹲落下来,将晓山青的整个上半身都拥进自己的怀里,一边抚摸着他的后背为其顺气,一边焦急道:“刚刚我叫了你好几次,你都不回应,我还以为你又遭了邪祟了。”

    晓山青被这冰火两重天的煎熬折磨的差点去了半条命,一时间也顾不得避嫌这个事,摊在顾汀州的肩膀上,嬉笑着说:“你是有多巴不得我被邪祟附体呀!”

    本是一句玩笑话,可不同于往日的顾汀州却急红了眼眶,抬手便在晓山青的脊背处狠狠拍了一巴掌,嗔怨道:“谁让你一根筋的往前冲,完全不顾及自己的性命。”

    晓山青被他这样一拍,竟将腹腔被积压的淤血击了出来,不过到了嘴边又被他一口咽了下去,选择内部消化,舒服了不少的晓山青,继续笑道:“师兄修为比你高,当然要身先士卒了,难不成还让你这个半吊子去?”

    虽然糊里糊涂地被带到了这个话题上,但晓山青是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逗弄顾美人的机会。

    “师尊不是不让你来吗?你为什么就不能听话呢?”顾汀州的眼眶有些薄红,哀怨的语气潮湿中透着心疼的隐忍。

    听到师尊二字,晓山青才恍然清醒,他快速地从顾汀州的怀抱里挣脱出来,一屁股仰坐在地上,一本正经地说:“我这不是不放心你们嘛!再说了,我的伤早好了。”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晓山青的余光一直偷瞄着打坐的花似霰,无形之中的疏远与珍视,让前一刻还焦慌不已的顾汀州暗暗吃味。

    曾经,晓山青是爱粘着师尊,可更多的,则是百无聊赖的挑事做。他这个名义上的二师兄,看似邪佞不着调,对谁都有着一份调侃与敌意,实则他真的对任何人都不会在意。

    他的世界里只会允许有他自己,闯入过的,溜走的,都不过是他眼中的一颗颗砂砾。

    而今,砂砾凝结成珠,熠熠生辉,璀璨夺目,却不是他自己。

    只要花似霰在场,晓山青的视线总是会围着他转,顾汀州一边吃着暗醋,一边强迫自己不动声色,他说:“我觉得,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为好。”

    说完,顾汀州抬手遥指着一侧的岩壁高处,指引着晓山青继续说道:“这崖底有一条不明的物种在蛰伏,看样子,不是我们联手所能制服的了的。”

    晓山青顺着顾汀州的指引,转过头去,赫然窥见一截粗壮若大江般的身躯正沿着黑晶岩石蠕动,硕大的鳞甲寒光熠熠,仿佛一面面罗叠在一起的镜子,望上一眼都汗毛倒竖。

    晓山青咽了咽口中滋生的涎液,毛骨悚然道:“看样子,我们这是歪打误撞,跑到魔族的入口来了。”

    顾汀州闻言,紧蹙的眉宇中快速地流逝过一抹殷红的纹路,烫的他忍不住轻声痛呼了一下,“这世上,真的有魔族吗?”

    长物游曳过的黑晶上,淬生出一朵朵瑰丽的冰晶丛,折射着涧底森冷的幽光。

    晓山青环顾了一圈,忐忑道:“我怀疑,此次梦源围困是个幌子,幕后黑手的最终目的,应该是我们。”

    “我们?”顾汀州惊呼道。

    而随着他的惊呼乍起的,还有花似霰从归墟之地回冥的霜冷,“何以见得?”

    缓缓洞开杏眸的云华殿主,周身正萦绕着一层皎月般的华光,几缕从深涧深处回流过来的灵元徐徐地融汇进他的衣摆间,浮漾出一抹水纹般的波光。

    “师尊!”

    “师尊!”

    见花似霰醒了,晓山青与顾汀州齐声同唤,而前者是难掩的欣喜,后者则是崇敬的疏离。

    因着先前被顾汀州撞破的羞愧,花似霰没有多看殷切的晓山青一眼,而是将目光稳稳地投在了“噼啵”的篝火上。

    他毫无感情地说:“为何会有如此见解?”

    见他对自己如此生疏,晓山青颇有些委屈,可顾师弟在场他也不好当面质问,只好将自己的猜测言明。

    “这一路上,除了张凯枫,我们没有遇到一个魔宗的正统弟子,就算是以一敌三的人傀也没有伤我们半分性命,我们一路且战且退,又被师祖的灵元吸引到塔内,紧接着就遇到了那个白衣少年。”

    “按理来说,那少年修为不低,又有着很强的精神浸染能力,想要杀掉我们简直是易如反掌,可他却猫戏耗子般将我们一个一个抛入这深涧之底,为的,大概就是从我们身上谋取他想要的东西。”

    听到此,顾汀州更加疑惑了,“我们身为正道弟子,有什么东西是魔宗好觊觎的?”

    晓山青声声地叹了口气,将视线又转移到顾汀州的脸上,认真且担忧地对他说:“魔宗觊觎的,是你。”

    顾汀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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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估计是元旦加班累到了,这两天犯懒,一天写一点儿,提莫蛄蛹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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